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 節(1 / 2)

逆天銷魂 水龍吟 6543 字 2021-02-24

「我只擔心你的騷|丨穴會被操破了!」

「今晚來找我,跟你見個高低!」

「最近不行,等有時間我去找你!」

「天庭承露閣,別讓我等太久!」

閑聊半日,眾巨擎始終沒有提起妲己的事,似乎對這件舉足輕重的大事全無所聞,我自然也不會提,靜等他們說明來意。但眾巨擎話語之間,並無什么要緊事,反而是不斷提及我最近的所作所為,句句意有所指,明里稱贊,暗地里卻有敲山震虎之意!

過了一會,李世民道:「賢弟,之前和你說的大喜事,還沒告訴你呢。」

我點點頭,道:「各位不遠萬里而來,這件事定然非同小可了?」

瘟掌旗正色道:「不錯,葉道友,我們這次前來,是想邀請你參加「安天盛會」此次盛會之期定在七年後的端陽節,地點就在仙山昆侖,還望道友能賞光。」

這可是周天之內的第一盛會啊,到時候八大勢力的所有巨擎都會出席,有名望的散仙也會接到邀請,彼此談經論道,交換寶物,實是千載難得的機會!

但以我現在的聲望,受邀早在意料之中,所以倒不是特別的激動,當下笑道:「別說這盛會人人向往,葉某非去不可,單是幾位道友親自相邀,給葉某如此大的面子,也得走一趟。」

瘟掌旗等人見我應允,也都是極為高興。

當下賓主盡歡,開始聊些周天六道內的奇聞軼事,我隨口閑聊,暗暗盤算,這些巨擎分屬各大勢力,絕對不可能為了邀請我而興師動眾,這分明是因為我最近聲名鵲起,又放出了妲己,引起各大勢力忌憚,所以聯手來示威!

但我一向獨來獨往,光腳的不怕穿鞋的,所以我並不在意各大勢力的態度,只要謀定而動,便可常保威名!

靜聽眾巨擎閑聊,雨掌旗正說著靈山最近內斗的事,噬魂魔君也道:「時隔多年,那緣滅菩薩竟又返回靈山,也加入到佛門的內斗當中,當真是火上澆油,越潑越旺,現在的靈山,已經四分五裂了!」

聽到此處,我不禁暗道僥幸,如來以菩薩的身份返回靈山,令佛門的內斗進一步加劇,拖住了真慧菩薩等大能,妲己又安排洪荒妖王攔住了天庭眾位掌旗使,我再調開隋、陳、唐、宋四國精銳,令世俗空虛,妲己才能順利脫困,如來、妲己和我並沒有事先統一謀劃,而是各干各的,但這一拖、一攔、一調之間,竟是天衣無縫、不謀而合!

眾巨擎對靈山的內斗都頗感興趣,正在議論紛紛,忽然有太監來稟報,說清泉宗修士求見雨掌旗,眾巨擎都是微微一愣,李世民身為東道,就問雨掌旗見還是不見,雨掌旗微微不悅,道:「有多大的事,非要巴巴的跟到這里來?真叫諸位笑話了!還請李兄派人去通傳一下,讓他們在外面等著,莫掃了大家的興。」

清泉宗是隸屬於天庭的修仙門派,雖然不是雨掌旗的徒子徒孫,卻一向歸雨掌旗統領,此刻突然求見,定有極為重要的事,不然他們也不敢追到世俗大唐王朝來貿然求見。

我知道雨掌旗愛面子,不願降了身份,便遞上個台階:「姐姐,他們不遠萬里而來,定是有要事稟報,還是見一見的好,咱們都不是外人,絕不會見怪的。」

眾巨擎也紛紛附和。

雨掌旗故作無奈,道:「既然如此,就讓他們進來吧,要是沒有什么要緊事,定要罰他們去天河巡守千年!」

眾巨擎都是微笑不語,李世民對那太監道:「你都聽清楚了?快去把雨仙子的屬下請進來吧。」

那太監答應一聲,一溜煙兒的去了。

過不多時,三名仙修來到御花園,都是身帶重孝,神情沮喪,見到雨掌旗之後,更是跪地痛哭,如孝子哭喪一般,登時將盛宴變成了靈堂!

眾巨擎不好說什么,雨掌旗卻玉顏大怒,嬌叱道:「本座還沒死,你們哭什么?」

我勸道:「幾位道友,先不忙哭,有事說事,這里有許多前輩,定能給你們主持公道!」

那三名仙修這才站起身來,舉袖拭淚,哽咽道:「多謝雨掌旗,多謝這位前輩,我師父海瀾子他老人家被人殺害了!求前輩們主持公道!」

說到此處,三人又要掉下淚來,雨掌旗怒道:「不許哭!有仇報仇,哭有何用!」

眾巨擎聽到清泉宗宗主海瀾子死了,都是微感不耐,這等小宗門的掌教在八大勢力中多不勝數,死上幾百個也沒什么稀奇,居然為了這等小事來敗壞興致,真是不知所謂!但我本是散修出身,深知小門小派的難處,掌教一死,天就塌了一半,當下安慰道:「哭於事無補,你們師父泉下有知,也不希望看到你們如此消沉的。」

三人強忍悲痛,齊道:「多謝前輩了。」

雨掌旗對著三人道:「魚飛,你們別給本座丟人現眼了,凶手是誰你們知道嗎?」

魚飛躬身道:「回稟掌旗使大人,凶手是一名女子,十有八九是北冥冷海畔,亂yin教葉老怪的弟子!」

此話一出,我不禁大吃一驚,眾巨擎也一齊向我看來,面上都是驚疑不定之色!

雨掌旗和瘟掌旗同時喝道:「魚飛,話不可以亂說的!」

魚飛跪伏於地,連連磕頭,道:「魚飛不敢亂說,我師父臨死前留下遺言,說殺他的人是亂yin教的女魔頭。」

我教下徒眾的確皆是女子,但我並未讓任何人去殺海瀾子,難道這是天庭的陰謀,故意布下此局來對付我?我相助妲己脫困,跟雷掌旗之間的矛盾又深了一層,天庭倒是很有可能要跟我為難,但也沒有必要找這等拙劣借口啊?

我斜睨著雨掌旗,想要從她的臉色上找出線索,雨掌旗察覺到我的疑惑,立刻道:「魚飛,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清楚,要是有半句不實之言,本座定會將你抽髓煉魂!」

她如此說,自然是要表明心跡,證明這不是她雨掌旗一手謀劃的,我微微點了點頭,只要不是天庭設局,那死了個掌門人不過是小事一樁,我殺的修士何止數千,還在乎被人誣陷一次?

魚飛道:「掌旗使大人盡管放心,魚飛今日以元神起誓,要是有半句不實之言,定當魂飛魄散!」

眾巨擎見他以元神起誓,都是點了點頭,以元神起誓之後,便跟自身氣運融合在一起,是沒有辦法作偽的,我也不禁開始相信他的話了。

魚飛接著道:「六日之前,我師父發現有一名女子潛入本宗禁地,盜取了一株四千年份的九葉靈芝草,我師父立刻將她攔下,要她交還仙草,那女子不肯,就跟我師父打了起來,交手二十招之後,我師父被那女子暗算,全身的經脈寸寸斷裂……」

說到此處,他已經難以為繼,他的兩個師弟也是放聲痛哭。

在場的巨擎都是目光如炬的高手,一聽是打了二十招之後才殺了海瀾子,都有些興味索然,那女子的功力不過爾爾,再說打了二十招,又怎么能算是偷襲呢?

至於海瀾子全身筋脈盡斷,也並不是什么稀奇事,若是真正的高手去殺海瀾子,一招就夠了,而且屍身上是驗不出任何傷痕的。

這是我和雨掌旗之間的事,其他巨擎都沒有說話,雨掌旗暗暗傳音道:「是你安排人做的嗎?」

我頗為不耐,傳音道:「元始經在我手里,不周山的天材地寶無數,我搶一株仙草干嘛?我殺人無數,有什么事是我不敢承認的!你們這次來,不就是為了妲己的事,想給我個下馬威嘛!我告訴你,妲己是我放的,我這都敢承認,還在乎一個小掌門?」

雨掌旗傳音道:「我這不就是隨口問一句嗎?你急眼干什么?我怕別人多想,特意傳音給你,你生什么氣?為了這么點小事,咱倆能不能不吵?」

隨是神念傳音,但那幽怨之意卻已顯露無疑。

我知道這時候一定要先把事情弄清楚,當下輕嘆一聲,道:「魚道友,我想問一下,那女子和你師父交手的時候,用的是什么招式?」

魚飛道:「我師父先使了一招『鐵索橫江』將她攔下,然後……」

他將兩人的招數復述了出來,那女子的路數倒是頗為駁雜,但底子仍是仙道,跟我亂yin教七道同修卻又首重仙道的路數隱隱相合,但憑此就斷定殺人者是我的教眾,就未免武斷了,所以眾巨擎都沒有說話,繼續聽了下去。

魚飛道:「到了最後,我師父使出一招『隔岸觀火』,這本是虛招,那女子果然上當……」

這魚飛老是忘不了自吹自擂,眾巨擎早已感到不滿,噬魂魔君再也忍耐不住,喝道:「既然是那女子上當,為什么死的是你師父!」

魚飛三人都是勃然大怒,同時抽出長劍,動作頗為整齊,三人手腕一振,姿勢飄逸絕倫,對著噬魂魔君猛下殺手,雨掌旗急忙道:「小畜生,不得對前輩無禮!」

但魚飛三人功力淺薄,此刻含憤出劍,都動了全力,哪里收的住?

三柄仙劍刺到眼前,噬魂魔君卻恍如不覺,但我知道他魔功深湛,彈指間就可擊殺魚飛三人,急忙一抖道袍,將三柄長劍卷住,輕輕一扯,將三人拉到身邊,噬魂魔君笑道:「老葉就是心腸好!」

魚飛瞪著噬魂魔君,喝道:「這次有這位前輩救你,算你好運,下一次再敢胡說八道,定要你知道厲害!」

此話一出,眾巨擎都是啞然失笑,魚飛竟以為我救的是噬魂魔君,真是不知所謂!

雨掌旗見屬下如此丟人現眼,再也忍耐不住,正手反手六個耳光甩到三人臉上,罵道:「瞎了狗眼的廢物!」

她的玉手嬌嫩異常,動作又是極為優雅,縱然是打人耳光,也令人覺得十分香艷!

雨掌旗跟著喝道:「你只管據實稟報,多余的廢話不要說,眾位前輩自會判斷凶手是誰!」

魚飛捂著臉道:「我師父以虛招引誘那女子中宮直進,再趁機使出一招『日耀雲海萬仞峰』,想將那女子擊殺,但那女子不知怎么就搶到師父左側,隨手一掌,就將我師父打得重傷,隨即逃出山門,不知所蹤了。」

聽到此處,眾巨擎都不禁微微皺眉,我也暗嘆一聲,對著雨掌旗點了點頭,總算弄清楚他師父為何會留下那句遺言,大家也都知道了他師父的死因!

日耀雲海萬仞峰,這是一記凌厲殺招,周天六道內的修士在對敵之時,遇上這等大招,若不以大招對拼,便要避其鋒芒,再以自身招數反擊,這是法術至理,大道正途,但我亂yin教偏偏反其道而行之,當敵人施放大招之時,立刻搶先出手,以快速無比的小巧招式打斷敵人真元運行,令敵人真元反噬自身,筋脈盡斷而死。

敵人運使的殺招越是凌厲猛惡,要調動的真元就越多,真元急速流轉之際,必然有一瞬間的空隙,這時就可以趁虛而入!雖說敵人發招之時定會緊守門戶、隱藏破綻,但我亂yin教自然也有攻堅破防、尋瑕伺隙的方法!

這套法門是我亂yin教的不傳之秘,周天六道之內,也只有我亂yin教會如此殺人,當初我跟烈陽神皇交手數千招,他的烈陽普照、十日同世、焚天煮海等大殺招均未使出,原因就在這里。

但此法亦有極大的弊端,若是不能打斷敵人的真元運轉,被敵人將殺招使出,這時已來不及閃避,自己不免反受其害,這是不留余地的凶險招數,一經使出,敵我之間便注定要有一人死亡,所以我傳授此法之時,曾諄諄告誡,不到生死關頭,絕不可輕易使出。

海瀾子的經脈並不是那女子震斷的,而是自身真元反噬的結果,我亂yin教內弟子不多,有此功力的更是僅有三人,青蝶、姜甜兒以及…紫涵!

青蝶仍在天yin宮中苦修,姜甜兒六天前在我身邊,剩下的就只有紫涵了!我緩緩推算凶手的身份,卻發現是一片空白,這情況毫不奇怪,我每次推算紫涵的下落,卦象都會是一片空白,看來下手的人,真的是她了!

但新的疑問馬上出現,紫涵要九葉靈芝做什么?這種增進功力的天材地寶在外界雖然稀罕,但我要多少有多少,她明明可以直接來找我,何必大費周章?或許到達多情海之後,可以找到問題的答案。

眾巨擎都推算不出凶手的下落,便都以為是我蒙蔽了天機,我也懶得辯解,任由他們自行猜測。

魚飛跪伏於地,泣道:「請雨掌旗和諸位前輩主持公道。」

噬魂魔君道:「死的又不是我兒子,干我屁事!」

跟著架起遁光,徑自去了,魚飛又要破口大罵,但被雨掌旗瞪了一眼,也就不敢再說什么了。

嬴政道:「老葉,這是你亂yin教和天庭雨部的事,你跟雨掌旗商量下,別傷了和氣。」

他話音一落,魚飛等三人已經撲了過來,怒罵道:「原來你就是葉老怪,我們和你拼了!」

雨掌旗的俏臉宛如罩了一層寒霜,輕提玉足,已將三人踢出數丈,罵道:「此事有本座全權做主,還輪得到你們來大呼小叫?」

雨掌旗下手甚輕,魚飛三人並未受傷,爬起來又道:「掌旗使大人,分明是這魔頭縱容下屬,濫殺無辜,您一定要替我師父報仇啊。」

我緩緩道:「此事尚未水落石出,三位道友不可妄動無明,等本座查明真相,自會給你們一個交代!」

魚飛三人『呸』了一聲,道:「你的弟子殺了人,你自然是要護短了,卻說什么風涼話?」

三人對著眾巨擎道:「眾位前輩,請主持公道!」

連雨掌旗都沒說話,眾巨擎誰肯出頭?況且清泉宗的地位跟亂yin教不可同日而語,眾巨擎怎么可能為了一群螻蟻而得罪巨龍?若是時機成熟,眾巨擎自然會毫不猶豫的出手殺我,但此時求也無用。

魚飛三人連連求懇,李世民、嬴政卻抬頭看天,平等王、轉輪王舉杯淺酌,南岳靈尊閉目不語,瘟掌旗以眼神示意三人退去,三人萬般失望之下,只能對雨掌旗道:「掌旗使大人···」雨掌旗道:「好了!葉教主已經說了,等事情水落石出之後,自然會給你們一個交代。」

清泉宗只是依附雨掌旗的勢力而已,並非有何師承淵源,所以她也只是隨口敷衍,先把事情拖下去,久後自然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遲早會不了了之的。

魚飛三人再也忍耐不住,怒喝道:「雨掌旗,你畏懼亂yin教的yin威,今日是不肯主持公道了?」

我暗暗嘆息,這三人閱歷淺薄,心無城府,不明白時局變幻,陰謀詭計,此話一出,他清泉宗轉眼就要滅門,海瀾子教出這等蠢驢木馬,死了也不冤,他泉下有知,不知該如何後悔了。

修真之人最重面子,雨掌旗身為女子,氣量狹小也在情理之中,更受不得屬下斥罵,但在外人面前,又不便自降身份將三人擊殺,直氣的粉臉通紅,指尖顫抖,我急忙道:「三位道友不可胡言亂語,我亂yin教絕不能和天庭雨部相媲美,雨掌旗只是想查明事情的真相,並非存心偏私,你們不可誤會。」

這番話說出來,是想在眾巨擎面前盡力彌補雨掌旗的面子,希望她能就此放過清泉宗一門,紫涵殺海瀾子一事,我亂yin教並不占理,卻占了上風,沒必要再趕盡殺絕,我的話說完,雨掌旗慍色稍霽,微微點了點頭。

魚飛怒喝道:「葉老怪,我們師兄弟打不過你,你也用不著惺惺作態!天庭藏污納垢,欺善怕惡,實在沒什么值得留戀,我清泉宗從此不再聽天庭號令!你們這些所謂的領袖大能,也是趨炎附勢之輩,真是無恥之極!道不同不相為謀,師弟,咱們走!」

魚飛慷慨激昂了一番,眾巨擎哪肯與他一般見識?都是充耳不聞,毫不理睬,但我不禁暗暗苦笑,除非是盤古復生,否則誰也救不了清泉宗了!

眼見三人一起揚長而去,眾巨擎都沒有阻攔,但我知道,這三人連轉世的機會都沒有。

眾巨擎都已沒了興致,筵席就此不歡而散,我緩步朝御花園外走去,雨掌旗從後面跟了上來,並肩離開禁宮,在街道上信步閑游,雨掌旗忽道:「你最近鋒芒太露,已經得罪了很多不該得罪的人了,還是收斂點好。」

停下腳步,買了兩串糖葫蘆,隨手遞給雨掌旗一串,她怔怔的看著糖葫蘆,並不接過去,我笑道:「糖葫蘆是用來吃的,不是用來看的。」

說著話,舉起另一串開始吃。

雨掌旗接過糖葫蘆,低下頭看了一會,才遲疑著咬了一口,跟著輕聲道:「好甜!」

我故意疑惑道:「真的嗎?我的這串怎么這么酸啊?」

雨掌旗抬起頭,道:「是嗎……」

趁她抬頭的一瞬間,用嘴唇封住她的櫻唇,輕吻一記,嘆道:「果然好甜!」

雨掌旗被偷吻之後,呆立半晌,才露出似笑非笑,似怒非怒的神色,冷冷的道:「你好大的膽子!」

我淡淡的道:「我的膽子一向很大,但我身上還有另一個地方更大,你想不想嘗一嘗?」

雨掌旗不理我的調戲,正色道:「海瀾子的事,你總要給我一個交代吧?不然我的顏面何存?」

我看著她道:「行!你在這等我,別離開。」

不等她反應過來,就快步離去,把這位天庭掌旗使硬晾在鬧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