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容聽了半天沒聽完,有些頭暈,「身姿曼妙歌喉動人……是個女人?」
齊爽有些失望,「白來了,還以為有好戲看。」
柳容不解的看他,「為什么?」
齊爽指指下面那個紅衣男子,「丹華的嗜好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怎么可能為了女人下血本。」
柳容想了想:「也有可能不是女人,比如稀奇的鳥兒啊什么的。」
齊爽攤手:「再稀奇的鳥兒,也就是只鳥兒啊,能值幾個錢。」
說話間,一個罩著幕布的鐵籠被四個大漢抬上來,『轟』的一聲擱在了台上。
台下那位一直心不在焉的紅衣公子丹華,立刻坐直了身體。
「他直起腰了!」齊爽開始興奮起來,「有戲哎!雲觴雲觴!他來勁了!」
柳容也有些興趣,兩個人紛紛探身朝下看,直接擋住後面雲觴的視線。
展台下,丹華推開侍從遞來的酒杯,看著被幕布遮嚴實的鐵籠,眼中閃過一絲狡黠。
「請大家睜大眼睛,來欣賞今晚最後一件珍品!世間罕見的絕世美」
厚重的幕布被拍賣師振臂揭開,然而他洋溢著興奮與激動的解說,卻在看清了籠中之物時,戛然而止。
幕布從拍賣師手中掉落在台上。
丹華的唇邊勾起毫不掩飾的,得逞的笑容。
整場鴉雀無聲。
齊爽使勁朝下看,半天,有些不確定的問道,「那是個男人?」
柳容也搞不懂了,「不是說身姿曼妙嗎?」
籠中那個被鐵鏈牢牢綁縛著,已經失去意識的人,怎么看,塊頭都不小啊。
齊爽從開始的驚愕慢慢轉為驚喜,搓搓手,「怎么回事怎么回事,難道弄錯了?本來要抬美人的結果抬了個糙漢子上來?明珍樓也會整這種糗事嗎?哈哈哈哈。」
說話間,背後忽然伸出一只手,五指修長,毫不客氣的將齊爽使勁朝前湊的腦袋推到一邊。
雲觴終於有了反應。
他朝前探探身子,大致看清了籠中那人的形態後,唇角勾起一絲冷笑。
台下嘩然。
拍賣師整個人都懵了,他邁前兩步擋住籠中人,示意下人趕緊抬走,幾個將籠子抬上來的漢子也嚇傻了,慌慌張張的沖上台,就要將籠子運走。
抬錯了籠子而已,沒事沒事,換上真品就可以了。
拍賣師勉強壓下狂跳的心臟,正准備開口解釋只是跟大家開個玩笑,不料台下一直沉默的丹華公子,卻忽然開口攔住他的話頭。
「慢!」
拍賣師心頭一跳。
丹華微微一笑:「放上展台的東西,還可以再抬下去?」
明珍樓的規矩,抬上展台的東西,無人出價便就地銷毀,沒有回的道理。
拍賣師一時無言,看看他,又看看籠子里昏迷著的男人,最後將視線投向了一旁也一臉震驚的副樓主陶然身上。
怎么辦……
副樓主陶然自然知曉籠中人身份,無論如何也不能按照俗物拍賣了去,他深吸一口氣,邁步上前,向騷動的人群行了一禮。
「諸位,諸位見笑,這籠中之人只是明樓主剛剛買回的小廝,許是下人忙中出錯,鬧了這么個笑話,在此陶然先向各位賠禮了。」
他頓了頓,微笑道,「為表歉意,今日此賞過後,諸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