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明天就是大年夜,楊牧還是沒回來。
溫思佳有些不安。
她知道楊牧在山里過得挺好,天天都在忙。
所以溫思佳是對自己不安。
從未想過有一天她會經歷這樣的心境。
曾經的女強人,原本覺得以後即使有了真正的婚姻,那也是自己時刻在忙碌,根本不會擔心或糾結老公在做什么。
而如今,她如同很多普通的家庭主婦一樣,在家無所事事,翹首以盼等待著在外忙事業的男人......
沒想到,楊牧這樣不正經的家伙,還會是一個事業型。
不但如此,他簡直就是工作狂,過年了還不想著休息嗎
幾個女人聚集在一起,林悅給楊牧通話。
這就是床上女人和床外女人的區別,林悅在詢問楊牧什么時候回來的時候絲毫都沒有心理壓力的。
「我們真的都想你了,你怎么還不回來呢」
「馬上就要二月了,打算在二月底之前完成所有的准備工作,三月初就破土開工!真的好多事要忙!我們雖然有人力上的優勢,可並非所有人都懂建築,我組建了木工課,瓦工課,水泥工課,總之就是全民學習怎么挖地基蓋房子,然後二月份開始全民都要動起來。」
林悅皺眉看了看相茹和溫思佳。
溫思佳急忙對口型,林悅瞬間理解。
「可馬上要過年了啊,你不回來過年嗎」
「過年啥過年」
「農歷新年啊!春節!」
「哦,你們過吧,我這么多年也沒經歷過春節啊!我記得去年春節的時候丈母娘一家去了澳洲,前年春節她們去了歐洲不是拉美,反正就我自己在家了。至於進入溫家之前的那些年,呵呵,也都是我自己,賤人賤命,早已習慣了不過年。」
楊牧這一句話說的溫思佳臉色由紅轉白,由白轉紅,嘴唇顫抖,然後竟雙眼飆淚,抬起手捂住了心臟。
天啊!
是不是錯覺
剛才她的心臟好像是絞痛了一下,怎么這么難受
林悅放下了電話,然後和相茹一起安慰思佳,讓她別哭。
「我沒哭......」
溫思佳睜眼說瞎話,可惜這是在房間里,要不然她鐵定會說是風吹雪,然後迷了眼。
相茹嘆了口氣,此刻她有些同情溫思佳。
她遠沒有看上去那么堅強,從綜合素質上來說或許是個大女人,可在內心的角落里,分明就藏著一個小女生。
「進山吧,我們也進山。」
相茹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溫思佳搖頭道:
「不能進山的,這里不能沒人管,不能放松警惕。」
「我們全獸戰隊全員進山!只留下一些聯絡人員就好了,反正楊牧已經要開工,我們也應該去幫他。」
「全員進山」
溫思佳有些沒反應過來,她大腦也有短路的時候。
「是的,楊牧沒帶我們進山是因為條件艱苦,這是他對你們兩個小騷牌的柔情,我是當兵出身,可不怕苦,就不知道你們挺不挺得住。」
「我能!」
林悅義無反顧。
「我......我才不是小騷牌!」
溫思佳崛起了嘴。
相茹點頭,把手一灘說道:
「那就沒問題了,我們三個都進山,陪楊牧過年去!不過現在營地里思佳是主事人,你不能走的,既然如此我們就干脆把全獸戰隊都拉進山里,那不就沒問題了嗎楊牧都不敢停歇開始工作了,我們為什么不追隨呢現在食物已經足夠我們吃到三月底,進山後可以打獵繼續儲備食物,也能以山中聚集地為出發點輻射四周到更遠的地方搜尋物資!安逸讓人退步,現在是末日,我們還沒到能夠安逸的時候,那群新兵也還欠火候,拉入山中剛好就等於集訓,吃得苦中苦,我們來做人上人!」
溫思佳看著相茹,十幾秒後雙眼放光。
「好!就這么決定,把這邊交給杜春梅,也算是對她的一種考驗!如今她知道全獸的實力,根本是不敢反抗的,卻也有賊心,我們就看看她到底會不會有賊膽。」
相茹微笑道:
「估計不會有,你老公多本事啊將全體難民分成幾個大隊,若干小組小隊,這些小組長,小隊長都是全獸的人,直接將全獸戰隊是這里守護神的概念傳輸給了他們。大家都知道杜春梅只不過是名義領袖,而真正的幕後老大是暴君!」
林悅做出一副陶醉的樣子,輕聲道:
「我愛暴君!」
相茹和思佳看向她,忍不住一起發聲。
「騷!」
片刻後,三個女人都笑了。
溫思佳笑著笑著又皺起眉頭。
自己是瘋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