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夜妃還沒反應過來這話的意思，就感覺到腹部一陣劇痛，所有護身法則被瞬間轟破，身體被毫無阻礙地擊中。

她整個人倒飛出去，楊彥眉頭微皺，身影一閃已經出現在魚夜妃身後，才將她堪堪接住。

魚夜妃距離太近，沒有看到生了什么，他卻是看得清清楚楚。

那人分明是硬接了魚夜妃一掌之後，瞬間一腳踹出，直接破開所有法則，擊中了魚夜妃的身體。

「純粹的力量嗎？這會是誰？」楊彥將魚夜妃放到一邊，腦中下意識已經轉開了。

他印象之中，似乎沒有這個層次的體修強者，或者說有類似的人，出手時也有自己明顯的特征，而不像這人……

「難道是神明？」

因為最近兩界大戰的局面，楊彥腦中第一時間冒出了這個想法。他再度看了魚夜妃一眼，後者也是類似的目光。

魚夜妃中了黑袍人一腳，但由於不是全力出手，她也沒受什么傷勢。

兩人轉眼間把可能的對象猜了個遍，卻始終沒有找到對應的人物。

顧南的身影或許在他們腦中轉過一下，但轉眼就被排除掉了。

這也不能怪他們，畢竟顧南給外界的印象，還是那個剛剛晉升界級，能力有些神異的後輩。

他晉升界級鬧出的動靜太大，隨後雖然與方朝雲有過交手，但也就是抗衡而已，沒有表現出更多東西，旁人無從判斷他的實力。

要說有特殊手段，可以暫時對抗十階強者，這種事眼前兩人也同樣能做到，只是需要一些准備時間罷了。

就連方朝雲本人，也僅僅將顧南作為尋常界級看待。

在大部分人的觀念里，星界的層次才最能衡量綜合實力，某個方面強大的話，就必然會有另一方面的不足。

「還有什么問題？」黑袍人平靜冷漠的聲音響起。

魚夜妃目光微冷，正打算再說話，卻是被楊彥攔了下來。

「出。」這位北冥天星主笑眯眯地說道。

……

這次的目標是雪神克勞迪婭，真正意義上的老牌神明，年紀比很多主神都要大。

所以雪神沒有第幾代的說法，自遠古以來就只有她一個人。

「老不死級別的神明。」楊彥一點不客氣地評價道，「這類存在一般比較怕死，這次居然來打頭陣了。」

魚夜妃顯然做過功課：「她的女兒和女婿，一對神明夫妻，全部死在獵神者手上。」

「那就是要尋仇了？可以從這方面布局下手。」楊彥點頭說道。

知道目標的意圖，無疑能做出針對性的布置，以最小的代價，換取最大的收益。

對方好歹也是一名九階神明，年紀大並不代表實力就弱了，必須給予足夠的重視。

楊彥與魚夜妃討論著對策，以及真正出手時要布置的戰術，唯獨那黑袍人在一邊一言不。

三人已經到了諸天世界的邊緣，現在正處於前線地帶，楊彥看向對方道：「閣下可有高見？」

他本以為這人要么給出意見，要么繼續一言不裝深沉，沒想到對方倒是開口了……

「沒有。」

楊彥嘴角微抽，總算是明白魚夜妃的感受了這種語氣，還真的欠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