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爽無語:「那,那他萬一記得這幾天的事呢?」
「那……」雲觴把腦袋縮回去,躲在門後的旮旯里,驚恐的抱住腦袋:「那更恐怖啊!」
他完全沒准備好把這個失憶的曲烽和鷹揚將軍曲烽合並在一起面對!
畢竟失憶前的曲烽完全不知道自己喜歡他的事,結果昏沉了一段時間,莫名其妙蹦出來一個流氓對他天天上下其手占盡便宜……
啊啊啊啊啊啊!!!
一想到那位鷹揚將軍正慢條斯理的坐在床上回想自己這些日子以來對他的所作所為,雲觴就覺得臉頰通紅,後脖頸發涼!
一面臊地要鑽地縫,一面嚇得感覺小命不保。
屋外的兩人頓時癱倒在地上,徹底不知道說什么好了。
等緩過勁兒,三個人便躲在屋子里密謀,做兩手准備,如何來面對不記得這段記憶的曲烽,和記得這段記憶的曲烽。
齊爽:「其實他如果記得就還好,羞恥歸羞恥,他起碼不會真的去殺你,不記得的話你雖然不害臊了,但是你要把徐鳴交出來,否則你就說不清楚了。」
雲觴無奈的捂住臉:「我哪知道徐鳴跑哪兒去了!」
齊爽扶額:「所以你就祈禱,他沒有因為恢復記憶就忘掉你倆之間的舊情吧,不然……咱們三個恐怕一個都跑不了。」
柳容心有余悸的搓胳膊,屋里明明很暖和,他卻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我曾去京都時聽人說過,將士們記軍功的方法都是割人頭,封上將軍的,那得割好多好多人頭才夠。」
齊爽聽得頭皮發麻:「那他們砍頭豈不是像砍瓜切菜一樣簡單。」
雲觴也被他們的情緒感染了,抓著自己的胳膊欲哭無淚:「這事兒我哥也說過,他們砍頭,就像菜農砍白菜一樣,一刀一個,然後把人頭掛在身上回去領賞……」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三人抱頭痛嚎。
雲觴很崩潰:「媽的你們之前怎么一點沒看出來這么怕他啊!還敢開他玩笑!給他白眼!」
柳容齊爽齊聲道:「那不是他失憶了嘛!」
柳容指著他:「你還敢騎在他身上撒野啊!」
雲觴捂著腦袋:「失憶以後的曲將軍太隨和了,隨和到我都忘了他是個將軍了!一時就得意忘形了嘛!」
三人便如此,商量幾句就開始嚎,越商量越絕望,最後決定先排一個人去客棧探探風聲,石頭剪子布,柳容雲觴剪子,齊爽布。
齊爽扒著門框:「不!!!」
然後被雲觴一腳踹出去。
夜,靜悄悄。
齊爽偷偷躲在客棧外,見客棧里燈火通明,還沒打烊,掌櫃在櫃台算賬,小二端著晚飯上二樓給樓內唯一一位客人送去,開門進去,關門出來,沒有聽見交談聲。
齊爽撓撓頭,發愁上去以後怎么說,正撓的興起,肩膀忽然被身後人拍了一下。
齊爽嚇了一跳,真的跳起來猛然扭頭,就見厲銘站在他身後,被他這見了鬼的模樣嚇了一跳:「干嘛?」
齊爽眼前一亮,仿佛見了救星一般抓住厲銘:「你……你剛回來?」
厲銘有些莫名:「對啊。」
齊爽松口氣,忙推著他往里走:「走走走,和我一塊兒去和曲……大哥說個事兒吧。」
厲銘覺得他有些奇怪,不過也沒多想,被他推著上樓,還問:「他兩個人呢?在屋里?」
齊爽緊張的搖頭又點頭。
厲銘一頭霧水,到門前敲了敲,沒聽見應聲便推門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