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恆也是如此,兼職小哥和牛肉面大叔甚至老客戶依舊會調侃問他小女朋友最近怎么沒有來。他只是雲淡風輕地回一句:「我們要暫時分開一陣子,她要去念書了。」
「不是還沒開學嗎?」
「喲,小丫頭讀什么專業了啊?」
「怎么沒留在我們本地的學校啊?」
......
他只是淡淡一笑。
而那些沒有人的夜晚,程小橘抱著手機輸入再熟悉不過的十一個數字,卻始終按不下那個撥通鍵。
她要問他什么?
為什么放棄我?
為什么不來找我?
你會等我嗎?
還是......
我們就這樣分開了嗎?
趙恆又開始抽煙,一包一包,他把愛情和煙蒂一起埋進了土里。
九月鳳凰花開。
程小橘告別了母親,踏上了去北方的飛機。
下飛機的那一瞬間,她沖動地撥通了趙恆的電話。
「嘟嘟」的等待音比任何時候都漫長。
「喂......」宿醉的趙恆揉了揉太陽穴接通了電話,那頭傳來吵鬧的人潮聲,還有急促的淺淺的他所熟悉的呼吸聲。
男人沙啞的聲音讓她瞬間酸了鼻頭,她不敢說話,怕聽到自己不想聽到的。
兩人拿著電話傳遞著彼此的呼吸。
不知過了多久,女孩那頭終於掛斷了電話。趙恆卻心情大好地出去跑步。
他很高興,他的女孩離開家最想念的是自己。他的女孩沒有忘記他。
那之後,趙恆沒有主動撥通過那個號碼。只是偶爾北方天氣不好的時候,他會發一條天氣預報的短信給她。
女孩跨年的時候又打來過電話,似乎是心有靈犀,冰冷黑暗的家里,他躺在沙發上喝著啤酒也最想念她的呼吸聲。
「新年快樂。」女孩終於開口。還沒等到他反應過來,電話那頭又傳來急促的掛斷聲。
那個夜晚他再一次在夢里和女孩緊緊相擁,用力貫穿著她敏感的甬道,聽著那軟軟的聲音一遍一遍重復著:「阿恆,我喜歡你。」
有了這小小的牽絆,時間似乎也不再是問題。
兩年後趙恆將燒烤店轉賣了,隔壁的大叔恭喜他終於走出了父親的陰霾。
他將所有的積蓄拿來找回自己年少時的夢想,那年夏天,有一支新生的電競隊伍異軍突起闖進了世界賽的賽場。
他們的領隊是趙恆,這是他這些年第一次來到北京,他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