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綰低頭,淡淡道:「我不冷,你穿著吧。」
他笑笑:「我也不冷。」
「我不拿下來就是了,你能放開我的手嗎?」
她難道就這么不想跟自己親密一點嗎?見她抗拒的表情讓原秋墨凌厲的眉梢難掩陰狠,然而他卻順從的放開了她的手,替她理好被風吹亂的發絲,靜默的站在她的身後。馬上就成為他的人,想占有她的心又何必急於一時。
卿綰覺得他一碰自己,整個人連骨帶筋就止不住僵硬成石來,生怕他得寸進尺,好在他沒有更進一步。
兩個人就這么尷尬的相對無言,好在侍從前來稟報說是姐姐讓她立即去書房,卿綰心下一涼,怕是臨安來信兒了。
卿綰接下他的外衣遞給他,冷道:「看來你的母皇派遣的使者動作很快啊。」
原秋墨笑吟吟的穿好外衣,鷹眸痴纏的望著她:「你會愛上西涼的,還有我。」
卿綰覺得自己跟這個人無話可講,逃命般的往姐姐書房里跑去,剛一踏進書房,房間好像被颶風摧毀過後一樣,書籍、桌凳、墨水胡亂四散著,連高大的書架也好像被人連根踢斷了一樣。
卿綰喃喃的開口:「姐……」
獨孤卿凌坐在房中唯一安好無損的書凳上,愁眉緊鎖,沮喪痛徹的情緒籠罩了整個屋子,她看起來是那么的蒼白無力。
獨孤卿凌低低道:「綰綰,為什么……為什么西涼女皇點名要你嫁去西涼。」
「嫁給誰?」
「西涼大皇子,陛下已經答應了這樁婚事,並賜封你為嘉和郡主。」
卿綰不語,這個封號只覺得可笑至極。但姐姐現在這個抓狂模樣她還真不敢告訴她,那個原秋墨就是西涼大皇子,她默默的走到她的身側,緩緩側跪而下,把頭靠在她的膝上,低聲道:「我們什么時候啟程?」
獨孤卿凌扶額輕嘆:「兩月後就得從臨安出發,大婚會在西涼舉行。西涼的迎親使臣已在臨安,我會上書陛下,作為送親使隨你一同前往西涼。」
卿綰目光渙散,顫抖道:「你去送我,我反而更舍不得你。」
獨孤卿凌久久不語,長嘆一聲,包含了太多的愧疚無奈:「我沒有保護好你。」
卿綰搖頭,哽咽道:「都是我的錯,這一切都是我造成的。」
「什么意思?」獨孤卿凌警覺問道。
「若我身體健康,早日去考取功名,也不至於落得今日的下場,任人擺布。」卿綰聲中的嗚咽聲,悲憤無助,心中的屈辱怨恨紛至沓來,對她抽血扒皮,從她懷里硬生生奪走了最珍貴的東西。
獨孤卿凌柔聲安撫道:「這哪能怪你,你中毒的事我會繼續命人查的,鬼神醫還是跟在你身邊,我也放心些,綰綰,答應我,一定要活下去。至少是為了我,好嗎?」
卿綰闔上沉重的眼皮,良久吐出一個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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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房間後,卿綰見如景淚眼朦朧的望著自己,好笑道:「這是怎么了?誰欺負你了?」
「主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