第69章找尋(劇情)-75(1 / 2)

老師賴上床(H) DM19 6056 字 2021-02-24

第69章找尋(劇情)

深夜,南利強赤著上身,正和身下的人酣暢大站,放在床頭櫃的手機響起來,鄭敏摟住他的脖子,以為又是酒吧的事,不准他接。

可那邊電話不停地響,聲聲催命,他瞥了一眼,才看見來電人上赫然寫著陶占秋三個大字。

暗啐一口這個兄弟真不厚道,大晚上辦事都不安寧,接過電話就抱怨:「大晚上的,你沒有性生活的嗎?」

「段嘉林有跟你們聯系嗎?」陶占秋聲音很急,有些嚴肅,氣氛一下緊張起來。

「怎么了?」南利強瞟了一眼鄭敏,不再開玩笑。

「她剛才給我發了條微信,說明天早上到s市,現在電話打不通。」對方聲音不悅,這邊也跟著氣嬉笑的表情。

鄭敏一聽關於段嘉林就急了,要把電話搶過來,就聽到電話那邊,已經暴走:「南利強,你他媽趕緊去車站找找。」

鄭敏愣了兩秒,這還頭一次聽陶老師急得罵人。

陶占秋現在落地窗前,身後的女人坐在沙發上,搖曳著茶幾上的紅酒杯,問:「發這么大火?」

「你過來干嘛!」他冷著臉,周安雲是他在酒店門口碰見的,一路跟著他來了房間。

「都來你房間了,還能干嘛,上床嘍。」她咯咯笑,挑戰他的底線。

「我沒空陪你緬懷過去。」他冷眼一瞥,已經抓起搭在沙發上的大衣,將門拉開。

「你是沒空陪我緬懷過去,你現在有個小學生摟在懷里多開心啊。」她揚起嘴角回嘴,心里卻不甘,她追了陶占秋那么久,卻不如另一個人幾個月。

「師生戀這么勁爆的話題,你說要是傳出去了,她還能順利畢業嗎?」

周安雲越是不甘心,就越會表現在臉上,這么多年,她想要的都要搶,哪怕不屬於。

「周安雲!」他一聲怒吼,額角的青筋暴起:「她不痛快,你也別想好過。」

陶占秋摔門而出,砰地一聲砸在她心上,努力維持的自信也全數崩塌,是啊,她周安雲在陶占秋面前哪還有什么自信,什么驕傲可言,早幾年跟在他後面跑的時候就知道,跟他在一起,不過是他偶爾泛濫的同情。

鄭敏打電話過來,說已經問過段嘉林的外婆,她已經出門了,南利強大晚上從被窩里出來,事兒干到一半,就開著車載著鄭敏,去相隔甚遠的車站里找。

「這小姑娘怎么就這么倔呢,我隨隨便便一句話就聽進去了。」

「你要是聽見你女朋友跟前男友去舊地重游你能平靜?」鄭敏氣不打一處來。

段嘉林一個人待在火車上,嬰兒的啼哭,幾個男人圍在桌前哄笑,攀談,呼聲,一片亂糟糟的,她站在走廊,扶著椅背,一邊困頓,一邊還要強打神。

忽然她旁邊坐的以為二十多歲的年輕人拍拍她肩膀,示意要給她讓位置,段嘉林推辭幾番,那人堅持,她就道謝坐下,因為太累,沒一會兒,就迷迷糊糊的睡著了,等醒來的時候天已經蒙蒙亮。

她揉揉眼睛,准備跟陶占秋聯系,手往口袋里一伸,那里已經空空如也,手機,錢包全部丟了。

隔了一個走廊,鄰座的大媽看了,用方言說:「東西丟了吧?」

段嘉林尷尬的點點頭,好久才說:「能借您的手機打個電話嗎?」

好在大媽人好,立馬答應,把手機遞給她,陶占秋的號碼,她還記得,電話沒人接,她打了第二遍,終於有人接起來。

「喂?」是個女聲,有點熟悉的聲音。

段嘉林一下子就慌了,仿佛撞見了什么,手機捂著聽筒,心怦怦直跳,沒由來的勇氣在一瞬間隕落。

她摁斷電話,把手機還回去,雙手抱著胸,卻止不住內心的波瀾,這個時候,她本不應該出現,甚至打這個電話都是愚蠢。

電話那頭的周安雲蹙蹙眉頭,她一夜沒走,就坐在他酒店房間的沙發上,陶占秋在天將亮的時候回來了,身上掛著一層薄雪,他出門的時候沒帶手機,就這么在s市的機場和火車站之間亂找,一無所獲。

s市已經下雪了,身處南方,幾年難得見一次,周安雲端坐在沙發上,理直氣壯:「我愛待哪待哪。」

陶占秋板著一張臉,不說話,去換衣服,這時候他的手機在床頭櫃那邊吱吱呀呀的震動,她手一伸,鬼使神差的按了接聽。

對方沒有說話,很快就掛了,周安雲以為是誰打錯電話,刪了來電記錄,將手機放回原處。

第70章不麻煩陶老師(劇情)

陶占秋洗完澡,換了身衣服,他瞥了一眼依然坐在沙發上的周安雲,說。

「我送你出去。」

周安雲起身,抖落一身的疲憊,只說:「你忙你的,我走就是了。」

他真的就頭也不回的走了,周安雲喜歡他這么多年,唯一奢望的是,他能回頭一次,怎樣都好。

可是他從來都沒有。

陶占秋剛上車,手機上來了個陌生號碼,他思索片刻,在電話將要掛斷的前幾秒將電話接起來。

電話那頭個說方言的中年婦女的聲音,偶爾夾雜幾句蹩腳的普通話,對方說:「剛才有個小姑娘找我借電話,她錢包丟了,你是她家人嗎?」

「嗯是的。」他眉頭蹙深,她現在的境遇似乎並不好。

「她剛才打你電話好像沒人接,我到站下車了,不放心,跟你打個電話,趕緊去車站接人。」大媽很熱心,一直掛念著。

「您坐的是哪趟車?」他問。

「k119」

段嘉林木然的靠著生硬的椅背,微仰頭,眼睛忽然酸澀難受,或許是因為從來沒認真想過這樣的時刻來臨時的情景,才會束手無措。

列車廣播里播報著天氣,如往常一樣,譬如風和日麗,再如細雨綿綿,播音員重復著往日的語調,段嘉林支著腦袋,旁邊幾歲的娃娃吵嚷著問媽媽還有多久才能下車。

她看了一眼手表,還有56分37秒,明明這么近的距離,她卻覺得茫然沒有去處,腦子里閃現出一萬種畫面,最後出現在眼前的,是聯想出來的,他和周安雲待在一起的畫面。

40分32秒,旁邊的小朋友已經急得哇哇大哭,大人們好聲哄勸,卻沒有半點成效。

18分44秒,哭聲停止,周圍的人已經漸漸站起來,拿好自己的行李,段嘉林依然端坐。

她心里甚至盤算好,這種時候,找警察叔叔,但求四肢健全的自己不要被認為是騙子。

凄風苦雨她覺得自己尤為悲慘,最終還是沒有腆著臉去找警察叔叔,從褲子口袋里掏出僅剩的幾十塊錢,去公用電話亭給外婆打了個電話報平安。

「你們陶老師昨天打電話過來了,有什么事要跟你說,我也沒聽太明白,你一會趕緊回個電話。」外婆以為是學校的事,讓她趕緊回復?

「嗯,知道了,我很快就回來了。」她淡淡嗯了一聲,因為怕老人家擔心,怎么都不敢說出自己現在的境遇。

「注意安全。」

外婆叮囑完,段嘉林背著自己的雙肩背包,正站在風口,狂風劃過,從頭澆到腳的冷,冰涼的一片,她腳底透涼,鼻子被吹得通紅。

她想了半天,給鄭敏打電話:「喂。」

她聲音很小,鄭敏一聽就炸了,差點哭出來:「謝天謝地,我的小祖宗,你終於有消息了,嚇死我了,你怎么回事?」

「我手機和錢包丟了。」她壓抑住內心的委屈。

「你等會兒,陶老師,你早上就去找你了,估計昨兒晚上沒合眼。」鄭敏還沒顧得上聽段嘉林說完話,就唆使一邊的南利強:「你快問問陶老師現在在哪。」

「不用了。」她忽然放大了聲音,電話那頭的鄭敏也是愣然,停下來。

小心翼翼地問:「怎么了?」

「不麻煩陶老師了。」她聲音緩下來,幾乎是慌亂之間就把電話掛了。

她一回頭,撞上結結實實的一堵人牆,他穿著棕色的大衣,里面是一件淺灰色的毛衣,他頭發被風吹成亂糟糟的一團,他面色微紅,呼吸是被刻意調整過的,還喘著粗氣。

「不麻煩我?」他眼睛望向段嘉林的頭頂,心里觸電一陣的疼。

他從剛才第一眼找到她開始,就心疼,他看見段嘉林孤零零的四處張望,看見她坐在寒風中的長椅上數自己手上的零錢,小手被凍得通紅,嘴唇烏紫,頭發吹得凌亂,像只放在天空中的斷線風箏。

段嘉林把頭埋的更低,一瞬間所有的委屈涌上心口,很久才說:「嗯,不麻煩你,我是過來旅游的。」

「那請問你,手機和錢包丟了,你是打算用你這雙腿走回去?」說著,他指了指她的小細腿。

段嘉林不說話了,陶占秋很自然的牽過她的手,冷冰冰的一團,到了車上,她的手依然沒有回溫,陶占秋幫她系好安全帶,忽然把她的手拉過來,輕輕撩起自己的腦子,將她一手浸了寒冰的手貼在肚子上。

暖和的一片軟肉,她要掙來,陶占秋已經禁錮她的手,久久的貼在肚子上沒動。

最近搬家,忙成狗,寫文有點不順,如果有什么,麻煩大家第一時間指出,我會重新修改

第71章她是你父親的學生(劇情)

段嘉林木著身子,一動不動,可能是因為天太冷,她還沒緩過神,或者說心里不安分的因子上躥下跳,她竟然不知道此時自己是該高興,還是冷漠。

「為什么沒提前跟我說。」段嘉林身子漸漸回暖,耳邊才傳來他的聲音,一瞬間,有些恍然。

她心里無端生出一些苦楚,有點像苦情電視劇里的聖母白蓮花女主,千里迢迢的尋夫?她暗自在心里訕笑,搖頭說:「旅游。」

「馬上就除夕了,你是來過年,還是來旅游?」他聲音不自覺的嚴厲幾分,眉頭攢成一團,看她眼神飄忽,多半是在撒謊。

一路上段嘉林沒說幾句話,除了他問餓不餓,渴不渴,她照例答幾句之外,一向開朗的嘉林,像是霜打的茄子,蔫了。

陶占秋一路將車開到酒店,話是同樣的少,兩人尷尬又緊張的氛圍一路蔓延,將近年關的s市已經清靜許多,應該是熙熙攘攘的街道,難得的寬闊。

「我先送你回酒店睡一覺。」陶占秋側頭看她,氣色不好,因為一夜沒有睡好,眼周的疲態難掩,她點點頭,手忽然被他一把握住。

段嘉林被這一握,慌了神,胡亂的說:「我昨天做了個夢,夢到我給你打電話的時候是個女人接的。」

談戀愛都有患得患失的時候,尤其是這份關系,如履薄冰,小心翼翼,她好幾次覺得不踏實,又毅然決然的站在他身邊,孤注一擲。

都說談戀愛這種事,最忌諱的就是孤注一擲,長久還好,如果遇到個薄情寡義的,幾年青春錯付,回頭都是一場空。

她小心翼翼試探的樣子,像是縮頭縮腦的鑽在沙發里的小貓,害怕,又孤勇。

「別多想。「他簡單的一句話帶過,段嘉林心里冷笑一聲,閉上眼睛。

段嘉林哪敢多想,起初見到周安雲,她心里那份刻意壓抑的不安,漸漸浮上來,迅速的膨脹蔓延。

陶占秋斂起眼神,看她雙目緊閉的側臉,有些不忍,終究還是個孩子。

段嘉林到了房間,洗完澡,躺著睡下,中途迷迷糊糊醒來一次,去找水喝,沒見著陶占秋的人,她繞了一圈,昏昏沉沉的躺著繼續睡覺。

徹底醒過來的時候,是一雙冰涼的手探上她的額頭,她渾身上下透熱,像是憋在罐子里,她聽見他聲音急切在一邊講電話。

「今晚去不了,改天再說。」

電話那端似乎還在追問,他終於還是掛斷電話,坐回床邊。

柔聲哄道:「去醫院吧。」

段嘉林只覺得自己渾身發虛,直冒冷汗,喉嚨干涸,連話都說不出來,她頗力氣的搖頭,沒等她抗議,被子已經被掀開。

她如提線木偶一般,由他穿上衣服,直到人騰空而起,段嘉林才知道此時自己被他橫抱著,才走到酒店大堂就足夠引人注目。

她全身體溫驟升,剛扶上車,人已經迷迷糊糊的又睡過去,陶占秋蹙著眉,電話鈴聲響起,他看了一眼來電人,接起電話。

「當年那個女人是在s市一院實習,實習期間表現不錯,本來有留院的機會,後來不知道為什么,突然就走了,這么多年了,記得她的人不多,能找到的有效信息也少。「

「那你猜測呢?」

「我認為可能跟你現在關心的這件事有關。「

他站在車外,臉隱在光線幽暗的停車場里,沉默許久,他終於越陷越深,到了最後關頭也不願意放手。

走一步,是真相,退一步,是她,兩者之間不能權衡。

段嘉林終於不爭氣的病倒了,仿佛是沉痾舊疾,病來如山倒,她直接被送進病房,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中午,他站在病房的窗戶前,熟悉的灰色毛衣,只是身影多了一些疏離。

她咳了兩聲,陶占秋轉過身子,問她:「錢包和手機丟了,身份證呢?」

「在我背包里,單獨放著。」她瞪著眼睛,不知道他為什么忽然問起這個。

他出去了一會,又進來的時候,說:「給你買了明早的機票,你外婆擔心了。」

「你呢?」段嘉林此時仿若被驅逐的孤鳥,問他。

「我還有其他的事。」他已經轉過身,只留了個背影。

段嘉林望著他的背影出神,眼淚冷不丁就要掉下來,她頭縮進被子里,把眼淚藏起來。

他繼續說:「燒已經退了,回去記得按時吃葯。」

「可是我想你了。」她憋著哭腔,細小的聲音被醫院的白色被子捂得嚴嚴實實,他一句都沒聽見。

段嘉林沒想過會是這樣落魄的場景,原來一腔熱情真的會撒狗血。

她縮在被子里,不肯出來,陶占秋眉間緊蹙,望著病床上小小的一團,耳邊一直盤旋著清晨電話那端說的。

「她當年是你父親的學生。」

大家注意避讓,我要開始撒狗血了

第72章永遠虧欠(劇情)

陶占秋坐在床邊冰冷的椅子上,頭垂著,神色淡漠,尤為不分明。

兩個人彼此抽離,明明是觸手可碰,卻沒來得及給對方一個寬慰,愛情里大都這樣,自私又偉大,成全自己,又寧願奉獻自己。

是怎么走到現在這一步的呢,段嘉林想,大概是周安雲回來的那天,一切都變了,前任這兩個字就像是長滿了刺的仙人掌,光是看著就不想碰。

「我想一個人靜一靜。」許久,段嘉林才從充斥著葯水的被子中鑽出小半個腦袋,眼眶紅了一圈,瓮聲瓮氣的說。

陶占秋沒說話,只是起身,拿起椅背上的大衣,說:「想吃什么,我去給你買。」

「沒胃口。」段嘉林又把頭縮進去,躲進自己的堡壘。

陶占秋的眉頭越蹙越深,大霧朦朧的夜,怎么也看不清他的心。

她燒干的喉嚨,躺在靜默的夜里,被子里是一團冷氣,護士已經來換過葯,她眼見著葯滴一滴一滴,慢慢下落,陶占秋已經走了,病房里又是空盪盪的一片。

段嘉林鼻子一酸,想起上次外婆住院,也是這么孤零零的夜晚,他打來的電話,輕緩的歌聲,現在這些,都還在耳邊盤旋。

枕邊放著一只手機,是陶占秋剛給她買的,為了方便聯系,她打開微信,第一條就是陳女士的消息,赫然列在第一條。

母上:聽外婆說你在s市?

段嘉林:嗯。

母上:去那里干嘛,什么時候回來。

段嘉林:現在就想回家。

段嘉林說得不假,沒什么比這時候更想回家,這座城市,仿佛全部都是周安雲和他的記憶,而她呢,不過是個喜歡窺伺別人秘密的小丑,曾經妄想得到了全天下最好的東西,最後還是物歸原住。

和媽媽簡單溝通之後,段嘉林的委屈忽然間膨脹,這么些年沒這么親昵的跟陳哭訴過,此時仿佛拉進了兩人的距離。

「我在h市出差,去s市幾個小時的車程,晚上跟我一起回去。」陳女士從來不拖泥帶水,盡管段嘉林在電話的開始就哭訴了自己的悲慘遭遇,甚至如泣如訴的說自己此時正躺在醫院里。

陳也只是輕描淡寫的一句:「活該。」

她冷靜得不像一個母親,或者說不像一個尋常母親,她永遠冷靜,美麗,似乎沒對誰奉獻過自己的熱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