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楊牧出頭,只是講了「敬畏之心」一詞,就讓這些人對她又是賠禮又是感謝,讓李尋笛很受用。
看著楊牧離去的背影,李尋笛忽然有些理解女兒。
他還真挺與眾不同。
或者說他其實已經是個末日之人,」敬畏之心」四字說的很有哲理。
若末日前,李尋笛絕不會讓女兒跟著這么一個人,他有魅力,但也是危險的。
可如今末日了,或許女兒跟著他也不錯,他的危險光環將女兒包圍,保護著女兒,刺痛別人。
李尋笛目光一直跟著楊牧,看他走到女兒身邊。
女兒站起來,咬著嘴唇,模樣嬌俏可人。
楊牧抱她肩膀,她將楊牧推開。
楊牧如同狗皮膏葯一樣坐過去,又將她抱住,並且這次很用力,女兒反抗不了。
他肆無忌憚落下唇,親吻女兒,沒一句廢話。
女兒抱著他的雙肩,用拳頭打了他後背兩下。
就只兩下,她不動了,任由楊牧親著她。
其實只是上半身不動,雙腿原本分開,這時夾在一起,調整了方向,與沙發成四十五度角,或許這樣的方位能讓她更舒服。
看的久了,李尋笛紅了臉,移開目光,心潮起伏。
年輕真好,如果相永勤也還足夠年輕,他們之間的情感或許也能修復。
只是這兩年他們都已經分房睡了,夫妻關系還在,實際上更像認識多年的朋友,沒了激情,愛情如何得以延續
李尋笛琢磨著這些事,許久許久,直到身邊的人慢慢散去,只剩她一人。
服務生走過,李尋笛抬手在托盤上拿一瓶紅酒,將手中的酒杯倒滿,一飲而盡,一杯一杯,等回去房間的時候,已經喝醉。
喝的是寂寞,醉的卻是人生。
......
三天後,一直沒怎么出現在眼前的相永勤來了,氣喘吁吁,臉還有點紅。
李尋笛正坐在沙發上看著報紙,抬頭看了一眼,就將目光重新落在報紙上。
「不想跟你說話,出去。」
她以為相永勤是來賠禮道歉的。
相永勤氣喘吁吁,冷哼一聲。
「哼!老子當年犯了錯,錯就是錯了!老子認!我女婿開導我說,過去的就過去,末日或許我們活不了許久,一切應該向前看!」
「你女婿」
李尋笛終於放下報紙,驚奇的看著自己老公。
即使感情不太豐滿了,她也依然如同了解自己一樣了解眼前的男人。
他竟接受認可了楊牧這可真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還沒琢磨明白,刮了胡子精心打扮的相永勤直接伸手將她抱起來,向卧室里走。
「啊!死老頭子,你干嘛」
「我女婿說,夫妻之間本是怨,床頭打架床尾合,沒什么問題是床上解決不了的,老子覺得有道理!」
「你......你行嗎」
「我女婿說我行,我就行!」
李尋笛懵了,可下一刻她就被扔在了床上,而後更懵!
......
楊牧在當晚提出要走,這三天過得挺開心,其實和相茹的接觸不多,楊牧把主要時間留給了李尋笛和相永勤。
相茹一直為父母的關系而糾結擔心,可今晚是什么情況呢
老爹光著膀子抽著煙,和楊牧勾肩搭背稱兄道弟,老媽在一邊看著就是笑,臉紅如桃花,竟不去管
相茹實在忍不住了,搬著板凳到老媽邊上,輕聲道:
「媽我知道你對我爸很失望,可這些年你還是控制著他不要抽煙,為了他身體好,怎么現在不管了呢」
「啊」
李尋笛一副才醒悟的樣子,好像她剛剛真的在很認真的聽老爹吹牛幣一樣。
「哦,小茹啊,男人抽煙這事還是要管的,但如果他抽的不太多,平日控制的好,偶爾抽一下就抽一下嘛,沒事的,大老爺們在外面做事,難免要應酬。」
「......媽你是我媽嗎」
「死孩子,我怎么不是你媽」
「你和我爸怎么這么怪你們沒事了」
「能有什么事,都老夫老妻了,我之前十幾年就知道他以前的糗事,不也忍著了現在說開感覺都不過是人生經歷罷了,放心吧,我會和你爸白頭的,不會讓你做沒爸的孩子。」
「這到底怎么回事啊」
「沒事沒事!一會楊牧就走了,你送送他,這孩子不錯,我和你爸決定不參合,這次原本還想讓你跟著楊牧走,趁著溫思佳不在,與楊牧多親近親近,如果能先一步懷孕生個寶寶就好了,不過楊牧說你還帶了三千人來,你是教官啊,不能不管暴君城練兵,那就在這吧,爸媽也希望你能多陪陪我們!」
「媽!」
相茹要瘋了,覺得跟親媽無法交流,於是走過去將正跟老爸喝酒的楊牧叫過去,問他到底使用了什么魔術,不但化解了媽爸的恩怨心結,還讓他們接受了他。
楊牧哈哈大笑,吟詩一首。
「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寶貝,自己去領會詩中含義吧,你若懂便是懂了,你如不懂便是不懂也罷!」
說完,楊牧繼續哈哈笑,回返桌子與老岳父喝酒。
相茹咬著嘴唇看向那邊,見三個人都笑哈哈,尤其是老媽,臉紅嬌艷,好像十八歲的大姑娘!
這女人,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