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第一次背著我跟她滾上床,回頭跟我面前磕頭道歉,咱倆就這樣散伙。說不定以後見面還能聊個天。」
梁子齊氣得直喘氣兒,他就一文科生,從事的工作也是動筆桿子的功夫。嘴皮子雖然也要求練得利索,但都是需要文明用語。
哪兒遇到像李稚這樣張口閉口刺到人心里去,鮮血淋漓的。
可他以前也真沒見過李稚這樣,一直以來,李稚要么傲慢冷漠,要么懶散溫和。從來沒有說出一句臟話。
他不知道,李稚曾經是花式bmx圈里有名的高手,常混跡街頭。
李稚勾唇諷笑,手背撐著下巴,目光在梁子齊和孟懷呦身上來回。
「你倆也挺配,渣男賤女。」
梁子齊猛然拍桌,站起:「李稚!你嘴巴能再賤點嗎?」
「沒你們賤。」
「你當我梁家怕了你們李家?我一再跟你誠心道歉,是看在過去的情分,看在梁李兩家的交情,否則不會一次次被你罵的狗血淋頭還到你面前道歉。你別給臉不要臉。」
李東薔將手里的碗磕在桌面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她抬頭,氣勢威嚴強大。
「梁子齊,你還沒到代表梁家的地步。」
梁子齊一愣,想要反駁,卻在李東薔冷漠的眼神和強大的氣勢面前,灰頭土臉。
梁家是能人倍出,但子孫多。
怎么樣也輪不到梁子齊一個小輩出頭代表梁家的地步。
至於李東薔,哪怕她嫁出去,她也是李家的大小姐,曾經的李氏集團執行人,如今的關氏遠東航運集團首席執行官。
論起話語權,梁子齊還要奮斗十年以上才追得上如今的李東薔。
「梁家是權大,可南城從政的,不只有一個梁家。」
言外之意,李家可以跟梁家合作,也能跟其他人合作。
梁子齊悻悻的,帶著孟懷呦離開。
「站住。」
梁子齊回頭:「李稚,你還想怎樣?」
李稚慵懶的開口:「忘了我說的?今兒把話撂這兒,以後見面當不認識。別來找我說一字半句。」
梁子齊臉色鐵青。
孟懷呦皺眉,眼帶責備的看向李稚:「李稚,你們都沒有結婚,齊哥不用承擔婚姻的責任,不必一定要對你負責。齊哥跟誰在一起都是他的自由,就算他跟你分手,他也不應該被你們責怪。他是背著你跟我在一塊兒,但也倍受煎熬,也誠心跟你道歉了。你又何必咄咄逼人?」
李稚撩起眼皮,輕淺的一句話:「有你說話的份兒嗎?」
孟懷呦臉色巨變,傷心溢出眼眶。
梁子齊頓時心疼,瞪了眼李稚。
眼里滿是嫌惡。
「既然你這么要求,那就如你所願。」
然後他摟著孟懷呦離開。
門關上了,李稚便松了口氣似的,撲到李東薔懷里,軟軟的,委屈的喊一聲:「姐。」
李東薔心疼的抱著她:「梁子齊那樣對你,你怎么不早說?」
李稚:「他以前是對我真好。」
「所以你現在還念著他?」
「不是。」李稚悶悶的:「我討厭這種撕破臉變得面目全非的感覺,提醒我曾經瞎眼,影響我的睿智形象。」
李東薔失笑,說道:「龍灣港口的事情你還是別管了。」
「為什么?」
「之前不知道梁子齊這態度,現在……求到梁家頭上,以後再見面,你就氣短。」
「我求的是梁奶奶,又不是他。」
「他們才是一家人……算了,不說那么多。總之龍灣港口那件事,我自己解決吧。而且找上梁三少也不一定開口幫忙,我那兒……還有條人脈。」
「省事兒嗎?」
「比梁三少那里省事兒。」
「好吧。」
李東薔垂眸,想到將要上門求見的那人,心里就涌起抗拒和憎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