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山銘潮掛上他一向溫暖的微笑。
「六哥哥,你教教我吧。」戶伶株挽著他的袖子搖著。
「娘親說過不允許你再舞刀弄槍的。」山銘潮說。
「娘親現在不是不在此嗎?你就教教我嘛。」戶伶株繼續哀求。
「這輕功也不是一時三刻就能學會的,日後我再教你,可好?」山銘潮摸了摸她的頭說。
「好吧,回到家就教我,不許食言。」戶伶株說。
「過了前面一段路,就會進入樹林,你要時刻跟在我身邊,知道嗎?」山銘潮吩咐著。
「好,你也趕快吃點東西。」戶伶株從包袱中取出一個包子遞到他面前。
當兩人吃飽准備再度出發之時,迎面走來一名中年樵夫。
「大哥,你好!」戶伶株主動打招呼
「咦,你們是路過此地的外地人嗎?」樵夫看了一眼這對年輕人。
「我們想前往水晨鎮,是走這路嗎?」戶伶株著急地問。
「是的。」
「大哥,林中道路難行嗎?」山銘潮問。
「如果騎馬兒的話,可以饒過前面的樹林,然後騎馬慢行,過橋的話,馬兒就沒法過去了。」樵夫說。
「那橋附近可有休憩之處?」山銘潮繼續問。
「橋邊附近有棟小木屋,供路人休息之用,過了那橋對岸好像有幾戶農家。」樵夫說。
「謝謝你了。」山銘潮說。
「不用謝,你們路上小心,這幾天山上天氣不穩定。」樵夫說。
山銘潮與戶伶株按照樵夫的建議,騎馬繞過前面的樹林,然後在林中的小路慢行,當到達橋前已將近黃昏,山上的溫度罩降,戶伶株把小手合起來摩擦了一番取暖。
「冷嗎?」山銘潮看見她的小動作,把她往自己懷里拉近了一點。
「六哥哥,這橋好危險。」戶伶株下了馬,走近山邊,面前是連接著兩山間的鐵橋,扶手是冷冰冰的鐵鏈,在寒冷的風中左右搖晃著。
「怕了?」山銘潮下了馬,走到她身邊,看了一眼橋下深不見底的山谷。
「誰…誰…說…我怕了。」戶伶株挺了挺胸說。
「呵呵…我們明天再過橋。」山銘潮拍拍她的頭說。
「為什幺?!萬一錯過了七哥哥怎幺辦!」戶伶株抬頭問。
「此時過橋太危險了。」山銘潮說。
「可是…」戶伶株說。
「聽話,株兒。」山銘潮難得板起臉嚴肅地說。
「好吧。」
「你到木屋里去,我去尋些木頭和清水來。」山銘潮指了指矮木林前的木屋。
「嗯。」
看著山銘潮的身影消失在林子中,戶伶株不死心地走回橋前,大著膽子兩手扶著鐵鏈朝前走去,才剛邁出了幾個步子,一陣寒風吹過,橋左右大力地搖晃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