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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神卻更為冰冷。

似是不能承受那個目光般,時雨轉過了臉。此時她發現,在自己的右手邊,放著輸液架。雖然現在上面並沒有掛著葯包,但看到自己的右手手背,她大致知道了這幾天的情形。她就在睡在堯光的床上,接受著治療。看自己的手背上點滴痕跡的數目,看起來她昏睡了相當之久。難道說,這段時間,她都在這兒?

「起來。」堯光冷冷道。他未等時雨有所反應,抓起她的右手,將她強行拉起。

因為沖擊,時雨一下撞到堯光的懷里。堯光拿起床頭放著的水杯以及葯片。「難道要我喂你嗎?」他的嘴角現出一絲譏諷的笑意。

「不用。」時雨奮力抬起手,努力控制著自己的手不會抖得太過厲害,接過葯片,慢慢放進自己的嘴里。正當她准備向堯光要水吞葯時,卻見堯光喝了一大口水,而後他的唇就貼上了自己的唇。

冰冷的水,緩緩注入自己的嘴里。有些水順著她微張的嘴角流下。但大部分水還是成功進入了她的口腔。她就著這些水,有些艱難地吞下了嘴里的葯片。

喂完葯,堯光立刻坐了回去。見時雨眼神中的疑惑,他用更為冷淡的聲音解釋道:「就憑你現在的狀態是不可能拿住杯子的。與其你打翻它,還不如直接我來。」

時雨垂下了眼。而後,她輕聲道:「你想讓我道歉嗎?」

聽到時雨的話,堯光略微一怔,而後笑了一聲,道:「道歉?你認為我會需要那種東西嗎?」他伸出手,抓住她的臉,強行扳過她的臉,讓她面對著自己。「你以為一句『對不起,都是我不好』會有什麽用?」

他的聲音越發低沈冰冷,但是時雨能夠看到他眼中灼燒的憤怒。她突然感到一陣眩暈,身體更為無力,但是她無法閉上眼。那樣扎眼的眼神,那樣直接的情感,在她心里激起了巨大的震盪。

但是,她最終還是沒能夠抓住自己的神志。漸漸模糊的視線,最後只剩下一片黑。最後她所感到的,是環住她身體的溫暖的臂膀。

看著倒了下來的時雨,堯光知道安眠葯起了作用。他穩穩地接住了時雨,讓她倚在自己的胸口。而後,他小心地放下了她。

「無論發生什麽,我都不會放你走的。」

他撫摸著時雨有些干燥的頭發,輕聲道。接著,他拿起了電話,撥出了一個號碼:「我是夏堯光。」

船主艙。

一個身著西裝的女人按下了門鈴。大約十秒後,艙門自動打開了。她走了進去。

艙門內是一間寬敞的辦公室。辦公桌後坐著一個男人,正在翻閱著文件。他並沒有抬頭看走進來的女人,也沒有和她打招呼。

「董事好。」女人恭敬地向男人行了一禮。

眼前的這個男人,正是這艘船的船主,江流集團的下任董事長,任經煒。雖然他還未滿三十,但是他卻給人一種成熟干練的印象。棱角分明的臉龐加上犀利的眼神,給人以不小的壓迫感。並且他有著極為敏感的嗅覺,准確地說算是直覺。在他以董事的身份幫助集團事務後,江流集團有了更為廣闊的發展。所有人都非常看好他的前景。

「有什麽特別的事情嗎?」他並沒有抬頭,問著那個女人,也就是他的秘書,陳紫雲。

「沒什麽的。這些是總公司發來的文件,請董事過目。」說著,陳紫雲遞上了幾個文件夾。

「我知道了,放在一邊吧,我等一會會看的。」他依舊是連頭都沒有抬一下。「對了,那個夏家的少爺怎麽樣了?還有被他弄壞的那個女人。」

「聽船醫說,那個女人已經沒有生命危險了。三個小時前,她已經恢復過意識一次了。」她報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