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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在裝!」卓燃低叱一聲,雙手狠狠扣住聶祈的肩膀,用力到似要把手指扣進他的肉里。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么!」聶祈疼得全身冒汗,只見卓燃正皺眉盯著自己胸口,盯著那塊刺目的雙月牙疤痕。

卓燃按捺著憤怒解釋道:「只有被白澈的勾月簪傷到,才會留下這種形狀的傷痕。而我肩後這個,是當年我和白澈被人偷襲,她不小心誤傷我而留下的,但你胸口這個又要作何解釋?你問我有什么證據,這就是證據!」

聶祈聽懵了,勾月簪是白澈的法寶,是她高貴身份的象征之物,所以是獨一無二的。但他不會僅憑這個傷痕,就相信夜臨君會對白澈做那種事。

「就算我被勾月簪傷過,那你又憑什么斷定,我就是非禮白澈的時候被傷到的呢?」

「據涼淵所說,白澈在遭到侵犯時曾奮力反抗過,她的勾月簪也因此折斷了。這證明犯人被勾月簪傷到過,可不巧我身上就有傷痕,我就這么做了你的替罪羊!」

聶祈被卓燃懟得說不出話來,難道夜臨君真的把白澈給那個了?照這么看,反派把女主給睡了,男主跟男配在一起了,這樣亂來的劇情他真的沒法兒接受啊!

卓燃嘲弄地笑了兩聲,「做就做了,可你卻一再否認,枉我一直把你視為最欽佩的敵人,太令我失望了。」說著從聶祈身上退了開去。

聶祈幾乎要相信夜臨君就是犯人了,但卓燃那句「一再否認」,又讓他覺得事情不會這么簡單。

「是我做的我絕不否認,不是我做的,也休想我承認。真相到底是什么,還是等見了白族兄妹當面對質吧。」聶祈不卑不亢地說了這番話,但卓燃只是背對著他不吱聲,身影顯得有幾分落寞。

河岸邊樹影斑駁,兩人一前一後的走著,一路無言。這條河是月海的支流,他們逆著水流走個幾里路,就能抵達有船的港口。

黃昏時分,港口泊滿了大大小小的船只,最惹人注目的是一艘豪華樓船,船身共有三層之高,雕梁畫棟,燈火通明。

聶祈一眼就看中了那艘船,但卓燃並不打算坐船,而是找人詢問有沒有鯨夫出海。鯨夫能夠用號角操縱靈鯨,讓靈鯨載著人們過海,這是一種古老的渡海方式。

「天晚了靈鯨已經不通了,勸你還是去坐船吧,再耽擱下去連船都坐不了。」船夫們擺手勸道。

卓燃權衡了會兒,便打算雇一只小船過海,誰知聶祈已經像風一樣,飄到那艘豪華的樓船上去了。

「立刻給我滾下來!」卓燃邊走邊指著聶祈吼,他才不會蠢到去坐這種商船,很容易被朱煙那個瘋丫頭發現的。

「我就不下去,有本事你上來打我啊!」聶祈雙手扒著欄桿,瑟地沖卓燃吐舌頭。

卓燃停在船下的平橋上,沒好氣道:「等會兒船開了你離我超過步數,你脖子上的玄禁鎖就會縮小,會把你勒死的,還不快下來!」

「哎呀我好怕啊!」聶祈捂著脖子上的鐵項圈翻了個白眼,隨即又狡黠一笑道:「勒死我算了,我死了就沒人跟你去白族對質了,犯人依然還是你卓燃。」

「你……」卓燃氣堵,眼看船馬上就要開了,只好匆匆買了船符,排在人群後檢符登船。

夕陽落至海平線上,水面一片金光燦麗。甲板上聚滿了欣賞風景的人們,聶祈興致勃勃地在人群中晃悠,反正又沒人看得見他,正好連船符都省了。

「給我回來,不許亂晃。」卓燃一把攬住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