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的危機讓楊牧真正得到了警示。
賭命賭命,完全去賭最後只能輸了命。
必須在賭之前為自己建立天時地利人和的局面。
所謂地勢,就是之前的理解,君子不立危牆。
所謂人和,就是自己擁有平和面對一切的氣勢與勢力。
所謂天時,就真正是運氣了。
楊牧從來不認為自己運氣好,只是認定自己命硬,如同小強。
回到庄子熊家好好睡了一覺,第二天一大早楊牧就把楚紅叫了起來,到房子後面的小空地上。
楚紅並沒睡醒,楊牧離開的這一天多的時間她很擔心,不知道他去了什么地方,是否有危險,所以沒睡好。
昨晚按理說能睡好,但可能是因為楊牧平安回來太興奮了,前半夜竟失眠,後半夜又做夢,夢到的全是和楊牧以前的事。
楚紅和楊牧過去經歷的兩年看似無事,但其實發生了挺多事。
一到周末楚紅就會跑去看思佳她媽,然後當然會遇到楊牧。
種種的過往在夢中一一閃現,楚紅以前覺得是自己欺負了楊牧,可重新從夢里看看,似乎楊牧一直就對她是一副不屑的表情。
楚紅很生氣,就當著很多人面罵楊牧是偽君子。
楊牧好凶,竟然過來掐她的脖子。
楚紅覺得自己要被楊牧掐死的時候,現實里被楊牧叫醒,驚叫一聲睜開了眼睛。
「干嘛啊!一大早就把本大小姐叫出來。」
「大爺在江湖上混跡多年,有著一身的本事!原本我們也算是仇家,不過既然在隔離區內經歷了生死,已經化干戈為玉帛,大爺也就不和你計較以前的事了,並且打算以德報怨,收你為徒!高不高興?」
「收我為徒?你瘋了吧?你要教我什么?」
「當然是功夫和膽量。」
「功夫和膽量?」
楚紅有些發愣,不知道楊牧為啥心血來潮要教她這東西。
楊牧可並不是心血來潮,在這次逃亡的過程中,他發現楚紅的身體素質非常好,而且她也是經常鍛煉的,學過一些空手道之類的防身術。
她缺少的就是一些對戰經驗和勇氣。
現在被困這里沒什么事,隱藏在隔離營地使壞的家伙還沒被抓到,楊牧需要做一些准備,包括訓練身邊這幾個人,到時一旦有危機爆發,也讓他們能幫上點忙。
楊牧這么做很大程度上並不是為了自己或他人,而是為小小。
這么小的一個孩子是很難保護的,如果有一支團隊圍著她,那就好多了。
「你要咋教我?」
發呆很久的楚紅終於回過神來,並且也有些精神了,覺得這或許是一件好玩的事。
「實戰!」
「啊?」
聽了楊牧說出這兩個字,楚紅又愣住,什么個實戰法?
「我來做你的敵人,而你的目標是打敗我。」
「什么意思啊?」
楚紅還是不懂。
楊牧嘴角揚起一絲笑,忽然抬手,手掌直接落在了楚紅的臉上。
楚紅被這一巴掌打暈了,瞪大了眼睛看楊牧,眼中已經有了淚痕。
她不敢相信楊牧竟然打她耳光,活這么大她貌似還沒被人這么欺負過呢。
楊牧看著表情精彩的楚紅,淡定的道:
「我知道你練過一些防身術,如果遇到色狼,弄不好也奈何不了你。可是這一路走來,遇到喪屍的時候你沒用的如同個廢物。楚紅啊,世界要變天了,若是你不能有殺伐之心,以後終究活不長的。來吧,把我當做你的敵人,你的目的只有一個,干掉我!無論何時何地你都可以對我下手,甚至可以使用一些武器,比如匕首。」
楚紅臉色變得很差,她還是有些不能理解,就算要訓練,至於打自己耳光嗎?
何況自己一個女人,怎么可能打得過楊牧。
楊牧的身手她可是見識過的,特種兵都不行呢。
「是不是覺得我如同高山一樣矗立在你的面前?你根本沒可能打過我?」
楚紅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臉,感覺很燙,不知道是被打的充了血,還是因為被打的羞愧。
她終究沒發怒,只是慢慢的點頭,依然滿心委屈。
「打不過就不打了嗎?我是不會把你怎樣,但喪屍呢?你覺得它們會對你憐香惜玉?」
「可我們已經逃出來了啊。」
「你不會天真的以為喪屍病毒已經被控制住了吧?」
「難道真的會有全世界的末日大爆發?」
「為什么不會?古城區不就是忽然就末日降臨了?誰知道原因?誰也不知道,就這樣七成的人幾天之內成為喪屍,你怎么知道這種事不會全世界范圍內都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