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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忽然一喜,大力拍了一下初凝的肩:「你小子行啊!」

初凝被他拍的兩腿一軟,感覺全身的骨頭都像散了架似的,幾乎就要跌倒了,她陰測測的說:「忠叔,你要再這么打我,我就天天避開將軍。」

何忠:「……你這小雞崽,老子就這么輕輕拍你一巴掌都疼了,那以後將軍一腳把你踹下床,你是不是要吐血了!」

初凝:「……」

忠叔他老人家,怕是不記得許晏寧是個女人,還是個極其美貌的女人,她怎么可能像男人般,那么粗魯呢?

她搖搖手,不想再和他爭論,揉了揉自己的肩膀,先走了。

……

冬天里一場大戰,這座城被圍了整整三個月,城里城外就這么互相耗著,直到敵軍的糧草先告罄,不得不班師回朝。事實上,那時候,明光軍的糧草也早就用完了,全靠城內的百姓送的糧食應付著。

剛開春的時候,城里那片低沉的氛圍一掃而光,草長鶯飛,萬物煥發。枯黃的草木抽出嫩綠色的芽兒來,干枯的河床里崩騰著從高山之上融化而來的雪水,城里的市集也熱鬧起來。

這天傍晚,許晏寧在帳內看兵書,丫鬟儀安進來說了句:「公主,趙副將說,他有事求見。」

此刻她在自己的私帳內,不在大軍主帳,她作為女子,在這么個男人堆里,總是要避些嫌的。可天色將暗了,趙濤熙來找她作甚?

她剛洗完頭,如瀑的青絲還沒完全看,此刻只穿著一件墨色襦裙,斜倚在小榻上,邊晾干頭發,邊看兵書。

初凝進帳的時候,剛好看見許晏寧把自己的烏發束起來,她自然看的出來,她的黑發並未完全的干,不由的輕呼一聲:「將軍,發絲未干就束起來,吹了風會頭疼的。」

許晏寧叫儀安出去,帳內只剩下她二人,她還是不加妝飾,一根紅纓束起頭發,眉目似雪:「你一個大男人家,怎么婆婆媽媽的,跟個女子一樣。」

初凝低頭笑笑,白皙的臉上浮現紅暈,有些羞赧:「我自己自然是無妨的,只是公主這般好看的女子,邊關風大,自然是要多考慮著些。」

許晏寧看著她臉上溫和笑容,頭一次覺得,這白皙瘦弱的男子,看起來竟然也別有一番風骨。

她轉過身,坐在銅鏡前,揚手一帶,把自己剛剛束好的發絲解了。

初凝站在原地,不動聲色的打量一下四周,發現許晏寧的私帳果然比自己睡的那破帳篷致的多,靠近床榻的地方還鋪了厚實的羊毛毯,小桌上放著一個青銅色的小香爐,有裊裊青煙從中盤旋而出。

她聲線溫和:「今晚,今年的夜市首開,末將來,是想問將軍,要不要一同前往?」

許晏寧挑眉:「嗯?」

初凝目光清澈,神色恬靜:「上次因為末將之過,使得將軍也受了軍棍,將軍侯府出身,金枝玉葉,卻因末將受傷,我想著今晚夜市上,應該能買到祛除傷痕的膏葯。除此之外,這是今年第一次開市,想來必定很熱鬧。」

戰時物資吃緊,軍中也沒有足夠的葯品,只不過是挨了一棍子,傷處紅腫個幾天,也便自行痊愈了。

但即使不再疼了,短期內青紫色的傷痕不會無葯自愈,初凝看到自己身上的青痕,一想到許晏寧這種美人,膚白勝雪,也有了這么一道傷痕,都覺得惋惜不已。

許晏寧對著銅鏡攬了攬自己的鬢發,然後喚了儀安進來,叫她給自己擦干,而後梳發。

等她轉過身來,初凝的眸光都亮了起來。

許晏寧是美人胚子不假,前幾天她著銀色輕甲,烏發由紅纓高高束起的模樣確實好看,那種眉眼之間的英氣令人心折。

此刻她梳了雙平髻,透著說不出的靈動可愛,眉不畫而黛,唇不點而紅,耳尖墜著一雙柳葉般的碧綠墜子,穿著一襲月牙鳳尾羅裙,清清淡淡的顏色,卻被她穿的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