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婦人互相看了一眼,突然覺得楚月南和藍時琳不是好得罪的主。
白了一眼紅苕。
「你命好咱們走著瞧」立刻,幾個婦人就跑走了。
楚月南扶起了地上的紅苕,紅苕輕輕福了福身子。
「多謝兩位姑娘,進來坐吧。」
紅苕長得很清秀,到是不像這煙花之地會有的女子,楚月南看著她,這樣斯斯文文的姑娘,怎么會淪落於此
看著楚月南的眼神,紅苕知道,她心中是什么想法,因為擁有這樣眼神的人太多了。
「我自小沒了父母,要想活下來,只有靠自己。姑娘也許心里看不上我,但是我倒是活的坦坦盪盪的因為我的錢不臟」
楚月南笑了笑,這是個很有骨氣的女子。
「姑娘,這兩天是不是來鬧事的比較多」
沒有想到楚月南會問這個問題,愣了一下,打量了一下楚月南。
「你怎么知道的」
「按道理說,你不應該這么快就醒的」
瞬間紅苕就明白了:「原來,是你給我下的毒,你就是楚家的三姑娘」
楚月南點點頭:「也許,是我害到你了,對不起」
紅苕搖搖頭:「算了,這樣也挺好的,本來我也不想去相府的,那里有些人我不想看到。可是楚家畢竟是凌南國的大家,我不答應也不行」
紅苕的眼神中劃過一絲悲傷。
「什么人,你不想見」
紅苕看著楚月南:「三姑娘,就不要問太多了。不過,你這么問,我倒是也明白了,這些人為什么要來找我麻煩」
「為何」
紅苕冷笑:「他們就想知道,我到底還有沒有武功」
楚月南凝眉:「什么意思」
紅苕嘴角一絲苦笑:「我曾經是一個殺手,一個沒有武功,如今只能等死的殺手」
楚月南和藍時琳互相看了一眼,並沒有想到還有這么一層的關系。
「恐怕,有人是懷疑,我故意和你合作吧」紅苕嘴角勾起了一絲戲謔,這個人終究是信不過自己的。
「既然這個人如此厲害,你又沒了武功,為何,不干脆殺了你,一了百了」楚月南不明白。
紅苕雙手捏拳:「我曾經想過去死可是,可是」紅苕整個人像是快要爆炸了一樣,但是最終自己克制了下來。
「可是,我不想死了只要我死了,那個人的真面目就會公布於世,他不敢對我如何。」
「什么人」楚月南越聽越覺得迷惑。
紅苕看著楚月南:「姑娘,有些事,你不要深問了,對你不好。還有,離開凌南國,越快越好」
紅苕坐到了一旁的撫琴邊上,不再多話,彈奏了起來。
「這人,說話怎么這樣不清不楚的」藍時琳白了白眼睛,還想問,可卻被楚月南攔住了。
紅苕的琴聲中,充滿了無奈,世事無常的悲傷。
這樣一個小姑娘,到底生過什么事。
琴聲突然一轉,從緩和變成了急促,仿佛萬馬奔騰一般,楚月南看著紅苕,這個女人心中有恨
恨意很濃
這個人是在楚家哪一個人會讓她如此憎恨。
曾經的一個殺手,竟然會連自己武功都丟掉了,什么人有這樣的本事
必然是個男人
楚相爺楚月南不禁想起這個人。她的眉頭皺了皺,她不希望是這個人。至少如今,她對自己這個父親印象還不錯。
紅苕停下了琴,看著楚月南。
「如果姑娘是想來說是抱歉的,你的心意我領了,回去吧,我這里,也沒有什么你可以問出來的東西了」
「你的安全」
紅苕笑了,看著楚月南:「你比你那幾個姐妹,強太多了。看上去冷冰冰的,但是心還是柔軟的放心吧,既然我想明白了這幾天來找我麻煩的原因,那個人就不敢再來找我的事兒了」
如此,楚月南也不強求了,帶著藍時琳准備走。
「三姑娘,你不走,恐怕是想趟凌南國皇室的這灘渾水吧我只給你一個勸告,看上去善良的人不一定心腸好」
說完,紅苕就進里屋待著去了。
這一句話,讓藍時琳和楚月南兩個人瞬間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看上去善良的人不一定心腸好姐,你說這是什么意思啊再說誰」
楚月南搖搖頭:「暫時不知道,不過,紅苕的意思,是希望咱們小心」
兩個人還沒走出這個巷子,就看到把腳的酒樓客流攢動,人來人往。
「聽說,大公主回來了」
「當然了,你們可不知道,這段時間,其實皇上的身子骨一天不如一天。小公主這么一回來,恐怕皇上要立繼承人咯」
「唉,小公主人是挺好的,可惜了。」其中一個人搖搖頭。
「可惜什么」
「可惜了這孩子連點武功都不會,連自己都保護不好,也想當女王」
「唉」幾個人一起嘆氣。
「我覺得二公主挺好的,灑脫大氣的很」
「不行不行,二公主脾氣太差,聽說二駙馬都金屋藏嬌了他們倆成親這么多年了,連個孩子都沒有這樣的人,怎么能成為我們的女王」立刻就有人反對。
「三公主三公主可不行,刁蠻地很」
「我覺得大公主不錯啊大公主一向的知書達理,如今已有一兒二女多好」
「關鍵是,大公主能容人,她如果是女王,小公主的日子也會好過的」
「對對對」
這一次,幾個人到是難得的統一了。
一直沒說話,在一旁和藍時琳都認真聽著的楚月南,心里沉了沉,望了過去,這個說要推舉大公主的人,又說了幾句,就走了,像是不想多停留一樣。
這個大公主,還真是個迷啊
「丫頭,我們走吧」
「好」藍時琳跟在了楚月南的身後。
「明天起,咱們天天來這里」
「打探消息啊,姐,天天來,被人現了,恐怕就沒有那么精准的消息了啊」
楚月南嘴角一翹,如果是個台上的琴師,誰又會擔心說得太多呢
藍時琳的眼睛叮的一亮,她們家師姐腦子就是好使
「順便掙錢我可不想再巧婦難為無米之炊了」
「你啊錢眼子」
兩個人說說笑笑就離開了。
沒有幾天,這家酒樓就火了,人人都知道,來了一個琴技一流的琴師,所有人的都攢在了這個酒樓了。
四方的消息各式各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