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珍樓戒備森嚴到快趕上皇宮內院了,尤其是孤本絕品,更是單獨存放在守備最嚴的內樓,怎么可能隨便被宵小偷了。
明軒復以冷漠的眼神回看雲觴,兩人前日的客套煙消雲散,雲觴心里暗暗咬牙,媽的當初若是下那一千金搞不好今天會好談一些。
他想把明珍樓拉到一條船上,結果人家現在想先把自己推下去淹死了。
雲觴氣呼呼的回到客棧,柳容一看他那樣子就知道是空手而歸了,但他第一時間沒有對此表達意見,只是朝曲烽的房間里使了個眼色。
雲觴不解,於是朝房門走去,結果還沒走進去,就聽到丹華的聲音從里面傳出來,「厲大哥,我說的都是真的,我只是很早就買通了徐鳴的一個手下,這次的事兒他告訴我想從我這人再賺一筆,我只想借機把曲大哥接到家里來,真的沒有別的想法,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對曲大哥……結果被那個雲觴半路截胡。」
厲銘輕輕地嗤笑一聲,不予回答。
丹華又道:「我和明軒樓主很熟的!我可以去求他,等我拿回葯你就相信了,你等著我!」
他登登登的跑出來,正面撞上雲觴,兩人陰陽怪氣的對視了兩眼,丹華趾高氣揚的走了。
雲觴站在屋外忍了又忍,最後還是轉身來到柳容這一桌。
他想見曲烽,可又怕見了曲烽情緒失控,想想還是先冷靜冷靜吧。
同桌的齊爽撇撇嘴:「你是不知道,他看見厲銘以後那小人得志的樣子,一口一個厲大哥,說了你好多壞話。」
雲觴不以為然的冷笑。
柳容見他空手,問道:「明軒果然不給?」
雲觴搖頭:「人家不是不給,人家干脆說葯丟了。」
柳容蹙眉:「那怎么辦?」
雲觴咬著拇指:「先看丹華有沒有用吧。」
齊爽翻白眼:「他能有什么用?」
雲觴錯了搓臉,無奈道:「其實……我倒真希望他能有用。」
只要曲烽能好端端的站在他面前,或者干脆就不再出現在他面前也行,別的他真的不敢再奢望了。
雨霖鈴……
一想到這個名字,以及這名字背後的恐怖傳言,他的心都是抖的。
可惜明軒一樣沒有給丹華面子。
丹華愁眉苦臉的對厲銘道:「他特別誠懇的對我說,真的沒有了,葯真的丟了……」
說完丹華自己又撓頭:「可是……我聽大哥說,明珍樓從來沒丟過東西啊。」
厲銘坐在桌前,掏出紙筆,磨開墨准備寫點什么,道:「有沒有丟,親眼看看才知真假,今晚勞煩你照看一下曲烽。」
丹華瞪大眼睛:「你要去……去偷?」
厲銘瞥了他一眼:「你還有別的辦法嗎?」
丹華搖頭,「可是……那里面很危險的,如果你貿然潛進去,會被他們殺了的。」
厲銘沒有回應,他下筆很快,迅速寫完後,將信封好交給丹華:「把這封信按照這個地址寄出去,如果我有不測……」
他頓了頓,有些猶豫。
雲觴在門外看著他,沉聲道:「我去吧,我對明珍樓的環境比你了解。」
厲銘看向他,神色一如之前平靜,但語氣嚴肅了許多:「如果偷不到,再想拿就幾乎不可能了。」
雲觴淡淡道:「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