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都沒警惕性?」先生含笑。
這種橫抱的方式,除了先生就沒別人。
我雙手抓住他的上衣,把臉埋入他懷中,深深的,深深的吸一口氣。
是陽光,是秋草,是秋染大地的味道。
「誰讓先生你是個混蛋。」
先生抱我走進卧室,將我放到大床上。
「明明是你自己粗心大意,家里進了人都不知道。我好心提醒你,你還反咬一口說我混蛋。」
「先生現在這副樣子,不就是個混蛋嗎?」躺在床上,我調侃先生。
先生如色中餓鬼,火急火燎就撲上來,壓在我身上。
「分開這么久,都不說想我,你說誰才混蛋?」
先生竟然真咬我一口!
我「哎呦」一聲,連忙一個翻身欲躲閃這個惡鬼。
結果,不料先生扯住床單,硬生生把我連床單拽了過去。
「就這么迫不及待地躲我?」
我輕咬下唇,眼睛直直盯著先生。
先生的手臂撐在我的身體兩邊,也直直地看著我。
兩個月的大漠風沙,先生的皮膚都糙了,黑了。
明明是雄蟲,皮膚卻比我都不如。
手撫摸著他的臉,道:「先生。」
先生壓了下來。
手臂勾住他的脖子。
想啊。
快想死了。
第3章先生睡了
當一切結束時,我仔細查看先生的每一寸皮膚。
「每次我回來,你都要給我做全身檢查,跟個小狗似的。」先生含笑,雙手枕在腦後,頗有興致。
我睨了先生一眼,懶得理他,繼續查看。
這兩年風里來雨里去,先生的皮膚粗糙不少,但不改偏白的底色。
先生的皮膚上比較容易留下痕跡,看遍先生全身,只有我在剛才留下的痕跡。
先生力度猛,每次我都克制不住自己,指甲就在他背上劃出印子。
這一次,太過激烈,先生後背居然被我劃出血痕。
心中滿是歉意。
家里葯箱常年儲備消腫止痛的葯膏,我去拿來給先生抹上。
先生趴著,背上一片片紅色劃痕,觸目驚心。
就這樣,先生還笑:「這葯膏本來是給你買的,結果可好,都用在我身上了。」
歉意更重了。
生怕手上多出一點點力道,壓痛了先生。
抬眼,看到先生肩頭上橢圓形深紅痂痕。
臉上發燙,這是我們第一次在野外體驗幕天席地,我緊張到怕被路人發現,結果下口太重,痕跡一直也消不下去。
這么多年,先生身上始終都只有我留下的痕跡。
先生,實在要慣壞我了。
「先生,」我開口道,「怎么提早回來了?」
礙於塗了葯,先生只能趴著。我擦了擦手,躺到他旁邊,凝望先生側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