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斟酌了一下用詞,還是乖乖道:「曲大哥說得對,雖然不想承認,但我和柳容確實都是綉花枕頭……」
中看不中用什么的,捎上柳容讓他心里好受些。
雲觴怒道:「那你跟來干什么!」
齊爽無辜:「我不是想有難同當嘛。」
雲觴撇撇嘴:「要我說就該押著你去山寨里換,把小容換回來,讓你這百花叢中的老手去伺候那個山大王。」
齊爽真誠的瞪著眼睛:「沒關系啊,只要你舍得,我願意獻出我的……」
他話沒說完就被雲觴拍到一邊去。
曲烽拍拍他,示意他不用擔心:「你們跟上來就行,幾個土匪而已,也不是什么太大的麻煩。」
雲觴自然也是知道的,那群土匪在平民眼中是凶神惡煞,可是加在一起放自己眼里都不夠看,更何況是曲烽。
「救小容要緊啦。」
見曲烽一走,雲觴就跟丟了半個魂一樣,走路都有點心不在焉的,於是齊爽快走幾步來安慰道:「再說區區幾個土匪,能被堂堂鷹揚將軍放眼里?」
雲觴瞪他一眼,不想理他。
齊爽自顧自說道:「你要是覺得這段時間分開了不夠你膩歪,等救了小容,我倆在前面走,你倆在後面使勁兒膩歪。」
雲觴無力道:「不是……是……是那個厲銘,我有點在意。」
齊爽不解:「這個厲銘怎么了?」
雲觴有些沮喪:「自從再見到曲烽以後,他的情緒一直都藏得很深,我能感覺到很多事情對他的記憶都有或大或小的刺激,但他一直沒有明面表露過什么,連我也只是從這些日子里他和我的相處中,隱約感覺到他從一開始對我就熟悉,所以對我就特別寬容,以至於現在很容易就……就……」
他想了想,不知道該用什么詞來形容兩個人的關系,頓了頓,語氣低落:「只有這個厲銘……」
曲烽在那瞬間的反應幾乎就沒來得及藏。
雲觴心里有點酸酸的,更多的是一時說不清的滋味兒。
其實夜半時分,自己也琢磨過,曲烽那樣謹慎又沉穩的性格,怎么會這么快就接受自己,琢磨到最後他能得出的原因綜合起來就是。
曲烽從一開始對自己就是有熟悉且有好感的,而且失憶以後的曲烽盡管表面上仍是八風不動,但他的心情實際上要輕松很多,畢竟沒有記憶就沒有那么多顧慮和心事,所以雲觴時常能看到他笑,甚至被他偶爾調戲逗樂,兩個人的感情進展也非常順利
再者,自己長得這么好看,又有錢,對他又好又乖巧,還一個勁兒的往他跟前貼。
哼,這么好的自己,傻子才不喜歡!
雲觴承認自己是有點自戀,但還不至於自戀到失去理智,所以他到現在對自己和曲烽之前的感情倒沒覺得哪里不正常。
可怕就怕,有曲烽在自己缺席的那十年里的人找上門。
他的戰友?他的親人?他的……
雲觴想到曲烽對自己男子身份接受的這么順其自然,不由想到也許失憶前他也有個男人做情人呢?
說不定哎!
很少有人天生就喜歡男人啊!
他自己在發現自己對女人不感興趣時也是躊躇了好久才敢一頭扎進南風館里的。
而且是玩玩就好,絕對不能往家帶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