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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活了 firqwe100 6277 字 2021-02-24

說完這句話,范綺蓉便個轉身,背對著任昊拿起洗頭水和浴液,她手上的動作很慢,是在給任昊脫褲子的時間。任昊心知無法說動她,苦著臉干笑了兩下,快速將內褲除去,鑽進了暖呼呼地浴缸,腿盤,把後背留給蓉姨。

不會兒,兩只綿綿的小手兒扶上了背後,任昊苦苦笑,總覺得最近幾天的蓉姨有些古怪,明面上,自己已經十七歲了,蓉姨臉皮不厚,更知道自己對她有想法,對於搓背這種事,恐怕躲都躲不及呢,怎么態度如此強硬呢

就算自己燒生病了,身體稍稍有點虛弱,但也不至於連洗澡都洗不了吧

蓉姨滑溜溜的小手兒在自己後背搓來搓去,任昊心中癢癢的,好似有螞蟻在爬,他雙腿再次盤了盤,倆手也不動聲色地放在下面,以遮擋住身後的視線,不讓蓉姨看到。不過這時,任昊卻感覺到身後的小手兒顫了顫,動作也漸漸不是那么自然起來,他暗暗叫苦不迭,知道被蓉姨現了。

咳嗽了聲,任昊沒話找話道:「蓉姨,上次我姐他們跟你說的事咋樣了,您想換出版社嗎」

「無所謂的」范綺蓉溺愛地聲音在背後響起:「不過,你要是想讓姨換,姨就換。」

「可別這么說,我也是受人之托,就問您聲,關鍵還是看您自己的意思,千萬別顧著我。」任昊不想因為自己句話而影響到蓉姨,不過聽蓉姨這么重視自己的意見,心里自然還是美滋滋地感覺:「嗯,那個誰,就是您那個高中同學,還在追您嗎」

「你說的是鄭斌吧哦,他後來倒是約過姨幾次,不過姨都推了。」

突然,後背被蓉姨掐了把,就聽她笑道:「人不大,還真有點肌肉呢。」

「我那是瘦的,骨頭以外要是再身囊肉,還活不活啦,唉,我倒是想胖些呢,可我胃不好啊,胖不起來。」

「別氣姨了」范綺蓉濕嗒嗒的小手兒扭了他耳朵把:「你都不知道姨多羨慕你地身材呢,還在這兒說便宜話,等你胖到姨這份上,就明白瘦的好處啦。」

「我暈,您還胖」任昊不可思議地回頭看看她,眼神自然而然落到蓉姨被襯衫包裹的胸脯上:「您也忒不知足了吧,您這叫豐滿,身材正合適。」

「小色胚,眼睛看哪吶」范綺蓉紅臉瞪他眼:「人小鬼大的,還懂什么叫豐滿」這時,衛生間外隱隱聽到了手機的鈴聲,范綺蓉皺皺眉:「大半夜地,指定是娟娟那丫頭打地,昊,你自己洗洗頭,姨先去接個電話。」

任昊點點頭,等蓉姨出去後,便開始抹洗水,隱隱約約間,耳邊傳來蓉姨地聲音。

「喂嗯,我猜就是你是嗎聯系好了哦,多少錢嗯稍微有吧沒事,多少就那樣吧嗯你幫我在找找別管了好唉你就別問了沒事嗯,再見」

吱呀范綺蓉推門進來,看了眼洗頭地任昊,繼續往那里蹲,慢慢給他身上打浴液。

「我這沖沖就能出去了,不用您了,您休息會兒吧,謝謝蓉姨。」

「跟姨還客氣個啥。」范綺蓉沒動窩,依然替他擦著身子:「昊,這是姨最後次給你搓背了,以後姨在了,你可得好注意身體。」

任昊雙手的動作徒然止住:「您說什么不在了您要干嘛去」

范綺蓉地聲音聽起來很平靜:「哦,姨准備去南方住段日子,房子呢,姨也打算賣了,正叫娟娟給姨找下家呢,呵呵,你緊張個什么,姨就是去換換心情,這樣也有利於寫作,又不是不回來了。」

任昊心中驚,呼地下轉過身,水花濺起,撒了蓉姨身。

「換換心情換心情的話你干嘛把房子賣了蓉姨你不打算回來了」

范綺蓉苦笑著拽了拽被熱水弄濕地襯衫,也沒生氣,而是笑看著任昊:「你瞎激動什么,姨沒帶換洗衣服,這讓姨怎么睡覺啊,你啊你,呵呵,別瞪眼了,逢個年過個節的,姨會回來瞅瞅的,又不是生離死別。」

這個消息對於任昊來說,莫過於晴天霹靂了,如果單單是蓉姨去南方長住也罷了,可前世,蓉姨可是在翠林小區的房子里住了至少九年啊,顯然,這突如其來的改變,必定是因為自己的關系,想到這里,任昊悔恨交加。

「住的好好的,你為什么要走」任昊急急看著她:「是不是前幾天的事兒,我惹您生氣了」任昊能想到地,只有這個原因。

「沒有」范綺蓉把手在浴缸里涮了涮,拿出來,摸在了任昊的臉上:「我家昊這么受女人歡迎,姨高興還來不及呢,怎么會生氣,記住,姨走以後,不管你怎么折騰,姨就只認崔雯雯,你要是敢把其他女人領回家,看姨不打斷你的腿,知道了沒」

任昊臉色變了變,咬牙嘆:「這不是您的真心話。」

范綺蓉沒好氣地丟了個白眼過去:「小東西,你怎么知道這不是姨的真心話。」范綺蓉的表情漸漸溫柔了起來,盯著他眼角的小黑痣,輕輕摸著:「別賭氣了,只要你過得開心,姨就幸福了,知道沒」

「可你走了,我,我,我還開心個屁啊」任昊把她地手抓在手心,緊巴巴地看著蓉姨的眼睛:「咱們打個商量,別走行不行,先不說我,我媽也肯定舍不得您走啊,在南邊舉目無親的,您要是出點什么事,也沒個人照顧不是,行嗎蓉姨,別走了。」

范綺蓉微微搖頭,卻不說話。

任昊知道,自己恐怕是無法令她改變主意了,深深嘆,往事如過眼雲煙般。從自己出生的那刻,蓉姨的身影就伴隨在了身邊,這晃,就是二十五年啊,突然間,這個已成為自己生命中不可缺少地女人馬上就要離開了,任昊心里真的無法接受,她賣掉房子地舉動,顯然是不打算再回豐陽了,這次分別到相見,很可能遙遙無期。

這天夜里,任昊是抱著蓉姨睡覺的,倆人聊著兒時地話題,直到天亮才沉沉睡去。

星期四。

任昊的病終於好了,燒感冒扁桃腺炎全部離開了身體,不過,病好以後地任昊,卻沒有那般精神。

蓋因幾個女人的態度,都來了個翻天覆地的變化。

任昊下午去了趟學校,沒回班級,而是先進了語文辦公室找到顧悅言,出乎任昊的意料,顧悅言沒有追問幾女的事情,而是關心了下任昊的病情,聽得全無大礙後,便獨自翻起了書,態度上,顯得有些冷淡。

然後,任昊在英語辦公室找到了夏晚秋,她冷著臉問了自己與幾女的關系,不過,任昊只是打哈哈般地過了去,什么也沒說,接著,夏晚秋臉色下就變了,指著門口讓他出去,不論任昊怎么哄,夏晚秋都沒讓他再抱下,甚至,連手都不給他碰。

訕訕離開學校,打電話給了謝知,約她出來。正所謂躲得了初躲不了十五,該解決的問題總要解決,既然面對了顧悅言和夏晚秋,那也不怕多面對個人了。

傍晚的時候,任昊跟謝知在個咖啡廳碰了面。

當然,謝知沒給任昊好臉色看,在問不出結果後,謝知竟笑著甩手,揚長而去,從始至終,>姨臉上都掛著微笑,不過,卻看得任昊有些毛骨悚然。

得這下可好了

自己生病時,她們的關心絕對不是裝出來的,這轉眼的工夫,卻是百八十度大轉彎,任昊有點接受不了。

有道是自作孽不可活,自己也怨不得別人。

走在回翠林小區的路上,任昊不斷嘆著氣,尋思著怎么才能把事情完美的解決,以不讓那個後遺症影響到她們對自己的態度。

想著想著,心思自然又回到了蓉姨身上,幾女之中,只有她沒給自己臉色看,甚至從早上開始,蓉姨就拿出了全部熱情,又是給自己穿衣服,又是給自己梳頭,又是准備了桌極為豐富的早餐,無微不至地照顧著自己,恨不得連鞋帶都給他系上了。

然而,感動之余,任昊的笑容卻沒有那么自然,想到她還有幾天就該去南方定居,再也不回來了,任昊心里就很不是滋味,自己離不開夏晚秋,但又何嘗離得開蓉姨

范綺蓉,她在自己生命里留下了太多太多痕跡,可現在,說走就走了,任昊感覺好像被人活生生切斷了手腳般。

心,有些疼。

任昊突然覺得,自己應該做點什么了。

第197章都是喝酒惹的禍

勞動節,長假第天。

下午三點半。

從姥姥家吃飯回來的任昊跟自己的小屋里給夏晚秋和謝知打了電話,夏晚秋是直接掛斷,謝知那邊兒是無人接聽。任昊暗暗苦笑聲,嗒嗒嗒嗒,旋即按下了顧悅言的號碼。

「喂,姐,我任昊過節好嗯對了,那件事咋樣了哦哦好,謝謝行你忙你的吧感謝感謝到時候請你吃飯嗯拜拜」撂下手機丟在枕頭上,任昊自言自語了句:「五六天,嗯,頂多能拖過五長假吧。」

范綺蓉好像很急,原本定的是五離開,但任昊從中做了些手段,他在上個星期就給顧悅言打電話,請她拖人幫忙,商談范綺蓉房子的事情,顧悅言是讓她個表弟去辦的,給的價錢很高,這讓范綺蓉不得不將原來的買家推掉,繼而跟顧悅言表弟交易。在任昊的授意下,表弟拿了任昊的錢,甚至先付了蓉姨十萬的訂金,但是,卻不急著辦轉讓手續,胡亂找了很多借口拖延時間。范綺蓉無奈,見他付了這么多訂金,肯定是誠心誠意的,於是乎,也就耐心等了下來,原本五月二號坐飛機南下的計劃也只能暫時擱置。

這么做,任昊也知道效果不大,但至少比眼睜睜看著蓉姨離開,心里要舒服的多,就算無法阻止蓉姨的決定,也能跟她多相處幾天吧。

這幾天,任昊也直在想,到底怎么才能把蓉姨留下。

「小昊」卓語琴的聲音透過門縫傳進了小屋:「出來,你蓉姨來了」

房子尚未交易,范綺蓉仍然住在隔壁,今兒是五月號,她也如往年樣來任昊家起過節。

任昊出屋,就見身西裝襯衫的范綺蓉坐在沙上陪卓語琴聊著天,任學昱也按著遙控器調小了電視音量,跟旁嘆著氣。

「訂好日子了嗎」

「還沒有呢。那家人付了定金。可直沒什么動靜。估摸過幾天才能辦手續。」

卓語琴手將蓉姨地手掌托在手心。手摸著她地手背。眼眸中隱約有淚花閃動:「你說這住地好好地。干嘛要走啊。你姑娘家家地。人生地不熟。跟南方怎么住地慣啊。唉。想著你要走。我這些天都沒睡好覺。」

「大姐」范綺蓉反握住她地手。嘆息著沒說話。

「昨天我還做了個夢。我夢見你生病了。跟個小黑屋里躺著。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范綺蓉地眼睛也稍有些模糊:「大哥。大姐。你們放心吧。我會照顧好自己地。」

卓語琴緊緊盯著她的眼睛:「就不能不走」

范綺蓉頓了頓,微微搖頭。

「這到底為地什么啊」

任學昱也皺著眉頭問道:「是啊,房子才買了不到年,干嘛急著搬走啊」這時,任昊從門邊步步走過來,坐到蓉姨旁邊的個獨立小沙上,插了句口:「爸,媽,你們也別問了,是我把蓉姨氣著了。」

「什么你」卓語琴當即瞪眼,呼地站起來,把擰住了任昊的耳朵:「怎么回事說你怎么得罪你蓉姨了」

范綺蓉心疼地忙是從卓語琴手里搶過任昊,呼呼吹了吹他那通紅的耳朵,小手兒療傷般地捂在上面:「大姐,你別聽昊瞎說,我就是因為寫書的關系才向去南方的,誰也沒得罪我。」

卓語琴想也是,任昊打小就粘著范綺蓉,怎么會得罪她呢,氣沖沖地瞪了任昊眼:「竟跟這兒添亂回你屋做作業去」任昊巴巴看看范綺蓉,垂頭喪氣地走了。

任學昱也嘀咕了聲:「瞎胡鬧。」

晚飯地時候,除了任昊,其他幾人都表現出副很開心的模樣,談天說地,盡量避免著范綺蓉離開的話題,不過,淡淡的傷感還是若有若無地在餐桌上彌漫開來,吃到最後,卓語琴甚至滴答滴答地掉了幾滴眼淚,弄得大家均是唉聲嘆氣,再沒心情吃飯了。

將巴巴的剩菜打上保鮮膜存入冰箱,任昊個人收拾好碗筷,出了廚房,見得范綺蓉和卓語琴手拉著手低聲聊著什么,旋而心情低落地回了屋,簡單收拾了下行裝,任昊借口找同學玩,便是出了門。

卓語琴對范綺蓉地感情,甚至比對自家姐妹的感情都要深,蓉姨臨走之際,她肯定有不少話要說,任昊沒去打擾,把時間留給了姐妹倆。

漫無目的地走在街頭,任昊點著煙,大口大口的吸著,腦子里全是蓉姨的身影,想著想著,心頭堵,任昊在街邊的路燈下甩掉煙屁踩了踩,抬眼看看對面飯館明亮的牌子,擠出絲苦笑。

喝酒吧。

任昊喝酒後地思維總是比平時靈活些,逐想接著酒勁兒琢磨出個高招,拿著手機顛了顛,任昊還是覺得人喝酒沒意思,最後撥通了夏晚秋的弟弟夏青的電話。五大學放假,他正好有空,兩人約在了天橋的鹵煮店。

七點左右,他倆幾乎前後腳到了。

夏青以為任昊是為了夏晚秋的事情煩心,也就沒多問,拿著板凳在店門口支了個小桌子,點了兩碗鹵煮,各要了三兩高度白酒,慢慢喝起來。

「我說耗子,你也別郁悶了,我看你那小女朋友不是挺好地嗎,叫嗯叫崔雯雯是吧,呵呵,你說說,就我姐那半死不活的模樣,哪有崔啊」夏青這么說,倒是有些違心,不過他純粹是想安慰任昊。

任昊直接無視了他地誤會,抄起酒杯往前揚了揚:「干」

「好,不說了不說了,喝酒,干」

夏青的酒量可比任昊好地多,三兩下了肚,他全然無事,砸巴著嘴又跟老板要了瓶啤酒,任昊的酒杯里還剩下兩酒呢,不過頭卻暈暈乎乎起來,強硬著將剩下地兩酒灌下去,卻是不再跟他喝了。

任昊知道自己的酒量,再喝下去,興許今兒個就回不去家了。

夏青他,只是在旁陪他聊著天。

九點左右,任昊掏錢結賬,與夏青起離開了鹵煮攤,晃晃悠悠地順著馬路直向前走。不多會兒,夏青接了個電話,好像是家里人催他回家。

「耗子,我得回去了,你人能行」

任昊扶在電線桿上,不耐煩地擺擺手:「你走你的,我沒事。」

「那行」夏青不放心地看看他,最後點頭:「打車回去吧,路上注意安全,那我走了。」告了辭,夏青伸手攔了輛出租車,打開前門,邁步上了去,可能是想到了什么,夏青地動作稍稍猶豫,回頭瞅了眼路旁的任昊,沉吟了片刻,夏青微微嘆:「耗子,我也是最近才知道,其實,心臟病吧,是沒那么好得的。」

任昊愣,看著他,沒說話。

夏青在關上出租車門前留下了最後句話:「家里人都走了,現在,我姐自己個人住,你想去就去吧。」

看著遠遠駛去的出租車,任昊回過神兒來立刻說了句「謝謝」,不過這聲,夏青是無法聽到了。任昊心里稍稍有些激動,如果自己分析正確的話,夏青那句「心臟病不是那么好得地」,似乎是意味著夏晚秋的母親劉素芬沒得心臟病,而是裝出來嚇唬夏晚秋的。

任昊推斷,那時的劉素芬應該是暈過去了,去醫院的時候,夏晚秋可能已被夏建國送出了豐陽,以至於沒有親眼看到,夏青或許也被瞞住了,直到最近才知道。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自己與夏晚秋地阻礙就下子少了很多啊。

然而,任昊還沒高興幾分鍾,胃里就陣翻騰,頭暈目眩下,他扒在電線桿上嘔嘔吐了起來。

最後那兩酒是強努著喝下去的,而且速度太快,現在酒勁兒才上來。

吐過之後,任昊頭暈得更為厲害了,他咬牙繼續往前溜達著,想等酒勁下去再回家,不然,免不了頓臭罵。

別看任昊連道都走不直,不過,他心里很是清醒,只是五感四肢稍稍有點不聽使喚而已。

「帥哥」身邊有人說話:「進來玩玩吧」

任昊下意識停住腳步,扶在個門框上轉頭看了看,充斥著粉色燈光的屋子里,好像有兩個穿著暴露的女人瞧著二郎腿坐在那里抽煙,小屋後面有個大大的窗簾,簾子側面露出床尾。靠近門口地個女人對著自己說著什么,似乎看自己沒動,她還邁著白花花的大腿往前湊了上來,扶在門框,與任昊臉對臉,甚至有意無意地還扒了下真絲吊帶裙,露出豐滿的胸脯的上端。

「來嘛,保證讓你滿意」

任昊有點錯愕,看了看廊,抬步就走,身後傳來女人略顯鄙夷的聲音。雖然酒精作用下,任昊看不清女人的相貌,但那嫩嫩的小肉,卻是深深印在了腦海,不知不覺,任昊懷念起與顧悅言地感覺了。

拍著腦門強自冷靜了下,不過,卻無濟於事,心中的沖動反倒越加重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