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曾嚇得趕緊擺手:「不是不是,我沒有!我發誓我沒有!」
紅果兒繼續瞎扯,指著辦公室外面,遠遠站著的那些又想看熱鬧,又怕被殃及池魚的小同學們道:「老師,他沒讓我哥喝到尿。你看,這么多同學都在幫我們。大家氣他亂來,一人捶了他一拳。然後他就乖了。」
法不責眾,她打了他又怎么樣?外面那些人都打了他的(並沒有)。
哼嘰~。
無辜被污陷差點喝尿的牛春來,心里頓時有種吃了蒼蠅的感覺。但想想,整件事里,這男生只是嘴巴壞,他和紅果兒才是打人的一方。又只好默默閉緊了嘴巴,還用力朝甄老師直點頭:「就是就是,老師,讓他請家長吧!」
張曾倒霉就倒霉在,他劣跡斑斑,干的壞事兒多了去。現在一有人說他哪兒不好,甄老師馬上就信了大半。
但甄老師還是走到辦公室門口,張口喚人道:「你,那個穿綠衣服的,你過來一下。」她打算問問情況。
可小朋友們剛剛親眼看到,紅果兒把他們指給老師看的。
媽啊,她是不是在打他們小報告啊?說他們跟那個高年級男生一樣,亂說話?
嚇得孩子們四散而逃。
這下可不就坐實了紅果兒嘴里,大家仗義出拳,幫她一人捶了一下惡霸的事實嗎?
更間接證明了,張曾真的差點干出拖人家去喝尿的混帳事!要不然,能激起大家的義憤嗎?
而趁甄老師走到辦公室門口的時候,紅果兒把之前隨手扯的一根馬耳桿,拿出來把玩。
這東西只有葉片上有鋸齒,草莖上卻是沒有的。
她玩了兩下,張曾的臉就煞白一片了。
她再笑眯眯地指了指自己的臉。
張曾一個激靈,馬上想起來她叫他自己扇自己耳光的事。
比起用馬耳桿割臉,當然是扇耳光好得多了。
一記記清脆的耳光聲,當即在辦公室響起來。
甄老師在心里給張曾定了罪,一回頭就罵道:「張曾!你還有什么好說的……」話沒說完,就看到張曾在自扇巴掌。
一邊扇,一邊還哆嗦著發抖:「我……我錯了。我不該……亂講話,不該說她是他媳婦……晚上鑽……被窩……不該說他娘……和她爹睡了……」
聽他說的那些話,甄老師真是覺得臉都給他丟盡了。可這孩子一下一下地,扇得狠,臉都扇得有點腫了。
她不禁道:「行了行了,知道錯了就好。你把語文課本第一課抄寫三十遍吧。站著抄,知道不?」
張曾眼睛一亮,可一看紅果兒閑閑地看著他,繼續把玩著那根馬耳桿的草莖,臉又白了白。
不歇氣地自己罵自己,自己打自己。
「我錯了,我不是人……我錯了……我不是人……」
甄老師看他打得那么賣力,有點不忍心,伸手去捉他的雙手:「別打了別打了,還打啥呢?」
繼續打。
「別打了,聽到沒有?!」甄老師生氣了。
都打成這樣了,到時候,娃子回家,他爹他娘會不會以為她這個老師,在搞體罰啊?
紅果兒也覺得差不多了,清咳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