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怎么了?」
「程清今天成功挑戰了飛行新高度,喏,」程溫一臉懊惱指衣櫃上,「飛太高,不敢下來了。」
「咳,」希爾挺想笑的,結果就給一個軟綿綿的娃娃抱住腿。
「父,父!」
希爾彎腰抱起自家的雄崽,小東西長相隨程溫,海藍色大眼睛,白瓷似的肌膚,軟軟的卷發,看得出長大後又是一個禍國殃民的小東西。
現在,禍國殃民的小娃娃笑呵呵地啃自家雌父的臉,啃了希爾一臉口水。
希爾淡定地從雄崽身前的兜里掏出小毛巾,給自己和雄崽擦干凈。
雄崽說話的時間比雌崽晚,但第一次就學會好好念「父」這個詞。
程溫去取梯子,希爾抱著雄崽看還在衣櫃頂上的雌崽,雌崽老老實實趴著,看小臉上估計是哭過,一臉渴望地盯著被父親抱的弟弟。
他們天天教孩子說話,雌崽先會說話,說第一個詞就是「奶」,就為要他的奶瓶。搞得夫夫倆反省好幾天,是不是他們教導方式出了問題。
雄崽身體比雌崽弱,畢竟雌蟲的身體素質得天獨厚,他們家里為方便孩子活動,把障礙物挨個清理一遍,能挪走的挪走,不能挪走的就用泡沫紙包起來。
結果還是差一點,孩子會在地上爬,會扶著牆根走路,但誰也沒來蟲崽會飛到高處去。
希爾一邊哄雄崽,一邊安撫上面哭唧唧的雌崽。
業務熟練得不行。
程溫拿來梯子,從上面把雌崽抱下來,小東西揪著他雄父衣服領子哇哇大哭。
程溫那邊還在教訓,「以後別飛那么高,家里有大人發現還能抱你下來,沒人看到連哭都沒法哭了。」
雌崽抽抽搭搭點頭,也不知道是聽懂沒聽懂。
程溫那邊還沒哄好,希爾懷里的雄崽開始還傻樂,沒一會兒就讓他哥給帶哭。
夫夫趕緊拿小哥倆最近喜歡的玩具逗,好不容易才哄得不哭。
孩子們哭一會兒,又好了,拿玩具玩只有他們自己知道的游戲。
程溫拿著紙筆,把房間里的高處挨個看個遍,尋思著再裹一下。
希爾則給孩子們榨果汁。
左手戒指依然閃亮,脖子上掛著兄弟倆出生時的蛋殼碎片制成的致項鏈。
戒指是一對,項鏈也是一對。
榨果汁的空隙間,希爾看向出來進去的先生,看玩耍的雙胞胎,看偷偷又溜到門邊的小黑貓。
生命圓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