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更不想跟任何女人搞曖昧,聽項晚晴如此說,他當然害怕,咳嗽了下,認真而嚴肅的看了項晚晴一會,這才開口道:
「不要迷戀我,愛哥沒結果。」
「呵呵,你真有趣!」
「唉,帥哥有罪啊,無論說怎樣的話都會讓女人覺得是在玩浪漫。」
「哈哈哈。」
「還笑?算了算了,老子不跟你說,看殺人吧,很刺激。」
楊牧覺得不要跟項晚晴繼續交流下去,在自己身邊一直挺老實的,原來竟有花痴的潛質,以後可要小心點才好。
就在這時一聲嬌喊,楊牧看過去,一個女人正哭叫著,抱著一個已經奄奄一息的男人。
「谷新軍!谷新軍!」
「桑桑,對不起,要死了,不能娶你了,你好好的!」
「不!你不要死,你死了我怎么辦?不!」
叫桑桑的女人很傷心,聲音已嘶啞,看上去很可憐。
這就是兩軍之爭,最無辜的就是平凡人。
楊牧並沒有太多感觸,不過這個女人的淚水讓他有了一個決定,直接閃現到了他們的身邊。
附近已是戰火連天,蠻荒戰士越來越多,戰斗力已形成,從內圈向外圈擴充,越來越厲害。
楊牧蹲下來,桑桑這才現身邊人。
楊牧輕聲開口道:
「他的內臟破碎,活不過三分鍾,只有我可以救他。」
「那你救救他,我求你了!」
「我是暴君。」
「啊?」
桑桑根本沒反應過來。
「暴君,暴君帝國的老大,這場戰爭就是我再和魔王打,我是你的敵人。」
「你不管你是誰,就救救他,我們我們退出這場戰爭!求你了!」
「退出,真的能退?」
「真的,真的!」
「好,求生去吧。」
楊牧說話間讓一團幻想能量將兩人包裹,之而後揮手化風,帶著他們離開了這區域,到了十幾公里外。
桑桑在風中都被吹迷糊了,好不容易調整好狀態,就見谷新軍正在附近檢查站著,一臉懵的檢查身體。
「新軍!新軍!」
桑桑沖過去抱住他。
「怎么回事?為什么我還活著?」
「暴君!是暴君,我遇到了自稱叫暴君的男人,他說給我們一次機會,讓你活著。」
「不可能,怎么會是暴君?」
「不管是不是,他是這樣說的,你被救也是事實,新軍,我們不打了,我已經答應暴君,只要他救活你,我們就退出!難道活著不好嗎?我們到底為什么要打這一仗?為什么?」
桑桑哭的如同淚人,很是可憐的模樣。
谷新軍咬了咬牙,看看四周,終於有了決定。
「桑桑,從此我就是個逃兵了,你願意跟著我去海角天涯嗎?」
「我願意!」
「那好!暴君大人就是我們的證婚人!從此之後我們無論走到哪里都不能忘記他老人家的恩惠,咱們要把生在我們身邊的故事告訴給人們,為什么要打,為什么要打這么多年?我們以後不打了,也讓別人不打了!我們為什么要為魔王的帝國夢想去付出一切,我們只是想安靜的生活,對不對?」
桑桑用力點頭,握緊了谷新軍的手,人生路上磨難多,唯有此刻最幸福了。
楊牧的一生善良過,也邪惡過。
他從沒有想過這到底是對是錯。
或許只是世界的善惡吧,如果生活在末日前的世界里,他依然不過是一個上門女婿,到底能不能和溫思佳成為一對還不知道。
是末日鑄造了一切。
末日放大了人們的心,里面脆弱的,柔軟的,邪惡的,所有的一切都被放大了。
楊牧經歷的每一個人其實都在講述著差不多的末日故事。
在沒有束縛的社會體制下,人性赤裸的如同野獸一般,真的很無情。
平度城一戰大獲全勝,當戰斗結束,楊牧竟有了難得的憐憫之心。
或許他一直有,只不過這次更敏感一點。
看看這一地屍體,不是數據,他們是人。
有雇佣兵的,也有眾多的敵人。
當然敵人是更多,因為自己一方大獲全勝,那冷血的刑天王子很是囂張,走到楊牧面前高仰著頭道:
「佣金已經付過,我幫你打仗,你還要出酒肉!爺爺們喜歡大口吃肉,大口喝酒!」
他說話的時候甩了甩手中的人頭,笑的更加猖狂。
楊牧冷漠的看著他,終究還是擠出了一絲笑容,他討厭這樣的應酬,也有些討厭此時自己。
忽然間有的仁慈之心其實並不突然。
他現在的戰斗已經沒有之前果決。
他曾經瘋狂殺戮鬼王的親屬,就連小孩子都沒放過,那時候他的心是涼的。
而如今他又有了很多牽掛,很多失而復得的東西,他的情緒改變了,心中有了愛,也就沒辦法讓自己那樣殘忍。
楊牧覺得或許可以調整一下心態,休息那么一兩天。
慈不掌兵,他的狀態真是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