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綰穩了穩心神,強裝冷靜道:「我自有定奪,帶我回去,這里的血腥味熏的我頭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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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寢宮後,暗影並未就此離去,他無言的站在她的面前一聲不吭,卿綰煩躁的轉頭望著門口處,希望蘇葉能夠盡快的出現在她的面前,她走了差不多一個多月,現在生死不知,她開始後悔讓她出宮,若是被封淮抓走可就糟了。
暗影靜靜的望著她,臉上毫無表情,輕聲道:「綰綰在等蘇姑娘嗎?」
卿綰不耐煩的說道:「是又怎樣!」
他從懷里掏出一塊晶瑩剔透的玉佩,淡白的光暈在佩身四周晃悠,卿綰宛如當頭一棒,嘴唇不可察覺的微微顫抖幾下,卻仍是平靜的說道:「是你抓走了蘇葉。」
暗影將玉佩舉到眼前仔細打量著,似是在認真欣賞一件絕美的藝術品,無聲的沉默橫亘在兩人中間,他忽然嗤笑一聲,打破了眼前的寂靜:「我只是讓她好好休息,沒有傷害她。」
「你為什么這樣做!」
暗影低低笑了,冰冷的笑意在嘴角浮現,諷刺的眉宇間摻雜著冷漠無情,他低沉道:「這句話應該我問你才對,你盡心機讓蘇葉給蕭公公傳遞口信兒想逃出宮去,為什么不告訴我,你又想撇下我獨自離開嗎?」
卿綰臉色有些難看,她喉嚨上下滑動幾下,聲音低了下來:「我記得我沒有向你許諾過要和你在一起。況且男女之事,你情我願,好聚好散。」
他笑了,握住她纖細的手腕,白嫩嬌小的手腕安靜的躺在他的掌心,他卻感覺不到一絲暖意,像是置身於冰天雪地里被凜冽的寒風撕裂著自己的心臟。
他道:「你可以試試,但我不會保證後果是什么。」
卿綰幾乎咬碎了一口小白牙,憤恨的望向他,她有些害怕眼前這個男人,他有時候看她幽暗的眼神太過瘋狂陰鷙,裸露在外的貪念常常令她寒意叢生,她也知道他並不相信自己對他說的每一句,還偷偷派人監視她,若不是如此,蘇葉如今也不會落到他的手中。他不是小說中那個對岳明溪說一不二的忠犬,他是一頭嗜血殘忍的野獸,會嫉妒憤怒,她真不該招惹他的。
應該說她不該招惹里面任何一個男主。
暗影一雙鷹眸深不見底,慢悠悠道:「若你敢逃離我,我就砍了蘇葉一雙腿。」
卿綰聽此,渾身僵硬,竟有些微微顫抖,她顫顫道:「你卑鄙!我原本以為你跟封淮那樣的人是不一樣的,沒想到你比他還惡心!他為了困住我傷害的是他自己,而你卻是要害殘我的人。」只有蘇葉明白,卿綰那段彷徨無助的時刻,是怎樣的絕望。
暗影在卿綰的事上並不愚鈍,他知道蕭公公雖然救了她,可跟她相處時日不多,那時候只有蘇葉陪著她,陪她一起熬過那段艱難的時光,蘇葉之於卿綰就像是黑暗中照進來的不可多求的一束微弱陽光。
她有些猶豫的抓住了她遞過來的溫柔,只有蘇葉在她身邊時,她才會偶爾浮現帶著滿足笑意的面龐,若是蘇葉偶爾的消失不見,她的笑容便會立刻消失,整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