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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十安把他的手放在自己臉頰上,捏著手指往自己的肉里摳:「你不舒服,都是我的錯,我不該弄你。」他按著張茂的指甲,臉上生痛,也許破皮了,也許只是他嬌氣。張茂一雙眼睛輕飄飄看著他,過了許久,終於掙扎起來:「松開。」蔣十安失了力氣似的撒開手,垂在臟污的床單上。手掌下的床單又濕又涼,現在他的鼻端終於聞見了那種咸澀的尿騷味,不好聞。情動時覺得無妨的東西,待到情欲冷卻,卻是如此惡心。

好似張茂待他,蔣十安扶著張茂去浴室洗澡,他呆呆坐在浴缸邊緣看著他神經質地一遍遍洗身上的尿液。蒼白的身體被他粗暴的揉搓虐待出了紅色,他卻還在往上擦泡泡。張茂對他從來是這樣,只在床上和他說幾句話,也無非是「快」和「慢」,仿佛他是個張茂養著的解決性欲的傀儡,唯有令他的逼不舒服的時候,才會這樣子命令著。

何必呢,蔣十安看著他又沖了一遍,腹部被他抓出了一道道的紅痕,他似乎終於覺得干凈了,臉上的表情松快了許多。他其實總沒有什么表情,但蔣十安因為跟他長久的相處,從他皺眉,耷拉嘴角的細微變化,就能察覺他的不快或是放松。

「你洗吧。」張茂從他身邊經過,身上帶著熱氣和沐浴露的香氣,蔣十安輕輕點頭。他聽到張茂在屋子外頭整理床鋪,的,他沒有走。這個認知讓蔣十安高興,他打開噴頭坐在水流下,高興之後唯有無盡的空虛。他感覺自己變了,他以前還覺得能想象和張茂好的樣子,想他們的未來,幻想有一天張茂能抱抱他們的孩子。現在,他卻忽然覺得看不懂,也看不到。

也許是時候放棄了,一個可怕的想法在他的腦袋里劃過,也許是時候放開他讓他走。

僅僅是想了一瞬,蔣十安就難過地在水下趴倒,他不知道是水沖進他的鼻腔,還是什么讓他的鼻子里頭發痛發酸,只想流淚。他不要,蔣十安抓著身旁的扶手激烈地呼吸,他才不要。他在水下來回搓自己的臉,水沖刷在臉頰上,他的臉皮生痛。他輕輕碰了碰,指尖上的血液被水沖走,他後知後覺臉頰被摳破了。他不在乎,他什么也不在乎,從前他最在乎他的外貌,即便是他媽媽也不能碰他拾好的發型搓他的臉。可他捏著張茂的手指,摳破自己的臉。

「你在干什么?」張茂忽然走進浴室,推開淋浴間的門。

蔣十安猛地從地上驚醒,爬起來看著他,他穿好了睡衣,原來不是要走。蔣十安皺著臉不讓自己表露情緒,他把頭發往後抹過去,說:「沒,就洗洗。」張茂並沒有離開,而是站在外面看著他。蔣十安沖著水,趕緊結束洗澡,從里面跨出來,伸手去抱他:「對不起。」張茂閃開一點:「你太濕了。」

「我怎么覺得這句話好調戲。」蔣十安可悲於自己廉價的情緒,張茂跟他說上一句他就很舒服,但他無法控制。他站在張茂面前擦著身體上的水珠,故意把粗大的下體在張茂面前抖動:「我又要刮毛了,癢癢。」張茂居然低頭看了那一會,點頭同意:「是。」這下蔣十安竟然不好意思,他趕緊用浴巾遮住,扭捏地把張茂往外推:「睡覺了,好困。」

兩人在床上躺下,張茂背對著他,從蔣十安的角度依然能看到他側臉上的一抹紅痕。他猶豫再三還是靠上去,從背後抱住他,手指輕輕劃那一道傷痕,低聲說:「你下次別打自己,好嗎?」過了許久,他以為張茂睡了,卻聽到他輕輕地回:「嗯。」

「太好了。」蔣十安緊緊地貼著他,張茂的身體總是涼呼呼的,夏初的天氣里不好開空調,但已經隱約熱起來,這樣子貼著個低溫的東西,讓他好舒服。他終於覺得有些放心,把頭埋在張茂的背上摩擦,幾乎是懇求了:「下次別這樣了,我好害怕。」

這次過後,蔣十安覺得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