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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到張茂一下一下輕輕摸著他的脖頸,以為張茂終於回應了他。

他高興地神大鎮,一下把張茂抱起來坐在淋浴間後頭的凹槽上,背上沖著水抬頭看張茂,興奮地說:「我給你舔舔吧。」他也不等張茂回應,就分開他的兩條大腿,把臉埋進他熟悉的溫柔故鄉里。

張茂抱著他的腦袋發愣,蔣十安有力又靈活的舌頭在他陰部的縫隙里挑逗,陰蒂一下子就勃起頂著蔣十安的嘴唇,他渾身又熱起來了,可是身體上的燥熱永遠不能溫暖他硬冷的心臟。他低頭看著水霧里蔣十安陶醉在他逼里的臉,嘴里不由自主溢出呻吟,無非是「快點舔」,「好舒服」這樣完成任務似的話。他的陰道里確實因為快感而不斷流出淫水,因此蔣十安舔夠了把他抱下來之後,輕輕一頂就操了進去。

他把張茂整個抱了起來,壓在牆壁上狠狠地干,嘴里放肆地大叫著:「騷貨,縮緊點!」其實他都是逞強,張茂現在的陰道就已經緊的跟他的陰莖尺寸根本配不上,要不是今天沖著水,哪能這么容易就進去。可他還是摟著張茂,把他要按進牆壁里似的操著,他的力量在狂躁的性愛中早就失去了掌控,重的讓張茂緊貼在牆壁上的蝴蝶骨生痛。若不是蔣十安不停罵著他騷的淫語還在他耳邊響起著,他都以為已經墮入了眾合地獄聽聞那里專門關押生前淫邪的人,用銅牆鐵壁把人夾在中間折磨,直到夾成肉餅肉泥。

蔣十安又拉起他的手放在自己腦袋上抱著,張茂摟著他的腦袋,眼神渙散地看著他的脖子下的血管想:如果現在能有把刀,就這么捅死他,該有多好。聽說人的頸動脈被割斷時,血液因為巨大的壓強能噴幾米高,張茂一邊被狠狠捅著陰道一邊想,殺死他的時候,他的血液一定會噴得他滿身。那么在那個瞬間,蔣十安還會高潮嗎,他會披著蔣十安身體里噴出來的血液同時接受著他罪惡的液嗎,還是,在那個瞬間他們會一起死去,他的陰莖會硬在他的陰道里,被人發現的時候,無論如何用手用力去掰也掰不開?

所以只能一起下葬,爛在棺材里,燒毀在焚化爐里,一起以媾和的姿勢墮入眾合地獄,永不超生。

第15章箱匣蟬露(偷窺)

人生大概是不會好了。

命好的人大抵過的大同小異,無非是一個詞「心想事成」,要什么便有什么。即便遇到不合心意的時候,眼睛一瞪嘴巴一扁,爹媽就能奉上。命不好的那日子就千奇百怪了,例如有人長得丑卻偏偏貧窮到沒錢整容,有人生來身患重疾還父母雙亡,有人努力半輩子買棟房一把火燒沒了等等。總之要是慘的話,那老天的劇本詞典里頭能有無數種方法讓你嘗試讓你慘。

一個很好的例子就是張茂。假設他沒有多長個逼,那么他的生活該是這樣的。父親是工程師,母親是大公司hr,家庭不說富足也是小康,重男輕女的奶奶得了個大孫子,那是愛不釋手,恨不得買菜都背在身上。張茂雖然有個斜眼的缺陷,但是父母肯定會好好給他治療復健,還得額外叮囑老師多照顧。從小學起,奶奶就得每天給他做飯燒菜,讓他長高長壯好不被別人欺負。也許成績還能名列前茅呢。如果沒有那個東西的話,這是一切的大前提。

張茂啃著面包想著這點事兒,肩膀上枕著蔣十安的腦袋,他的頭發長得很長了,睡著的時候就垂落下來,粗硬的發絲掃在張茂的臉頰和脖頸。張茂早被蔣十安身上灼熱的少年溫度給悶出一身汗水,開空調都不頂用。畢竟蔣十安要睡覺,空調不能打太低,26度不足以對抗蔣十安身上那跟發了高燒似的熱浪。他偏過頭去看蔣十安的嘴唇,那上面還掛著一點透明的粘液,是方才他睡著前非摟著張茂的腰舔逼沾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