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時候打開的窗?」
楊牧睡的正酣,昨晚兩個人折騰了兩個多小時,而如今才早上六點,當然睡不醒。
「睡覺。」
翻了個身,將捏他耳朵的女人抱在懷里,腿搭上去當抱枕。
「你什么時候開的窗啊!」
林悅很執著,揪著這個問題不放。
「四點半。」
「......黎明的時候?」
「天都亮了。」
「四點半亮了嗎?」
「睡覺好不,困死了。」
「我都睡醒了,你咋還這么困?」
「我晚上偵查了啊!」
「偵查?對了!你到底是怎么偵查的,和我說說。」
「用四級黃,從窗戶飛出去。」
楊牧說話的時候眼睛還閉著呢。
「啊?四級黃還能偵查啊?」
楊牧終於明白什么叫做打破砂鍋問到底了,這可是真的很煩。
干脆直接撲上去親吻她,
一番之後林悅終於不說話了。
雖然已經貌似好多次了,但林悅在這種時刻還是會害羞。
她本以為楊牧會有繼續的動作。
然而楊牧最終竟然趴在她身上睡著。
第一次!
絕對是第一次!
並不是楊牧如同猴子一樣的想要上躥下跳,而是林悅心猿意馬了。
她覺得恐懼。
自己這是怎么了?怎么會這樣?為什么如此渴望?為什么如此急切?為什么會因為楊牧的忽然睡去而幽怨?
她能夠感受到,她的手心腳心都出了汗,她後背似乎也有汗水,她......她很想和他......
完了!
她墮落了,再也不是以前的清純女子。
林悅努力從楊牧身下掙脫出來,起身洗了個澡。
衛生間里,她在淋浴下許久許久,直到那水冰涼才意識到自己洗了太久的時間。
關閉淋浴,擦干身體,慢慢走出來。
林悅開始翻看昨天米朵蘭拿來的衣物。
找了一套最端庄的穿上,然後坐到梳妝鏡前,看著鏡中的自己。
才幾天的功夫,她的氣質似乎有了明顯的變化,成熟內斂了一些。
不仔細看依然是那美麗的少女,仔細看分明是一個美艷的婦人。
就這樣一直看著,看著......
終於,林悅拿起了木梳,會想起兒時的一幕。
她胡亂的給病中的媽媽梳頭。
媽媽說要去治病了,或許用不了多久頭發就要掉光,所以讓悅悅給她梳頭。
小小的女孩當然不太會,不過在媽媽的幫助下,女孩還是完成了一個頭。
那是盤起來的,端庄高貴。
媽媽看著鏡中的婦人,眼中有淚。
「我的悅悅手好巧,都能幫媽媽梳頭了。」
「嘿嘿。」
「好可惜,等悅悅出嫁的時候,媽媽卻不能給你梳頭,悅悅以後要經常練習,記住今天給媽媽弄得這個法式,這是在悅悅和媽媽共同努力下才完成的。日後悅悅嫁人就梳這樣的頭,那就仿若是媽媽給你弄的,好不好?」
「好!」
悅悅脆生生的答應了。
恍若一夢,轉眼間已是今天。
林悅又嘆了口氣,開始對著鏡子梳起來,將她的披肩長發盤起,最後用幾根頭卡子固定好。
不緊不慢的弄了三十分鍾,然後又化妝,完成所有的步驟再看鏡中人,嫣然一個當年的媽媽,一個嫁做的人婦。
林悅這次終於沒有嘆氣,她笑了,臉紅了,如同一朵嬌艷的玫瑰。
站起身,走入廚房,林悅很用心的弄了粥,弄了煎蛋。
做飯其實不難,關鍵要冷靜沉著。
林悅這次做的很好,不急不緩,然後就守在鍋子前細心的看著。
「人呢?」
床上,傳來了慵懶的聲音。
林悅急忙把粥拿到一邊放好,然後去衛生間那毛巾弄濕,回到床邊。
「八點多了,睡起來了?」
楊牧嗯了一聲,翻身坐起,就感覺臉上一陣潮濕冰涼。
「啊!」
「別動,給你擦擦臉,嘿嘿。」
女人的聲音很溫柔,楊牧不動了,任由她給自己擦臉,老實的如同個孩子。
當她移開了毛巾,楊牧依然精神,抬起頭看了看她,眼睛睜大,微微愣住。
這時誰家的俊俏媳婦,怎么出現在了自己的床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