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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蟲族]我的先生 乙醇燒 1247 字 2021-02-24

整利落,我將電子合影切換為先生獨照。帶不走的個人物品,能扔就扔。

明天,會有家政做徹底大清掃,這樣,我的痕跡就從這件房子徹底消失。

走前,又帶走了花瓶中開敗的美人梅。

陽光,暖意融融。

我拖箱子走出這棟生活兩年的地方。奇異的是,並沒有太過傷感,好像理應如此。

我還作樂地想,我離開的背影是不是和先生一樣。

不一樣的,我自問自答。

先生走時,屋中有人等他回來。

我走時,屋中無人等我。

哎呀,我在想什么。以後的事,誰說得清。

我按照提前定好的計劃,去看望雌父。

雌父住在近郊,當我到時,雌父在給植物架上的植物澆水。

「崽,回來了。」雌父向我點頭,「去屋里待一會兒吧。」

雌父遠未到衰老期,面容恬淡安然。

我拖著行李走進屋子,屬於我的過去的痕跡歷歷在目。

數十年如一日的家居陳設,從小看到大的柔和光線,窗明幾凈,能一眼望到屋外綠意,雌父就在這里生活了三十年。

「你都兩年沒回來,怎么想起回來了?」雌父解下圍裙,在一旁洗手。

「就是想回來看看。」我笑著,將箱子推進自己的房間。

「你雄主知道你回來嗎?」雌父擦干手,靜靜站在門邊。

成天「先生」「先生」地叫,我幾乎快忘記先生就是我的雄主。

「雌父,我不想說這個,只想好好待著。」

我坐在床上,床一顛一顛地,床單還是我十八歲離開家時的卡通小白象圖案,不過要嶄新許多。

「行,」雌父走過來,拍我的肩膀,「床單被褥都是新的,前天才洗曬過。你若不喜歡直接換掉就成。」

雌父望了眼窗外,「現在天色還早,說說晚上想吃什么?我給你做。」

「雌父,」我像小時候那樣,抱住雌父胳膊撒嬌。

「怎么了?」

「我沒錢了,得靠你養我了。」

雌父揉我,「我還以為什么事呢,養你還是養得起的,在家安心啃老。」

我緊緊抱住雌父。

我和先生的事情,雌父知道得一知半解,他從不會主動過問,我也不好意思告知於他。

在雌父看來,只要我願意為自己的選擇負責,路怎么走是我自己的事情,他從不過多干涉。

但如果我願意回來,雌父同樣不拒絕。

於是,我毫無愧疚地賴在雌父家里,偶爾拾屋子,和老鄰居們聊天,和年輕人踏青,聽雌父講他頂寶貝的盆栽。

日子平靜,清閑。

春天挪動腳步,土地綠意寸寸萌發。

樹枝鳥巢中,幼鳥破蛋而出,嗷嗷待哺。

雌父種在外面土地里的一叢叢紫花地丁傲然開放。

日子過得飛快,我注銷了舊通訊號,也就斷絕了與先生的最後聯系。

二十九歲生日,央求雌父給我做最愛吃的點心。

雌父和雄父的雌侍們關系都很不錯,他們每個人都有孩子,雌性帶孩子住在一棟房子,雄父則愛宿誰家就宿在誰家。連帶著我的弟弟們,也經常來串門。

偶然偷聽雌父和叔叔的談話,他們一致認為沒有固定住所的雄蟲最可憐。

最常來的是才上初中的亞雌科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