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喬打斷她的話,強硬道:「我宮里都是未出閣的女子,是不能與陌生男子有身體接觸的,而且你也不能時時來我這救治他,放在你身邊是最好的選擇。」
「……」卿綰默然,擺明了欺負她不是處女唄,這年頭不是處女還沒有人權了……
「我等會就為他清除余下的毒素,你也不用擔心他會對你有非分之想。」東方喬見她神色怏怏,繼續安慰道。
卿綰苦著臉,萬分不情願的應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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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離夜醒的時候,發覺自己躺在溫暖的被窩里,枕頭上有著淡淡的檀香,沁人心脾。
屋里的程設很簡單,一張園木桌和一個老舊的衣櫃。
桌子上趴著一個人,似乎是睡著了。烏黑濃密的青絲蓋住了她的臉頰,她頭部的四周擺滿了書本,堆得像小山一樣高。
從她的身形來看,君離夜也能認出她是無名,只不過現在一想起無名,心里少了最初的那種悸動,有一絲淡淡的惆悵。
君離夜苦笑一下,這下毒恐怕是真的清除了。這樣也好,無名是男子,就算他真的喜歡上了他,他們也是不可能在一起的。
桌上的人身體輕輕動了一下,似是醒了過來,她慢慢的支起下巴,茫然的環顧四周,眼神有些呆滯,似是還沒有睡醒。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眨著半眯的眸子,睡眼惺忪的打了一個呵欠,懶懶道:「你醒了啊,我還以為你要昏迷好幾天呢。」
君離夜沉聲道:「昨日多謝了,不過你也不能久留我,我給你一件信物,你拿去通知我的暗衛來找我。」
卿綰吊兒郎當的在指尖轉著書本,漫不經心的說道:「不急,等我把你治好,再送走你。」
「況且……你的臉現在也不能見人。」她直言道。
「我現在看起來一定很惡心吧。」君離夜淡淡說道,偏過頭去,不忍和她對視。
「還行,我用紗布裹了一層,沒人看得見。」她佯裝安慰,實則壞壞的勾起唇角,繼續甩著書本。
君離夜眸子冷了下來,語氣有些冷然:「為何要救我?」
卿綰也不打算瞞著他:「長輩要鍛煉我的醫術,正好你送上門來了。」
「你到底是什么人?」
「美人。」卿綰沖他眨眨眼睛,真誠的開口。
君離夜的表情仿佛吃了一只蒼蠅痛苦的扭曲起來,雖然她看不見,但她也能想象他此時有多泛惡心。
卿綰直起身子,打開窗戶,驅散房內濃郁的血腥氣味和葯味,面無表情的說道:「她說得對,你的確是條鐵骨錚錚的漢子,被我翻來覆去的醫治都沒死,所以你之後可千萬要挺住,被我給醫死了。」
她走到他身前,往他嘴里喂了一顆葯丸,君離夜看清她的臉上泛著暗黃的光澤,額上鼻尖油膩膩的,眉毛生硬的聚攏在一起,像是被人強行畫上去的一般。
他善意的提醒一下:「你該梳洗一下了。」
卿綰如夢初醒的在臉上抹了一把,自言自語道:「差點忘了,昨晚看書看的太晚,忘了卸掉它,菩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