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二統領平常很少在總部，怎么會在這個時候恰好出現？如果她早就在了，為何不早些出手……」

秦長老連忙收回目光，試圖阻止自己繼續想下去，可思緒卻不聽話地自己在運轉。

「秦長老，吩咐下去，今天的事誰也不許外傳。」

二統領的聲音，成功喚回了秦長老的注意力，他連忙一挺身子答道：「是……」

他抬起頭，卻見無論是二統領，還是高高坐在王座上的顧南，都沒有看向他這邊的意思，便轉身離去了。

等到秦長老的身影徹底消失，顧南高坐在上方，臉上卻露出一個莫名的笑容。

「我早該想到，三尾湊上來得太莫名其妙，天業星分部那個叫六尾的女人，態度也太蹊蹺……原來是你在背後操縱。」

顧南的記性一向很好。

當初他和三尾的相遇，僅僅是一個意外，而後者卻主動要給他做侍女，目的是加入白霧組織。

這其中的邏輯略顯牽強，但當時的顧南沒有去細想，如今回想才覺得不對勁。

就連天業星的血裔者分部，曾經出現過一個名叫六尾的女人，態度也很離奇。她當時的話，更像是在有意挑撥，而不是想要化解矛盾。

現在想想這兩人類似的名字，以及她們和眼前這位二統領類似的氣息，有些事就很清楚了。

「果然瞞不過大人。」二統領輕笑著說道，然後伸手摘下了臉上的面具。

面具下是一張姣好的面容，容貌竟是和林芸芸有幾分相似，顧南微微挑眉道：「林芸芸是？」

「我女兒。」二統領沒什么猶豫，直言道。

顧南頓時樂了，敢情說了半天，林芸芸才是對方的最終目的。或許就是從三尾現林芸芸的那一刻起，對方才制訂出這一系列計劃。

「你們這些人，就是喜歡把事情搞這么麻煩。」顧南擺了擺手道，「你直接說拿林芸芸和那條沙蟲的人頭，換世界任務的翻譯方法，不就完事了？」

沒有錯，顧南和二統領兩人，之所以能坐下來好好談，就是因為後者答應，會交出顧南所需要的東西。

二統領卻只是笑而不言。

擁有絕對力量的人，才可以用這種直來直去的方式，其余人只能動腦。

但顧南所說，其結果是沒有錯的。作為交易的雙方，她得到了林芸芸，以及大統領死後的白霧，而顧南將獲得他想要的翻譯方法。

顧南也不多想，只是緩緩站起身來道：「該輪到你兌現承諾了……」

二統領輕輕點頭，轉身向著門外走去：「請隨我來。」

顧南和二統領走到門口時，他突然開口問道：「三尾和六尾，都是你的分身？另外你是幾尾？」

「說是轉世之身更合適，我們這一族都是如此，她們自己並無所察。」二統領輕笑道，「至於我……」

她露出一抹飽含媚意的笑容，稍稍側過身來：「大人可以叫我紅尾。」

顧南轉眼看去，在她的身後，正有一條紅色的狐尾在上下搖動著，於是面無表情地點點頭：「那就是大尾了。」

「這是按什么算的？」二統領怔了怔，疑惑道。

「按葫蘆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