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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電了,我來不及充電。」張茂一動不動任由他抱著,語氣平穩,仿佛床上躺著的這個小小的孩子,真的和他一點關系都沒有。他說完這句話,沒等蔣十安問,繼續說:「我聽到他在哭,摸了一下,發燒了。我也沒有醫生電話,也沒有醫院電話,就只能把他送來了。」

「我看到監控,」蔣十安心有余悸,他的心臟還記得剛才那種生生撕裂的感覺,「發現你把孩子抱出去了,我還以為……」

「以為什么?」張茂嗤笑了一聲,很輕,幾乎聽不到,「以為我把他抱出去埋了?」

蔣十安啞口無言,他緊擁抱著張茂的雙臂,讓他坐在自己懷里,趴在他耳邊說:「謝謝你。」

是謝謝他什么呢,是謝謝張茂沒有趁著這個機會掐死兒子,還是謝謝他把孩子送來醫院,無論是那種情況,蔣十安都感慨萬千。他抱著張茂坐在病房里,慢慢數著吊在孩子手背上的點滴,滴答滴答,仿佛聲音清晰可聞。他現在覺得他們像一家三口了,孩子生病,父母在床前守著。雖然是在糟心的病房,他的手還破成這樣,但蔣十安還是陶醉在溫馨的氛圍中,他側著頭親了親張茂的眼瞼,又偏過頭看看兒子,緩緩地說:「你看看我們的兒子,眼睛多像你。」

他以為張茂還是會像平常一樣閉緊嘴巴不回答,誰知道過了許久,一聲嘆息在他耳邊炸開:

「是啊。」

第49章金魚花火(上)

蔣十安挺不習慣在國內過年,甚至可以說是煩躁。他打記事兒起,就從未在國內過過一次年,往年不是去海島就是去澳洲的別墅里,總之他們要穿著夏季在大太陽下頭看春晚。觀賞電視上的花花綠綠金光閃閃的春晚人牆的時候,桌上放著的一定是國內標配年夜飯清蒸大龍炒面包蟹鮑魚鵝掌菌菇配松鼠魚叉燒鹵肉皮凍,總之放眼望去沒有一個素菜,最素凈的那部分是甜點上頭撒著的白松露切片和鵝掌隔壁的一細腰芥藍。可見中國人,即使再能裝逼如蔣十安,過年也還是吃著傳統的大魚大肉,有些情結無法逃脫。

在國內過年感覺怪的很。首先是溫度,屋子里暖氣空調開的再大,總也透著一層冷,悄不摸地在蔣十安舒坦的時候扎他一下子。出門更是討厭,屋子里可以穿籃球服和短褲,往外頭去,即使只是走到車庫里頭,也必須穿上厚羽絨服和靴子,否則就要凍得跟他兒子一樣住院。

其次就是兒子不方便。其他季節穿的多點總也能把孩子抱到院子里頭去跑,桃太郎走路跑步穩健的很。蔣十安自從放學回家,就給兒子買了一大堆好看的冬季童裝,還新買一部dv,幻想著拍點兒子玩雪的視頻。可回來一瞅,凍得哆嗦。桃太郎只在門廳開著門玩,這樣子能吹到屋里刮出來的暖風。這孩子賊的很,人似的,蔣十安要把他抱到院子里跑跑,他那兩條腿蹬得像提前騎上了獨輪車,嘩嘩的,嘴里嚷嚷:「爸爸!不去!冷!」蔣十安從來溺愛他,兒子別說這么殺豬似的嚷嚷,就是小哼唧一聲,他也心疼得什么似的。於是只好和桃太郎在他的玩具房玩,兩人都穿著薄衛衣。

再者就是。

蔣十安枕著臉頰下的肌膚扭動了一下,那淫欲翹起的白屁股便蜿蜒在他的身下嫌棄地瑟縮。這么一動,泛著腥香味的逼就離他遠了,他不滿地哼哼,音調和桃太郎一模一樣,把雪白的肉臀搬回來。他伸長嘴唇在泛著紅的臀尖一吻,手指懶懶地在兩股的陰影中磨蹭,指尖潮濕粘膩,不知是淫液還是他的唾液,最好的答案大約是都有。

他把手指抽回來,放在嘴里吮,抬頭瞟張茂。張茂正伏在床上喘氣,因為屁股被蔣十安的腦袋壓著,他的腰便擰得麻花似的,顯得更細。他胖了些許,也可能因為生過孩子,肚皮上的肉柔軟,在腰間堆著一點皮膚,細細看去有幾道不明顯的妊娠紋。他兩顆乳頭被吮得碩大,在胸前慢慢平復下去,卻像松了勁兒的彈簧,回不去似的局促。蔣十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