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個npc們說的話，顧南當然是能聽到的，他又不是聾子。

只是之前的他壓根懶得理會，而衛柔所說的話，實在太過好笑，連顧南都忍不住開口應她一句。

而那邊的衛東海，正茫然地看著漫天血雨，從牙縫中擠出幾個字：「我！要！你！死！」

下一刻，衛東海領域、規則、神通全面爆，遠比之前更快、更銳利的劍光襲來。

這一劍照樣毫無阻礙地刺中顧南，可是在衛東海這一邊，卻感覺劍身帶來的觸感截然不同。

他猛然抬頭，卻現面前的早已不是顧南本人，只是一具漆黑的身影。

影軀置換！

衛東海全力爆的攻擊，顧南還是沒有硬接的意思——高玩就是算准傷害，明白什么技能可以吃，什么只能躲。

影軀舉劍斬落，衛東海連忙避開，可顧南的身影又突然出現在他身後，同樣一劍刺來。

「來得正好！」衛東海目光一寒，竟是身形一頓，劍路詭異地轉向身後，刺向顧南本人。

他以極精妙的劍技，硬生生轉移了自己的劍路，營造出兩敗俱傷的局面。

衛柔的死，讓衛東海已經趨於瘋狂，他現在只想要顧南的命，絲毫不吝惜自身。

然而……

兩把劍同時刺中，背後傳來的劇痛，沒有讓衛東海眉頭皺一下，可眼前漸漸化作黑影的顧南，卻讓他如墜冰窖。

他艱難地轉身，果然見身後那人，又變回了顧南的面容。

「專屬規則……」他用顫抖的聲音，說出這樣幾個字，眼前已經開始一陣陣黑。連中兩劍的傷勢，對於他這樣的修士來說，幾乎去了半條命。

衛東海可以肯定，顧南這一手絕非什么幻術，是實打實的置換了本體。

只有即將踏入破界的人，才可能擁有這樣近乎無敵的規則，就如同之前的月千冷，他的專屬規則就是「倒映」。

當然，這種人為構造的規則，也並不是真正的無敵，總有著各式各樣的弱點。

月千冷的「倒映」懼怕非法則攻擊，而顧南的置換也一樣有弱點。

但在這個時候，已經不允許衛東海去試探，留給他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殺！」這位劍聖級的強者，爆出自己最後的力量，一道劍光橫掃，竟是將顧南的本體和影軀同時籠罩。

這是他現當下，唯一能想到的破局之法了。

衛東海的劍光依舊迅，幾乎同時斬中兩名敵人，將他們齊齊攔腰斬斷。

可是被他展開的，卻僅僅是兩道漆黑的霧氣，轉瞬間就重新復原成影軀——兩個都是。

「這……」衛東海愕然，心中驟然騰起警兆，身體卻開始不聽使喚了。

噗嗤！

一把劍刺穿他的胸膛，這把劍來自他的身後，赫然是第三個影軀。

而顧南本人則站在一旁，他是在堤防衛東海會拼死一擊，直接拿劍從自身穿過，也要給背後的敵人來一劍。

隨著衛東海的軀體緩緩倒下，證明顧南多慮了。

而幾乎在衛東海倒下的同時，一股不可名狀的氣息降臨下來，一道身影出現在衛東海身邊。

來人是一名身材高大的男子，臉上帶著銀白色的面具，面具上還畫著一張怪異的人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