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容無奈的苦笑:「怎么能一樣呢,去風月館是尋歡作樂,是別人追著你捧著你的皮肉交易,現在是你喜歡他,你的心在他身上,那份愛意藏不住,也控制不了,自然就這樣了。」
雲觴若有所思的垂下眼簾,嘆了口氣,趴在被窩里,方才那沖天而起的羞赧平靜下來以後,才感覺到自己身上被燙傷的地方一直在隱隱作痛。
這除了他自己,誰也沒辦法,偏生他自己更沒辦法。
齊爽賤兮兮的湊過來,小聲道:「你全看光了?」
雲觴想了想,臉又紅了,更小聲道:「後面全看到了。」
齊爽:「哎?前面沒看到?」
雲觴將臉埋進被子里,搖搖頭,悶聲道:「我沖進去時他剛跨出來,背對著我。」
齊爽由衷感嘆:「太可惜了。」
他話音剛落,曲烽就推門進來,齊爽瞬間坐直,雲觴立刻把自己裹的更嚴實,他覺得自己慫的像個烏龜,並暗暗慶幸還好有床被子當殼。
曲烽剛洗完澡,大概是被熱水泡的渾身輕松,冷俊的面容溫和了不少,衣服穿得松松垮垮,半干的頭發披散在肩上,整個人看上去慵懶又迷人。
齊爽暗暗吞口水。
心想媽的不愧是大將軍一手栽培起來的鷹揚將軍,如果這人不是雲觴暗戀了十年的心上人,他真有點想橫刀奪愛的沖動。
回頭看,某人還縮在自己的龜殼里,也不怕悶死,齊爽替他在心里嘆了口氣,伸手拍拍那坨棉被,和柳容一同起身,離開前還不忘說,「一會兒午飯就送過來了,我和小容中午出去吃。」
被窩里的雲觴立刻道:「你們去哪兒吃!」
齊爽無語:「關你什么事!」
他轉過頭繼續對曲烽說:「剛才為了找你他穿了幾件衣服,吃完飯讓他脫了,再給他上一回葯,記著,他身上越……嫩的地方,燙的越嚴重,要多抹一些,你造成的,就多辛苦辛苦啦。」
他拍拍曲烽的肩膀,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然後和柳容一塊兒出去了。
曲烽來到床前,看著床上鼓起的一大包,忽然就覺得有些好笑,胡亂摸的人是他,想占便宜的人是他,不敲門就闖進來的也是他,結果最後臉紅的像被非禮似的也是他。
他伸手戳戳那坨被子包:「你找我有什么事嗎?」
被子包被他一戳就往里躲,語氣還挺硬:「沒事兒!」
說完感覺不太對,又補充道:「你以後去哪兒要告訴我!不然我以為你被別人謀殺了呢。」
曲烽淡淡一笑,沒再理他。
於是雲觴就這么一直蒙著自己,又熱又悶又害臊的沒堅持多久就歪頭睡了過去,聽著被窩里的呼吸逐漸平緩綿長,曲烽知道他睡著了,待小二送飯時,也提前攔住了小二那個大嗓門喊的菜名。
將菜擺好擱到床邊,曲烽彎下腰拍拍雲觴裹在外面的被子,拍了兩下沒反應,曲烽伸手輕輕將被子揭開,沒遇到阻力,被子一掀開就是一股熱氣撲面而來,睡熟的人很輕易就松開了手,以一個蜷縮著的非常難受的姿勢睡成一團,臉頰通紅,一頭薄汗。
微涼的空氣涌入,呼吸立刻順暢起來,雲觴睡夢中也覺得很舒服,無意識的蹭蹭枕頭。
看他睡得這么熟,曲烽都不忍心吵醒他,不過吃了飯還要上葯,只得伸手去晃他的肩膀,輕聲道:「醒醒。」
他頓了頓,想起賣身契上簽著的名字叫雲觴,於是復叫道:「雲觴,吃飯了。」
雲觴睡不深,小二進門送菜時他的意識就模模糊糊聽到了,只是半夢半醒的渾身沒力氣,就不想動,被曲烽叫了幾聲,才不情不願的睜開眼,哼哼唧唧的在被子里又拱了好一會兒。
曲烽莞爾:「你每次睡醒都是這樣嗎?」
雲觴慢吞吞的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