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小芸啊,晚秋昨兒把門鑰匙落我那兒了,我給她送過來,不然,她晚上都回不了家。」
「呵呵,夏姐也真是的,那丟三落四的毛病還是改不了。」
「她呀,平常不喝酒還沒什么,只要喝酒,連自己都能給丟了,哼」
聲音是生物老師蘇芸和夏晚秋母親劉素芬的。
「不過嘛,我倒是覺得夏姐這性格挺可愛的,嘻嘻。」
「可愛可愛還找不到對象呢」
蘇芸稍稍愣,不禁詫異道:「阿姨,不是吧,夏姐不是有男朋友了么,我記得,嗯,叫任昊是吧,我應該沒記錯,我們學校班也有個叫任昊的。」
提到任昊,劉素芬臉色當即板了起來:「她和你說的」
「嗯,差不多吧,阿姨,到底怎么了,夏姐跟他吹了」
「嗨,別提了,我先去給晚秋鑰匙了,有空來家里玩吧。」
「行。」蘇看她不說,也沒好意思問,指了指右手邊的小牌子:「喏,那就是夏姐辦公室,您先去吧,阿姨再見。」
另邊。
任昊見狀下意識看了眼自己的學生校服,當機立斷,邊關上門邊折身回了去
「夏老師,您母親來了」任昊急急滿處找藏身的地方:「您這兒哪能藏人啊,快讓我先藏起來再說。」
「我媽」夏晚秋臉色變。
辦公室沒有衣櫃,能藏人且不被現的地方,似乎只有辦公桌底下了,然而任昊細細看,卻現桌子下的空地,很難把自己全部身體容納進去,太小了些
辦公室的窗戶雖說連著操場,可樓的窗子都安置了護欄,無法通行
天
任昊拍腦門,本來劉素芬就對自己有意見,若是讓她知道自己還是個學生,那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啊,甚至,連累夏晚秋也得遭殃
正在任昊無計可施時,只覺得右手大臂被人狠狠拽了下,身子旋即猛地傾斜過去,眼前黑,任昊竟被夏晚秋生生拽在了桌子下面,而後,夏晚秋冷冷地丟下兩個字:「進去」
「可這里地方太小啊,我進去的話,頭也得露在外面。」
「讓你進去你就進去」
任昊脖子縮,趴在地上往後慢慢退著,直到團縮的身體頂到牆面,實在不能後退時,任昊方抬起尚露在辦公桌外的小腦袋眼巴巴地看著夏晚秋:「我身子已經攢在塊了,腦袋怎么辦啊」如果腦袋先進去的話,腳丫子也得露出來。
任昊沒有能把整個身體鑽進旅行箱的本事,現在的位置,已是他的極限了。
驀地,只見夏晚秋拉著自己的辦公椅呼地坐了過來,她雙腿輕輕分,又拽著椅子往前移動了些,沒入辦公桌里,連的腦袋也被她雙腿夾了住,旋即,夏晚秋抄起桌子旁:克,把將其蓋在腿上。
吱呀與此同時,劉素芬推門而入。
「你怎么來了」夏晚秋佯作什么都不知道。
劉素芬沒好氣地把鑰匙「嘩啦」聲丟到桌上:「早上你忘帶了,哼,我告訴你,下次要是再丟三落四的,可沒人管你送」劉素芬四顧看了看辦公室的布局,「嗯這里不是有空調么,怎么還蓋著個大衣」
夏晚秋推著眼鏡框看看她:「我腿涼。」
劉素芬嗯了聲,找了把椅子坐到她旁邊:「剛才我跟門口碰見小了,任昊的事兒,是你告訴她的悅言也知道了」
夏晚秋以個難以察覺的幅度動了動雙腿,只手臂也順勢搭載了腿上,嗯了聲。
劉素芬盯著她的臉頰看了會兒,臉色迅即變:「你臉怎么紅了是不是又喝酒了」
夏晚秋下意識別過了頭:「沒有」
「沒有連耳朵和脖子根都紅透了還說沒喝酒」劉素芬氣得指著她:「這是學校你瞧瞧你還有點兒老師的樣子么是不是連工作也想丟了」
夏晚秋不耐煩地撇撇嘴:「說了沒喝的」
「你就作吧,愛怎么著就怎么著,我是不管你了」劉素芬冷哼聲,丟下這句話就轉身離開了。
此時,任昊的姿勢極為難拿。
動不動不說,還要保持身體的平衡和氣息的控制,只要稍有點疏忽,都可能被劉素芬看出端倪。
不過托劉素芬的福,任昊現夏晚秋的大腿也是很粗的,任昊的理論是,臀部肥,大腿粗,小腿細,這樣的身材穿起絲襪來才是最好看的。
顯然,夏晚秋符合標准了。
至於他如何知道夏晚秋大腿粗度的,是因為此時任昊的臉蛋兒,恰恰被夏晚秋兩條大腿的內側部位緊緊夾住,綿綿小柔通過任昊的腮幫子將感覺傳輸給了大腦。
當劉素芬關門的那刻,任昊也聽見了,動了動身子,就想起身出來。不是任昊不想借機占占夏晚秋的便宜,他只是怕這便宜的後果,自己承擔不了。
可讓任昊納悶的是,自己明明表現出起身的意思,然而夏晚秋卻渾然未覺般,動不動,語不。
「夏老師,我,我是不是該出去了。」任昊紅著臉對著她的小腹說了句:「您母親走了吧」
夏晚秋還是未說話,只不過任昊能感覺到她的手臂在活動,細細聽去,些啪啪啪的聲響傳入耳畔,夏晚秋似乎是在拍著什么。
見她不言聲,任昊也只得繼續埋頭在她雙腿間。
吱呀就在這時,門又開了。
「咦夏姐你干嘛呢」蘇芸進門,就瞧見了夏晚秋做著奇怪的動作,不由狐疑地眨眨眼:「您臉上怎么了干嘛個勁兒拍它呀」
夏晚秋趕緊放下雙手,低頭假裝改卷子:「沒什么。」
蘇芸走進看,忽而呀了聲:「夏姐,你臉怎么這么紅呀,別是起麻了吧,快快,讓我看看。」
「沒事,熱的。」
「熱熱你還蓋著皮夾克」
夏晚秋眉頭緊:「有事快說,我還改作業呢。」
蘇芸哦了聲,再次看了她兩眼後,方嘻嘻笑道:「我看阿姨的態度,似乎是不同意你和任昊的事兒啊怎么要不要我跟悅言去勸勸阿姨」
「不用。」
「嘻嘻,難得見夏姐談了對象,我們倆也著急啊。」蘇芸靠著夏晚秋身邊的桌子:「不過你跟任昊談的那么好,應該也不會被阿姨幾句話就拆散了吧,嗯,夏姐,加油,千萬別再惡勢力面前低頭哦,對了對了,這星期四你不是要跟他出去玩么,方便的話,吃飯的時候把我和悅言也叫上吧,正好能幫你參謀參謀,怎么樣怎么樣」
夏晚秋霍然呆:「星期四出去玩誰告訴你的」
任昊也愣住了,是啊,蘇老師怎么知道我倆星期四去山東
蘇芸看看她,神神秘秘地咯咯笑:「我是誰呀這點事兒還猜不到么呃,您別跟我瞪眼呀,好吧好吧,我就告訴您,嘻嘻,夏姐你心思太好猜啦,難道你忘了,昨兒晚上您喝了酒以後,還給我打過電話呢,您說那樣東西,讓我在周四之前必須給你辦好,嘻嘻,這不就是意味著告訴了我,你跟他周四要出去玩么」
任昊心中疑惑,東西什么東西
「東西」夏晚秋垂目向兩腿間看,臉色不經意地變了變:「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不會吧」蘇芸愕然地張大了嘴巴:「天吶您忘性也忒大了吧昨兒晚上您可給我打了小時電話,就是為了說這事兒的,怎么睡醒覺就忘了呢」
「該上課了,趕緊去吧」夏晚秋板著臉:「你記錯了我什么也沒說過」
蘇芸聽她矢口否認,簡直郁悶壞了,屁股在剛才劉素芬拉開的椅子上坐了下:「不行不行,不把這事兒擺扯清楚了,我還就不上課了,夏姐,不帶你這么騙人的呀,哼哼,您別跟我瞪眼,瞪眼也沒用,事實就是事實,昨天我還納悶呢,自從我認識你以來,就沒見你穿過黑色以外的衣服,你打來電話時的第句,就把我給嚇壞了,你當時竟然說我穿什么顏色衣服更能吸引人些」
夏晚秋急得拍桌子:「那是你做夢呢我昨晚沒給人打過電話」
「夏姐你,你也忒不講理了吧」蘇芸差點給氣死:「我這兒還有來電記錄呢,要不然給您看看哼哼,您知道么,當時聽了這話,我都懵了,簡直比聽了明天就是世界末日還震驚,要不是有來電顯示,我都懷疑那電話是不是您打的呢」
夏晚秋咬牙切齒:「說了沒給你打過的你記錯了」
蘇芸都快哭了,我,我招誰惹誰了這上哪說理去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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