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勵相當豐厚,為了一箱箱的黃金和一卷卷的秘籍,苦那么幾天也算值了。

那個藍衣的異族男人笑道:「雖然就這么幾天,但有的規矩可以省,有的則不可以,林姑姑,你帶這幾個姑娘下去,教習好了規矩明天晨練時帶過來。」

「是,」被喚作林姑姑的老宮女看了枝香他們幾個一眼,轉身向著偏門走去,走了幾步回頭見幾人磨磨蹭蹭,厲聲道:「還不快跟上來!」

幾個姑娘們沒見識過這樣的場面,枝香,采桑膽子大一點先跟著去了,詠柳拽了下寂寞指流年的衣服,最後也被聲慢拉著走了。

藍衣的男人慢悠悠地打量著剩下的幾個人,過了一會兒來了幾個太監,男人指著寂寞指流年道:「先從他開始,一個一個搜。」

寂寞指流年愣了一下,立馬往後退,皺眉道:「搜什么?」

藍衣男人挑了挑眉,「你以為進了宮門搜身就算完了嗎?」

一個太監走到寂寞指流年的身邊,突然伸手拔下了他頭上的白玉簪子,一頭系統贈送的頭發垂順地貼到腰臀間,寂寞指流年額角青筋一跳,他最討厭的就是這頭長發,跟個姑娘似的,平常給凜然無聲摸摸就算了,其他人誰要是不經他同意動了,他就會有一種把那人擰成麻花的沖動。

寂寞指流年吸了口氣,幸好太監只是拔了簪子而並沒有拉拉扯扯。

除了沒掉一些尖銳的東西,比如發簪,梳子,竟然連青青子衿放在包袱里的琴也被掉了,不過青青子衿面上倒是看不出什么,估計也是留了後手,因為他們都是玩家,一些真正有利於自己的東西是從來都不會放在外面的,只有儲物袋才是最穩妥的放置處,出了玩家本人,誰也摸不到,所以那些無所謂的東西被了也沒什么,雖然有些氣人,但是為了那幾箱黃金,很明顯的四個人都發揮了超乎平常的忍耐力。

等東西完了,又在四人身上摸了摸並沒有匿藏什么東西,藍衣男人點點頭,「進屋。」

進了正面大大的屋子,里面大概是室內練習舞技的地方,中間鋪設著紅毯,邊上的架子上擺設著一些華麗的頭冠,綢,蒲扇等舞蹈用具,男人腳步不停朝著側面的隔間走去,等眾人都進去後才發現,隔間似乎是作處罰用的地方,細皮鞭,鐐銬,細密的長針,都是一些會讓你疼極但卻不會留下傷痕的刑具,刑罰室那么近,怕是外面練舞的人連慘叫都能聽到。

寂寞指流年扯了扯嘴角,倒是入骨七分很有興趣地看了看旁邊嶄新的木馬一眼,然後戳了戳霜花劍上示意他看,霜花劍上頓時頭皮發麻地往寂寞指流年那邊躲了躲。

男人停下後轉身坐進唯一的一處可供觀賞用刑的鋪了軟墊的長椅上,一雙如深潭水的淺棕色眼睛露出奇異的光,「把衣服脫下來。」

霜花劍上驚訝道:「為什么?」

男人摸了摸下巴,掃了掃霜花劍上前面的寂寞指流年兩眼,然後起身慢慢走過來,伸手勾住寂寞指流年的衣領往下拉,露出一片皮膚,寂寞指流年表情很淡。

男人慢慢道:「當然是接著搜,我想這個沒什么需要回答的,如果你是對脫衣服有疑問,那我可以跟你說個教坊里曾經發生過的故事……從前,教坊里有個剛進宮的少年,身段舞技幾乎無可挑剔,本想著再調教些時日就可以送上萬人矚目的舞台,從此榮華富貴不是難事,只可惜……」

寂寞指流年在男人的手指碰上他的胸口之前伸手阻攔,男人笑笑就把手縮回來了,接著道:「可惜他還沒開始享受就死了,怨不了別人,是他不識好歹地在身體里藏了裹好的刀片,或許是想留著等到了晚上睡上龍床再取出來行刺,但恐怕連他自己想不到他被人設計陷害從獨舞的大紅鼓面上摔倒跌下來,那短細刀片竟然刺穿了包裹的厚布,在他腰背著地的瞬間狠狠扎進了身體里……」

霜花劍上抖了抖。

男人站在寂寞指流年的面前,輕聲問道:「你說,可怕不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