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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音洪亮:「末將願受軍棍。」

許晏寧凝視他們數秒,又看了看被眾人聲音所驚而振翼飛起的雀鳥,聲音淡淡:「一人一棍,從本將軍開始。」

眾人欣喜:「是!」

軍棍落到許晏寧身上那一刻,她微閉著眼睛,神色坦然,連眉頭也沒皺一下。

初凝的眸子里意外的有點酸,明光軍鐵桶般的凝聚力並非從天而降,而許晏寧作為主將,必然要嚴肅法紀,以身作則,否則她以女子之身,即使是定遠侯的遺孤,也斷然無法讓諸多將領信服。

初凝回去的路上,從腰際綿綿而來的疼痛一直蔓延到大腿兩側,有好幾次,她左搖右晃,幾乎要跌倒。

她停了一下,覺得長痛不如短痛,還是走快點回去的好。她才一邁步,就聽見身後有人叫了一聲:「趙濤熙。」

初凝一時忘了這是她現在的名字,步子沒停下來,踉踉蹌蹌的往前走,沒走幾步,就感覺自己的右臂被人拉住了。

她回眸,沒想到是許晏寧追了上來,不過她身形穩如青松,絲毫不為剛才落下的那一棍而影響。

許晏寧看著她:「剛叫你怎么都不停下來?」

初凝:「啊?」

許晏寧眉頭微蹙:「你剛沒聽到我叫你嗎,難不成是傷的太重,耳鳴了?」

她看著初凝臉上迷惑神色,又想起今天他種種反應都有些遲鈍,更加感覺自己的猜測必然錯不了。

原以為趙濤熙只是腰側受了傷,沒想到已經連人說話都聽不太清,剛才他……還掙扎著替她挨了一棍,許晏寧低下頭,心底一軟,有多久沒有體會到,這種被人不顧一切護著的滋味了?

她如今是大燕朝唯一的依仗,連三歲小兒都知道,她許晏寧智計無雙,一桿蘆葉槍使得出神入化,可他們都忘了,她年方二十,正是如花年華,也不過是會痛會累的凡人罷了。

【滴,好感度30】

初凝疑惑,她什么都沒做,怎么好感度就又漲了10?

她深深看許晏寧一眼,這姑娘怕是個腦補帝吧。

許晏寧托著她右手手肘:「看你走的艱難,我送你回帳。」

初凝對她說了一句,多謝將軍,而後兩人一路靜默,回到趙桃溪的帳篷內。

許晏寧看這帳篷內擺設如此簡陋,除了一張搖搖晃晃的破木床,就只能兩把腿瘸了的木椅,榻上還有一張脫了漆的小圓桌,無半點亮色。

趙濤熙好歹也是大軍副將啊,雖說是個男人,但住處這么簡陋,他能這么克己,也實屬不易。

許晏寧原本最不喜歡像他那樣瘦弱的男人,皮膚白皙的像個女人一樣,肩也不寬,腰倒挺細,看著就像個剛出世的小雞崽一樣,弱不禁風的樣子。

好多次,許晏寧看著趙濤熙拿著他那把大刀殺敵時,都擔心他一個手軟,把自己的腳給砸了。

但此刻,她心里面說不出是什么滋味,許晏寧默了默:「你這里實在太簡陋,我等會安排人,給你換張床吧,要不然晚上翻個身,都得擔心床塌了。」

初凝聽她這么說話,抿唇一笑:「多謝將軍關懷。」

許晏寧看她清秀臉龐上浮現溫柔笑容,黑亮的眸子像琉璃,目光清澈,讓人覺得心暖。

她忙轉過身:「我有事,你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