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婉婷小臉都蒼白了,拉著奶奶的手,不斷搖晃著,不斷用手指點,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著急的張大嘴巴。
鄧玉華臉色也很差,花狗機靈果斷,先把對方弄瞎了眼。
可畢竟年齡太小了,實戰經驗也還是不夠。
對方賣了個破綻,他以為可以取勝,結果被對方抓住控制,來了個反殺。
打的時間太久了,花狗在幾分鍾之前就已經沒了動作,那左手臂的變形了,梁上血肉模糊,他甚至哭叫聲都沒有了,是暈了還是死了
「奶奶,別打了,別讓他們打了。」
鄧婉婷終於找到了自己的中心思想,叫著說話。
不等鄧玉華開口,那白娜就冷笑道:
「不打小姑娘,你可能還不知道這里面的規矩,除非他能自己去摘下牆壁周圍的大紅花,否則他就是被打死,那也怨不得別人!連投降的實力都沒有,怎么配在這個競技場混」
白娜的聲音冰冷,很是得意的表情,還帶著冷笑。
鄧文婷咬著嘴唇瞪白娜,內心很氣憤。
鄧玉華起身了,拉住了鄧婉婷的手,道:
「好了,走吧。」
已經沒有意義看下去了,這孩子就算不死也廢了,這當然都怪黑狼,白娜也很討厭。
鄧玉華決定要找人收拾白娜,也要對付黑狼。
只不過在此之前,她需要把孫女帶著離開,原本是想帶她來開心的,卻不想遇到了這樣的局面,實在是晦氣。
「完了!花狗這次死定了。」
「是啊,挺好的開局,結果竟然上當了!」
「哎,黑狼也是真的狡猾,故意裝作疲憊不堪,讓花狗掉入陷阱。」
「估計花狗已經被打死了,你看多久都沒動地方了」
「這還不死那就是奇跡,我估計早就打死了,黑狼的重拳你們又不是不知道。」
「恩,一個這么小的孩子,無論如何他也堅持不了的。」
周圍的人都在這樣說了,鄧玉華也是如此想,花狗就算不死,一定也是半死不活,死亡對於他來說是早晚的事情,是他自己要挑戰黑狼的,在這個競技場里,沒人能救他。
其實鄧玉華可以,但是她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去做這樣的事情,一個小奴隸罷了,不值得他大費心思。
就在這時,黑狼因為太過疲倦而停下喘息了,他的手骨其實也產生了裂痕,也很痛。
他受傷的眼睛還在流血,他的另一只眼睛也有些看不到。
汗水正從全身滲透出來,額頭的汗水向下流淌,流入他的眼中,很難受。
所以他停下來了,要去擦擦臉。
他覺得花狗已經被他打暈了最少,弄不好已經打死。
他再沒有反抗的機會,所以自己可以喘一口氣。
黑狼是這樣想的,所有人在他停手的時候,認為這場戰斗結束了。
柵欄門後面,劉婷已經哭得稀里嘩啦,不斷的呼喊著花狗的名字。
幸好今天曲明蘭正在後面參加勞動,如果她來了,估計也要哭。
鄧婉婷被奶奶拉著走,回頭看去。
她覺得一點也不開心,花狗的凄慘遭遇激活了她的記憶,她想起了那時候自己是多么的喜歡這個小奴隸,她覺得花狗不應該就這么死了啊。
所以她不想走,不肯走,用力的拉著奶奶的胳膊。
就在這個時候,全場驚呼。
那本以為已經死了的花狗,竟然坐了起來。
不對,不是坐起來。
黑狼就坐在他的肚子上,所以他是沒辦法坐起來的,准確來說是身體上翹,讓上身與黑狼的上身接近。
人們在那一刻一下安靜下來。
這簡直是滑稽!
一個本以為死了的小孩,在黑狼停下攻擊後竟然一下就「坐」起來了
這怎么可能呢
打的那么重,就算不死也會昏迷吧,為什么他還能坐起來這簡直都靈異了。
而起來之後的花狗張開嘴巴,對著黑狼就噴出了一口血。
這可不是單純的血,其中還有花狗的牙齒,剛好那么一顆牙齒落在了黑狼那顆完好的眼睛上。
接著花狗的右手拳打出去,一拳打在那只眼上,將牙齒直接錘打進入了眼球。
花狗剛剛防御的時候一直用左手,所以他的左手骨折了。
但是他的右手還在,並且蓄積了一拳,這一拳來自於他的潛力,來自於他的情緒,來自於他對黃色石的最高理解;來自於他全身所受傷痛的反彈,來自愈奶奶的祝福!
「啊!」
花狗吶喊出聲,他被打的時候都沒有叫過,這一下叫的驚艷全場。
伴隨著他的叫聲,黑狼的身體直接就飛了出去,如同斷了線的風箏,竟然一直撞擊到了牆壁,這就有了幾米遠的距離。
從理論上來說,花狗是不可能打出這樣的重拳,竟能將一個體重比他大的人,打出去好幾米遠
然而他做到了,還是在快要被打死的情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