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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茂在震耳欲聾的歡呼聲中走到屏幕前頭,白文行平常最照顧他,今天也被帶地起哄,給他點了首《死了都要愛》。還好這首歌張茂聽過,他抓起話筒要唱,誰知道全班瞬間就給他來了個排山倒海一般的震耳欲聾大合唱,鬼哭狼嚎各種音調的「死了都要愛」瞬間震的張茂耳膜發痛。到頭來他自己一句沒唱上,話筒被激動的汪新元搶過去,蹦到桌子上大吼大叫。張茂看著大家捂著耳朵求他別唱了的樣子,也跟著高興地笑起來。

他終於學會大笑,原來並不難,不過是揚起兩團臉頰,嘴巴扯得高高的,把牙齦都露出來而已。他怎么從來就學不會呢。學會了笑的張茂在沙發上笑的前傾後仰,同學看到身體不好平時沉默寡言的張茂也這么高興,氣氛更加高漲,都圍在桌子邊上又笑又鬧。

他們倒不知道這是張茂近十年來,第一次發自內心地快樂大笑。

班級同學叫張茂一起來玩骰子,張茂連連推脫說自己不會,這可把同學驚呆了,各個化身賭神自告奮勇來教他。張茂被吵吵嚷嚷的同學一下圍住,幾個人挨個抓著他的手教他搖。雖說大家教他,他還是學的慢,汪新元說:「哎,張茂!雖然你是我老鐵,但你輸了得喝酒!」

張茂從未喝過酒,想拒絕,不過一來同學都在興頭上他何必這么沒有眼力見,二來喝醉了他估摸著能被直接背回寢室,豈不是得去蔣十安那。張茂立刻爽快地拿起一聽啤酒往嘴里灌。他難得豪爽的樣兒弄得滿屋喝,張茂臉紅地放下啤酒:「再來一次。」

他玩上了癮,可輸的厲害,一口一口把啤酒往下灌。因為他從未喝過酒,酒量極差,一聽啤酒下肚,他便隱約感覺頭腦發脹,腦門上的血管突突跳,思維也慢了,轉著脖子聽同學跟他說話都反應不過來。可他的五感卻變得極靈敏,包房里嘈雜的歌聲,哄鬧的說話聲,和罐子里頭骰子轉動的當啷聲,都在他的耳朵和腦袋之間無限擴大,震動著回盪。他感覺自己的舌頭不聽使喚,只不斷地品嘗啤酒的苦味,然後說:「再來,再來。」

「張茂……」醉酒後,耳旁的人聲也變得怪異,放了變聲器似的對著張茂的耳朵轟鳴,令他不舒服。他人還清醒著,動作卻遲緩地像巨怪,慢慢抬頭問:「怎么了?」

「你表哥,打了你好幾通電話。」白文行舉著張茂的手機給他看,屏幕上蔣十安的電話正撥進來,張茂皺著眉頭擠眼睛,過了好幾秒才看清楚那三個字,他像被涼水潑了似的清醒過來,接了電話:「喂?」

「你在哪呢?」蔣十安的聲音隱含著股怒氣,張茂明明最怕他發瘋,此時卻因為喝醉而生出沖動的勇氣:「我和我同學唱k呢,管你什么事兒?」

「你不看看幾點了!」蔣十安怒氣沖沖的在電話那頭大吼,吵的張茂皺緊眉頭,不耐煩地說:「我不去了。」

「不行!我來接你!」蔣十安才要掛電話,忽然福靈心至,低沉著聲音問,「你喝酒了?你不是喝酒了?」

「怎么了?」張茂今晚一連大逆不道地反問了數次,殘存的未被酒蠶食的理智戰戰兢兢地勸阻他趕緊道歉,被乙醇迷惑殆盡的那部分自己卻邪惡地勾引他繼續反抗。蔣十安在電話那頭果真暴跳如雷,他把什么東西「砰」地甩到地上,透過電話張茂都被巨響嚇了一跳。理智那部分立刻下意識地在蔣十安怒吼著問在哪的時候,告知了地址和包房號。

張茂靠在沙發上喘氣,他遲鈍地意識到等會怕是又要挨揍了,哦不,可能蔣十安會先揍他一頓,然後自己扇自己幾巴掌,之後再掐著他的乳頭狠狠做愛。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