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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活了 firqwe100 6320 字 2021-02-24

顧悅言哦了聲,轉身面向任昊板起了眉頭,從任昊地解釋中,她現了個新問題:「小昊,也就是說,你根本不清楚語文組會來政教處,所以,你不知道坐在夏姐位子上的人是我這么理解就對了吧」

夏晚秋皺眉不解,卻是沒有說話。

任昊豈能不明白顧悅言的意思,當時就嚇出了冷汗,「不是不是,鑽桌子下面之前,我看見你們開門了,知道進來的人有您,躲起來以後,看您坐到了那里,這才放了些心,沒敢輕舉妄動。」任昊來告訴顧悅言,自己知道摸的人是她,二來告訴夏晚秋,自己在桌子底下什么也沒做,他相信,有夏晚秋在場,顧悅言不會把自己摸她的事說出來,所以任昊那句「沒有輕舉妄動」就不會遭到反駁。

果然,顧悅言眼皮輕輕跳,沒再說什么。

夏晚秋地眉頭也漸漸松開了些,不過,眉宇間卻還是掠著幾分怒意。

任昊看大家都不說話了,只能自己站出來道歉:「兩位老師,真的對不起,這次都是我地錯,呃,你們能不能別上報學校啊」當然,任昊認為這件事絕對沒有自己的責任,畢竟,是夏晚秋沒有赴約引地。

顧悅言瞧得夏晚秋沒吱聲,她看了眼任昊,微微嘆:「夏姐,很多試卷都是存在政教處里的,你既然叫任昊過來,干嘛沒有等他,甚至還借給了我們語文組」這個問題,也是任昊直想知道地。

夏晚秋臉色微變:「我當然知道政教處放了試卷,怎么可能把他叫來這里補課我跟他說的是來我辦公室,而我的辦公室,當然是指的英語辦公室了」

任昊呃了聲:「可您沒說清楚啊,我還以為是您的辦公室就是指政教處呢。」任昊總算明白問題出在哪個環節了。

顧悅言點了點腦袋:「小昊,夏姐對英語辦公室般都稱呼為辦公室,而對政教處這里,般都稱為政教處,你不清楚,也不能怪你,夏姐,就當給我個面子,別追究這事兒了,說到底,也是你把任昊叫來的,他弄錯了地方,責任也不能全歸他。」

夏晚秋瞅瞅他們倆,沉吟了下,嗯聲道:「這事兒就這么算了,悅言,你回去吧。」

顧悅言想了想,最後深深看了任昊眼,方是告辭離去。

她走,夏晚秋踱步過去將政教處的門反鎖了上,臉色連連變幻了幾下,死死盯著任昊的眼睛:「我在辦公室足足等了你個小時你跑到這里干嘛」

任昊冤枉極了:「我知道你大部分時間都是在英語辦公室,可最近幾次我見你,可都在政處啊,你說辦公室幾個字,我當然下意識地以為是這里呢,這可不能怪我啊,是你沒說清楚。」

夏晚秋倒吸了冷氣:「我給你地鑰匙明明是英語辦公室的你怎么開了這里的門」

「我進來時,門開著的,根本沒用上鑰匙。」

「可我之前都是在政教處用電腦,直到語文組給我打電話,我才去了辦公室,為什么沒看見你」

「我應該就是你走以後到地,咱倆正好岔開了吧。」

倆人話對,幾個細節問題差不多明白了,這下,任昊也什么氣都沒有了。

鈴鈴任昊口袋里地手機響了,是卓語琴打來的,叮囑他馬上回家,不要到處亂。

「晚秋,我媽讓我回去呢。」任昊不舍地看看她:「要不明天我再提前交卷不行,顧老師可能已經懷疑了,要是考完英語我還找你補課,就說不過去了,唉,只能等你從老家回來了,沒事的,幾天而已,到時候咱們電話聯系,好不好」

夏晚秋側目盯著他不放,走去辦公桌前坐了下:「悅言的臉色跟平常不太樣啊,任昊,你給我老實交代,是不是你把她當成了我,所以對他動手動腳了」

女人果然敏感

任昊佯作輕松地笑容:「怎么可能啊,她進來的時候我就知道了。」

夏晚秋將信將疑地瞅瞅他:「是嗎」

「當然是了。」任昊肯定地點點頭:「不然,就算我對顧老師動手動腳,顧老師也肯定不干啊,要是當場把我抓出來,幾個語文老師就不會離開了,而是在這里看我地熱鬧。」這個解釋絕對說得通,而且就連任昊也不明白,那個時侯,顧悅言明明可以有其他方式阻止自己摸她,可為什么她還是選擇了默許

難道,在那種情況下,這是唯的辦法

顯然不是。

心中跳了兩下,任昊沒敢再想下去,反正,摸錯人地事絕對不能讓夏晚秋知道,否則,就真出人命了。

夏晚秋盯著他眼睛看了好會兒,面色才是緩和,嗯了聲,沒再說什么。

直到出了校門口,任昊才得以擦了把冷汗,現在想想,還是心有余悸,他知道,今天的事情太危險了。

因為那次從夏晚秋家回來,已經比預計的個半小時遲了三十分鍾,所以,考試的這幾天,任昊都被卓語琴限制住了行動,基本不讓他出門,對此,任昊既無奈又郁悶。

既然不能出去玩,就只有耐耐心心地寫涼宮春日的憂郁了。

不過,寫腳本是件很枯燥的事,期間,他只能去蓉姨家散散心。卓語琴直把范綺蓉當親妹妹,也就沒阻止任昊。

然而,蓉姨也不知道在忙什么,每次都是鄰近傍晚才回家,看著她疲憊地樣,任昊也沒好打擾她,只能回家繼續寫起腳本。

就這樣,枯枯燥燥地過了四天,考試結束。

在考完最後時,大家都不由自主地吐出口氣,心情被寒假和,隨之好了起來,可偏偏,任昊卻是相反,此時地夏晚秋大概已經在去老家的路上,這去,還不知道何時能回來呢,任昊自然想念,心情稍顯低落,他無精打采地收拾好書包,准備回家。

但個麻煩,卻是悄然而至。

就在他跟和平門車站等車時,身後,個聲音叫住了自己。

「任昊」

任昊狐疑著回過頭,「顧老師」看著站在那里地顧悅言,任昊眨眨眼睛:「您有事嗎」周圍密密麻麻地均是師大附中學生,見到顧悅言,不少男生都看向了她。

顧悅言掃了眼四周,伸手去馬路上攔了輛出租車:「任昊,過幾天講試卷以後,就該留寒假作業了,我想征求下你這個語文課代表的意見,跟我上車吧。」

任昊凝眉想了想,哦了聲,打開車門上了去,跟顧悅言起坐在了後排座位。

車開。

「師傅,麻煩去西單商場。」

任昊稍稍愣,拿下書包放在邊兒上地空地:「西單」他以為,商量作業地事情,有個附近的面包房或咖啡廳去就可以了,干嘛還大動干戈地去西單啊

顧悅言淡淡點頭,眼神直視前方:「剛才人多眼雜,我才這么說的,其實,找你來是有別的事兒,試也考完了,我想你應該有時間吧,沒空也沒事,我讓司機師傅停車。」

任昊不好拒絕她,畢竟,她地第次給了自己,而且三天前還摸過她,要是真地下了車,或許會把顧悅言激怒,「您說吧,到底什么事」

結果,顧悅言句話就把任昊弄懵了:「早上,我丈夫旅游回來了。」就在任昊琢磨著跟自己有什么關系的時候,顧悅言把話題繼續了下來:「算是給他接風吧,我們訂了桌位,准備晚上起吃個飯。」

說完,顧悅言注意了下他的表情。

任昊不知道自己該不該擠出個微笑,忐忑了下,他苦笑道:「顧老師,我能問問,您是什么意思嗎」雖然顧悅言已經結婚的事實讓任昊有些堵得慌,可畢竟她不是自己老婆,任昊沒權利管她。

「我沒什么其他意思,只是帶你去而已。」

「那為什么帶我」任昊還是不明白她腦子里想著什么:「是顧叔叔和顧阿姨交代的」明面上,任昊是顧悅言地弟弟,不過,這種親人的聚餐,大概不可能叫上自己吧,畢竟,就算自己跟顧父顧母再熟,那也不認識顧悅言地丈夫啊。

「他們沒說。」顧悅言平靜地瞅瞅他:「我就是想帶你去,沒為什么。」說罷,她再次看看任昊,旋而別過頭去,望著前面的紅綠燈。

呃任昊已經預感到事情有些不妙,訕笑著問了句:「我能不去嗎」他實在想不通自己去了能干嘛,難道要看顧悅言跟她丈夫親親熱熱

倆人連手都沒拉過,想來也親熱不了。

顧悅言沒回答任昊的這個問題,而是稍稍轉移了下:「這次吃飯,也單單是接風那么簡單,我爸請來了個最近很紅的作家,想拉她進出版社,而我丈夫,恰好跟這個作家有面之緣,大家商量了下,也決定了這次飯局,嗯,上次去我家,你不是跟我爸聊得很好嗎,我爸還誇你有眼光有智慧呢,你去的話,興許也能幫上我爸把,嗯,就是這樣。」

任昊干笑了兩下,「好吧,我去,不過你能不能事先跟顧叔叔他們打個招呼,要不然,就太唐突了。」顧悅言的話雖然算個理由,但還是說不通。

任昊顯得比較糾結,無數個問好飄在頭頂。

「好地。」

任昊注意到,顧悅言沒有打電話,而是用手機了條短信息過去,更讓任昊詫異的是,完信息後,顧悅言按住手機上地紅色小電話標致,竟然關機了

任昊把拳頭護在嘴上咳嗽了聲:「顧老師這你這是什么意思啊呃您就跟我明明白白的說清楚好不好要不我可不去了再說我個學生能幫上什么忙啊去了也是添亂」

顧悅言地系列怪異舉動真的把任昊搞糊塗了。

然而,顧悅言卻根本沒理他,望著前方地十字路口道:「師傅,麻煩在賽特購物中心門口停車。」

司機道:「現在不好拐彎了,我給你們停到馬路對面吧,過了立交橋就是。」

「行。」

下了車,望著「賽特購物中心」幾個大字,任昊知道,自己想走也走不了了,唉,隨遇而安吧。

任昊倒想瞧瞧顧悅言要玩什么花樣,不然,就算他回去了,這顆定時炸彈也會擾得他心里不安。

上了立交橋,顧悅言側頭看了他眼:「現在剛四點,時間還早,去了的話,我爸媽也沒到包房呢,小昊,跟我去賽特里逛上圈吧。」

「餐廳訂的哪」

「賽特八層,從購物中心往上坐電梯就能到。」

「也順路,那就去吧。」

說話間,兩人已下了橋,慢步進了賽特購物中心。此時不算晚高峰,商場里稀稀拉拉沒有幾個人,導購們都很淡定,即便任昊和她走過櫃台,也沒人拉著他倆介紹這介紹那的。這種氣氛任昊很喜歡,主要是,他不習慣那種太熱情地服務。

跟層逛了逛,顧悅言提議往上溜達,任昊沒什么話語權,只能點頭。

在電梯西南角的處男士品牌襯衫店前,顧悅言猶豫著停下了腳步,往里看了看,又回頭在任昊身上瞧了瞧,輕輕點頭:「小昊,進去看看吧,眼看就該過年了,怎么也得弄套新衣服穿。」

任昊指了指自己的鼻子:「給我買衣服。」

顧悅言緩步走進去,理所當然道:「這里還有其他人嗎」

「呃,別別,我就不用了,家里衣服還多呢,那個,你要想買就給顧叔叔買吧,我可以幫你參謀下。」

「我說了,是給你買,而且,是我幫你參謀,你只管試衣服,然後點頭或搖頭就可以了。」顧悅言似乎根本沒打算征求任昊的同意,先步進到了中央,這時,個西裝打扮地女導購放下手里地撲克牌,跟同伴說了句「等等」,便快步迎了上來。

佩佩先是打量了下兩人,眼神里不由露出稍許驚艷的感覺,她做了兩年導購,形形色色的人見了不少,可這么漂亮的女士,她在店里還是頭次看到。旋而,佩佩看向男士,不,應該說是男孩更為妥當吧,這個穿著校服的學生,與女士相比,倒是顯得太過普通了些。

佩佩站在個展台前道:「您好,歡迎光臨,請問買西裝嗎」

顧悅言面無表情地在店里隨意看著:「我想買件襯衫,你有什么好建議。」

「是給這位男士穿嗎」佩佩看了眼任昊,指了指身旁地展台:「是的話,我個人覺得他應該選擇休閑襯衫,嗯,您兩位可以看看,這里地襯衫都很適合他的。」

顧悅言走過去上下看,還算滿意地點了下腦袋,「都還不錯,嗯,那件白色的能幫我拿出來看看嗎」

佩佩掛著職業的微笑:「您眼光真好,這件肯定適合他,穿上顯精神。」

任昊伸手想攔她,不讓她拿,可下刻,顧悅言就做了個讓任昊目瞪口呆的動作,她很是隨意地往任昊身邊走了兩步,旋即,伸手挽住了他的手臂,不但肩膀,甚至連胸脯地最右端也貼在了任昊身上。

任昊被她親昵的姿態嚇了個激靈,下意識地往右閃,飛快抽出了手臂,而顧悅言卻沒說什么,還在盯著襯衫看,好像什么事都沒生般。

任昊用校服袖口擦了把虛汗,心下有些踹踹不安。

「您說地是這件吧,給您。」

結果佩佩手里的白色休閑襯衫,顧悅言轉了個身,拿在任昊脖子下面比了比,神色認真地眨眼看著,末了,方輕輕搖頭:「這件不太合適,穿上以後感覺肯定也不好,小昊,你喜歡什么顏色地」

「我無所謂,呵呵,無所謂。」

顧悅言把襯衫還給導購,隨手再次挽住了任昊,另只手指了指櫃台:「那件給我好嗎」任昊暗暗叫苦,但卻沒有拒絕她,反正又不是拉手,姐弟之間,挽個手臂也屬正常。不過,任昊對顧悅言的心思更加疑惑起來。

這個動作佩佩確實看到了,偷偷瞟了眼兩人相連地手臂,繼續給他們拿衣服。佩佩心中有些古怪的感覺,她當然看得出兩人不很熟悉,肯定不是親戚,但那個曖昧的動作卻又這倆啥關系啊

佩佩心里嘀嘀咕咕。

在拿了四件襯衫後,顧悅言終於眼睛亮,難得露出絲淺淺的笑容,看看任昊地臉,又瞧瞧他搭配襯衫以後的整體感覺,「嗯,這件不錯,其實我直就比較喜歡咖啡色,沒想到你穿上這個顏色也很好看,小昊,去試試吧,穿出來給我看看效果。」

任昊瞄了眼被她挽住了左臂,勉強笑了笑:「不用了,我看挺好,買了就行,嗯,麻煩您給開個票吧,再哪交費」說罷,任昊就想掏錢包。

「去試試。」顧悅言又重復了遍,挽著他往佩佩手指的方向走過去,在個面上帶著鏡子的試衣間前,顧悅言將襯衫塞到他手上,順帶,還給他開了門:「去吧,不看效果地話,也不知道行不行。」

「那你稍等會兒。」任昊苦苦笑,進了試衣間,三下五除二,將校服和毛衣都脫在了里面,只留著秋衣,套上了那件咖啡色襯衫。

當任昊走出來後,顧悅言驚訝地目光立刻看了過去,上看下看,不禁滿意地點著腦袋:「你還真適合穿襯衫,嗯,咖啡色也挺配的,不錯,看著比原來精神多了。」言罷,顧悅言上前步,親昵地捏著任昊的衣服領子理了理,最後,還解開了最上面的顆扣子瞧了瞧:「不用系那么多口子,上面的兩顆松著就行,這樣顯得自然些,好,真不錯,小昊,咱們再繼續看看,要有合適地,就多買它幾身。」

在任昊哭笑不得的目光中,顧悅言再次挽住了他,小手兒抓著他手臂上地襯衫:「先別脫了,待會穿著走吧。」

佩佩狐疑的視線不時打在他倆身上。

「昊」

就在任昊跟顧悅言四處瞎看的時候,襯衣店的透明玻璃門邊傳來個女性驚訝的嗓音。

任昊看,好家伙,竟然是范綺蓉

想到顧悅言的手還在自己胳膊上時,任昊快速迎了上去,順帶手,也把他地手臂不動聲色地抽了出來,「蓉姨,您怎么來了,這些天不是很忙嗎,今天有空逛商場了」看著范綺蓉停留在顧悅言身上的警惕目光,任昊知道,倆人地親昵讓她瞧見了。

唉,倒霉啊

這時候,顧悅言掛著淡然的表情走了上來,范綺蓉皺眉看看她:「你是」

「我叫顧悅言,是小昊地班主任,嗯,也是她的干姐姐。」顧悅言地後句話明顯有點卡殼,看得出,本來說了班主任以後,這話就該斷了,但她或許想到了什么,又稍顯生硬地緊跟著加上了「干姐姐」的介紹。

「蓉姨,你還沒說你干嘛來了呢」

范綺蓉若有所思地哦了聲,神色慢慢轉柔,笑盈盈地瞧著任昊:「姨來這里,自然是買衣服嘍,呵呵,其實我跟朋友約好了吃飯,這不,還有個小時才到點呢,就准備先來賽特轉轉,說起來,還真是夠巧的,姨本來就是打算給你買幾件衣服,誰知道,剛過來就看見你了,今天姨沒帶眼鏡,還跟門口看了半天,這才確認的。」

「呃,咱倆差不多,我也是陪顧老師吃飯的,還不到點,就來這里逛逛了。」蓉姨說她早就在門口站著了,那就意味著,方才的親昵她都盡收眼底了

哎呀,顧老師啊顧老師,你也真是的,干嘛挽我手啊

不過,任昊相信,用干姐姐這仨字也是能解釋過去的。

范綺蓉溫柔地笑了笑,瞅了眼顧悅言,沒再說什么。

「小昊,你還沒給我介紹呢。」顧悅言終於說話了,她古井不波的眼珠子看向范綺蓉:「這位是」

任昊開口道:「她是我」那個「姨」字還沒出口,誰知卻被范綺蓉搶先步道:「我是昊的鄰居,原來平房時就是個院子的,現在樓房呢,也是左右鄰居。」

任昊愕然,平常的時候,無論把自己介紹給蓉姨的同學還是自己的同學,范綺蓉都會說她是自己的「姨」,以至於別人聽了,還以為她是自己親姨呢。

對於這個介紹,任昊早就習以為常了,後來,也就沒跟人解釋過,他想著姨就姨吧,要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