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有兩個選擇。一,讓我給你治療包扎;二,自力更生。說實話,我也挺想看看,你單手包紗布的殘疾款包扎姿勢。」,容絕饒有興致地望著藺恆弈。
今朝有酒今朝醉,至少這會兒,他要把受過的委屈全部都給討回來。
藺恆弈的臉色變了幾下,那慣有的客套微笑早已消失無蹤。半響,他才咬著牙說:「那就辛苦你了。」
「這可能會比較疼,你忍忍。忍不住,叫出來也行」,容絕用鑷子夾住了碎片,眸光波光瀲灧,一字一頓地說,「我、愛、聽。」
請讓我欣賞你痛苦的表情,比心~
「小傷而已。」,藺恆弈一臉無所謂的表情。
不得不說,容絕張牙舞爪的時候,看起來特別的鮮活,還似乎有點兒……可愛?
容絕快速地把碎片給拔了出來,順利地看到藺恆弈眼中的痛苦之色一閃而過。
「還行嗎?」,容絕打開了消毒水的瓶蓋,「不行也給我忍著。」
藺恆弈:「……」
容絕拿起棉棒,沾了沾消毒液就往藺恆弈的傷口上塗。白色的泡泡從傷口處冒出,看起來就像是塗上了有毒的葯水似的。
嘖嘖,這玩意看起來恐怖,可惜就是沒有毒。
容絕的眼睫毛微微往下搭著,打下一片淺淺的陰影,襯得他如玉般的小臉更加瑩潤光澤。他的神情是那么的專注,透著一股無言的風情。
刺痛從掌心傳來,藺恆弈皺起了眉頭,「你太慢了,還是我來吧。」
「我要么不做,要么做全套。你要是動手了,就讓其他人給你包紗布吧。」,容絕涼涼道。
「治療儀呢?」
「我藏起來了。乖乖聽話,我最後就給你用。要不然,你就這樣子回家去吧。」,容絕用小棉棒在藺恆弈的傷口上戳了戳,「怎么樣,要反抗我這惡勢力嗎?」
藺恆弈:「……你繼續。」
明明是一個格斗高手,卻因為大意被一個雙兒弄傷,這樣丟人的事,他不想讓太多的人知道。
容絕愉悅地勾唇,用棉棒沾了消毒水繼續消毒。
被容絕如此細心地「呵護」,藺恆弈感覺非常酸爽。
不知怎么的,他竟然覺得這樣露出真面目、「張牙舞爪」的容絕特別的真性情,甚至還有些可愛。他真是,瘋了。
消毒完畢後,容絕取出藏好的治療儀。光線一照,藺恆弈的傷口就恢復如初,猙獰的口子頓時不見了,一絲痕跡也沒有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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處理好傷口後,兩人靜靜地坐在沙發上,陷入了沉默之中。
這兩個從一開始就針鋒相對的人,現在沒有繼續正面杠,就完全不知道該做什么了。
藺恆弈握了握自己痊愈的手,抬眸道:「你也報復夠了,今天的事到此為止。你別再鬧什么幺蛾子,我不希望一繁那邊知道些什么。」
不發火,不算賬?藺恆弈是腦子燒壞了,還是又在醞釀什么陰謀?肯定是後者!
「好。」,容絕摁下心底里的困惑,轉而問道,「你為什么那么在意韓一繁的想法,為什么那么在乎他的姻緣。難道,你其實喜歡他?」
更重要的是,為什么藺恆弈沒有說要他秋後算賬。被他的美色給迷住了,還是治個傷卻把腦子給燒壞了?
「我跟他,只是兄弟。」,藺恆弈的眼神陡然變得凶狠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