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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乍的模樣整得一頭霧水,半晌,試探性的問道:「你……」

接著,他聽那人低聲重復了一句,語氣已大致平靜,「還記得你的名字嗎?」

曲烽蹙眉,搖搖頭,「你……知道?」

陰影中的人沉默半晌,低聲道:「當然。」

曲烽卻沒有立刻去問他,只是低下頭,若有所思。

雲觴也借這個機會,迅速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心情。

「想知道你的名字嗎?」他的語氣恢復正常,人也從容了些許,便重新坐回椅子上,借著椅背的依靠順了順方才狂跳不止的心臟,只是手心里的冷汗一時間還潮濕著。

曲烽直覺的察覺他話里有要挾的意思,想了想,道:「很重要嗎?」

雲觴一愣:「你的名字,對你不重要?」

曲烽抬頭看著黑暗中的人影,淡淡道:「我不記得了。」

雲觴:「……」

他片刻後才明白過來曲烽的意思,一顆還在燃燒的心瞬間涼了許多:「不記得了,就不重要了是嗎?」

曲烽不置可否。

雲觴起身,端起廳內的燭台,手里拿了張紙來到曲烽坐著的箱子前蹲下,襯著燭光,給曲烽看清楚紙上的內容。

明明白白的一張賣身契,一個血紅色的手印。

上面的名字是,曲風。

雲觴抬抬下巴:「你說,這個重要嗎?」

曲烽沒將注意力停留在方才的話語上,他認真的將賣身契看了一遍,面露不解:「花一千金就為買個打下手的小廝?」

雲觴一怔,沒想到曲烽瞬間就抓到了重點,他隨即笑了,帶著些邪氣,順手將賣身契塞進懷里,伸出長指將曲烽挺巧的下巴微微抬起,凝視著這張冷漠又英俊,讓他心動不已的面孔,語氣輕佻,「鋪床掃地端茶送水,那是次要的。」

曲烽:「那什么是主要的?」

雲觴勾著唇角,舌尖輕掃上唇,曖昧的低聲道:「瀉火。」

他明明白白看著,曲烽那雙沉靜如淵的眸子在燭光的輝映下,剎那間冷若冰霜。

雲觴心頭一跳。

好帥……

然後,就……有點心虛,但表面上不能露怯,對方再冷漠也只是一個記憶全無還簽了賣身契的人,雲觴!他不記得你!你小時候的熊樣他都不記得!要沉住氣,沉住氣!

他下巴一抬,略微提高嗓門,「瞪什么眼睛?別告訴我你這么大人不知道賣身契什么意思!不過,你若是真的不知道,我倒不介意親手教教你。」

他色膽包天的手指輕輕勾上曲烽的衣襟,那薄薄的兩層布衣領口,輕輕一扯就露出里面結實強健的胸膛。

雲觴的舌尖舔了下上顎,不動聲色的吞了口口水。

他今天摸過,這里手感很好。

曲烽並沒有被他輕佻的冒犯激怒,原本蘇醒後陌生的環境和失憶的現狀激起的慌亂不安在下一瞬間就被一股莫名的力量強行按捺下去,只剩下冷靜的理智在思索目前這一切。

盡管他失憶了,對物價的基本常識還是有的,理智也還存在,一千金買個小倌夠荒唐,就不知這個公子哥兒究竟是一時興起,還是另有所圖,若是另有所圖,圖的是什么?身份?來歷?或……

他正想著,忽然感覺一個溫熱的物體觸摸上了他的右胸,他瞬間回神,一抬頭,就對上雲觴的眼睛,而後者的手已經賊兮兮的摸到了他衣服里。

曲烽:「……」

曲烽盯著他不說話。

雲觴不自覺的又開始心虛,他不是第一次當著別人的面耍流氓,在風月場也混了幾年,但不知為何,一旦被曲烽那雙深邃的眼睛盯住,他的兩頰就忍不住燒起來。

明知道這人已經失憶,小時候的事情早忘得一干二凈,可雲觴還是像做賊一樣,臊的默默地將手縮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