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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聲是卓燃喊的,方才在追逐的過程中,他就已經發覺這個人不是白澈了,因為白澈沒有這么快的身手。

聶祈錯愕地打量著身前的人,涼淵本來就和白澈長得極像,再這么一裝扮他還真是分不出來了。

涼淵睥睨著追過來的卓燃,冷笑道:「我說過了,見一個殺一個,見兩個就殺一雙!」說著手中斬刀直取聶祈的咽喉,誰料動作驀地一僵,只在聶祈脖子上割開一條淺淺的血痕。

因為不知什么時候,一只黑貓盤踞在了涼淵的脖子間,它渾身泛著凜凜煞氣,狹長的爪子已經扣入涼淵的血肉里,傷口處正不斷沁出殷紅的血液。

「凜兒你退下!不要傷害他!」聶祈低喝一聲,小黑貓這才撤回利爪,從涼淵身上跳了下來。

聶祈便對涼淵道:「你這樣動不動就拔刀,根本解決不了問題,難道我們就不能好好說話么?」

這時卓燃也走了過來,「先冷靜下來談一談,話講清楚了你若不開心,要殺要剮隨你便。」說著扣住涼淵的手腕,強迫他把刀放了下來。

涼淵捂住脖子上的傷口沒說話,但態度已經緩和了許多。卓燃又問道:「你為什么要穿成這個樣子?白澈她……到底怎么了?」

「如果想知道真相,就跟我來吧。」涼淵說著往飛霜殿走了回去,兩人於是跟在了他身後。

卓燃凝望著涼淵修長的腰身,忽然覺得涼淵消瘦了許多,即便是穿著妹妹的衣裙,也沒有一點突兀感。

推開殿門黑的一片,卓燃便升起一團焰火,將宮殿四周的火盆點燃了,整個空間頃刻亮了起來。

涼淵帶兩人來到了宮殿最里邊,揚手拉開了一道雪白的紗簾。只見藍色花叢間放置著一尊冰棺,而棺內正躺一個跟涼淵五官極為相似的少女。

聶祈皺眉看著,心中五味雜陳。而卓燃好奇地走近了兩步,只見棺內的人唇色紅潤,似乎還有氣息,便小心翼翼地問道:「她怎么了?」

涼淵垂眸看著棺內的玉人道:「不能動不能說話,看不見也聽不見,與其說還活著,倒不如說是死了。」

「白澈她……怎么會變成這個樣子?」卓燃不敢問但還是問了。

涼淵坐在花叢間,雙臂盤在冰棺上道:「三年前那件事後,她的情緒一直很低落,後來跟我大吵了一架,傷心地喝下了毒.葯。御醫沒能及時搶救過來,便淪為了這樣一個活死人。」

當年白澈遭受羞辱後,一口咬定就是卓燃干的。涼淵怎么都不相信,便去找卓燃對質,卻發現卓燃身上真有妹妹留下的傷痕。怒極之下,他徒手斷刃,誓與卓燃一刀兩斷,並將卓燃趕出了月都。

但事後涼淵冷靜下來,覺得自己還是相信卓燃。於是他又找到白澈,想再度確認那晚的情況。但她卻因此受了刺激,瘋了一般哭喊著:「你不相信我!連你也不相信我!」

涼淵當然相信妹妹受了委屈,但他也相信自己共患難的兄弟。可他還沒來得及安慰她,她就已經決絕地服毒自盡了。他懊悔極了,認為是自己害死了妹妹,也因此更加怨恨卓燃。

為了保全妹妹的清譽,涼淵把這一切都埋在心底,就連自己母後都沒有透露半個字。他常常痛苦得徹夜失眠,為妹妹的死心如刀絞,又恨卓燃恨得直咬牙。為了麻痹自己,他只能沉溺於國事中,四處操勞奔波,最後消瘦得連自己都不認識了。

最可憐的還是他們的母後,因為女兒的死大受打擊,還時而神恍惚,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