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蝶有些坐立不安,楊牧走了太長的時間。
坐在窗口,看著樓下的走廊,愣愣發呆。
這兩天沒事的時候會去思考這樣的問題,她是如何喜歡上楊牧的?
自己這樣的女人談「愛與不愛」實在是一種奢侈。
經歷了社會的浮華和蒼茫,她很難把一顆心交給任何其他人,那如何去愛上呢?
所以對於楊牧,胡蝶有些說不准。
認為是愛上了他,但到底為什么?
因為他有能力?因為他帥氣強壯?因為他曾救過她的命?
想來想去似乎都不是。
最後胡蝶找到了一個答案,可能是因為那么點心有靈犀吧?
胡蝶還不能完全了解楊牧是怎樣的男人,但卻已知七分,最少他的一些想法胡蝶能夠鋪捉。
而楊牧顯然也知道她的心思,所以之前在谷大森面前才一直沒把她如何,直到谷大森徹底走出情感圍谷,他才毫無顧忌的睡了她。
其實因為相知,所以顧念她的情緒。
胡蝶嘆了口氣,正因為她有些了解了楊牧,因此她也明白,楊牧大概永遠不可能如同自己愛他那樣愛自己,因為他心里有個影子,這個影子不散去,他甚至不會真正意義去愛上任何其他的女人。
他是有著天下間大多數男人的毛病,有的時候有那么一點點的色心。
可他的真心到底要交給誰,怕是他早有了答案。
那么想要和楊牧天長地久的方法......
或許是......
不談愛情!
「嫂子,我哥去了那么久,咋還不回來?」
阿神也坐不住了,到胡蝶身邊問。
楊牧走了,這只隊伍的發話人就是胡蝶,這已經成為慣例。
「嗯,是啊,他去了太久,不過紅依沒有動作,說明他應該沒遇到危險。」
楊牧在很遠的地方吹口哨,紅依都是能聽到的。
如果楊牧有了危險,紅依一定會被叫去。
只是這也太久了啊,都後半夜了......
「阿神。」
「啊?」
「要不你去看看吧,小心點。」
「嗯!好的嫂子。」
「對了......別叫嫂子,叫姐。」
「啊?為啥叫姐?」
因為不想給你老大壓力,怕把他嚇跑。
胡蝶嘴上這樣說,口中卻道:
「嫂子嫂子,一聽就是婦女的名,不好聽。」
「嘿嘿,好吧姐,那我現在就去了。」
「去吧。」
就在這時,敲門聲響起,楊牧回來了,拖著個被打暈的老男人,還拖著一個裝滿了物件的絲袋子。
年糕三人看到被楊牧拖進來的男人臉色一下大變,似乎有些難以置信。
楊牧把絲袋子先搬進了值班休息室,然後出來道:
「行了,按照約定,拿了我要的原石,順便給你們報仇。現在我把你們的仇人帶回來,動手吧。」
三個人確實痛恨付國勝,在此之前他們賭咒發誓,寧死也要報仇。
那就是做好了赴死的准備啊。
可現在......心中的仇恨根本就提不起來。
這話是怎么說的?
他們卯著力氣要來報仇的好不好?
現在仇人被砍斷了胳膊帶到面前任由他們宰割是什么梗?
要不要這么容易啊!
年糕的心情最復雜。
她絕對抱著必死之,要不然之前也不會和那膽小鬼上了床。
可現在......
能不能照顧一下她必死的情緒?
讓她沖鋒陷陣九死一生也好啊,尼瑪的屋兒都沒出大仇就好像要得報,什么情況啊!
楊牧可不知他們復雜的心思,弄了一大碗開水,直接潑在付國勝臉上。
「啊!啊!」
被打暈的付國勝醒了過來。
楊牧暗道,以前看小說電影某人暈過去了,都是用涼水潑醒,逐漸形成了一種固有思維。
看來這些東西還是顧念了人們的情緒,為了迎合文明社會不血腥暴力,所以表達形式才用的涼水,這樣只是把人潑醒,不會造成太殘暴的效果。
事實證明開水也是能把人潑醒的,而且效果顯然更好。
看付國勝,眼睛都睜不開了,臉燙的通紅起泡,現在還在叫著呢,估計是完全清醒了。
對付一個變態楊牧絲毫沒有憐憫之心,何況這老小子在樓上還差點要了自己的命。
如果不是他說了幾句廢話,讓半屍人直接動手自己也未必就能脫離危險。
見付國勝醒了之後,三個木頭還在發愣,楊牧不耐煩的道:
「喂?你們到底動不動手?別給我玩什么殺人前水字數,你還要問他到底是咋想的,為什么要恩將仇報,為什么要虐待你們,為什么殺了你們的同伙,為什么要做壞事,為什么不能好好做人等等等等,報仇就兩個字,殺人就一瞬間,所以你們要不來,那我就動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