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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了,人只要把另一個人放在心上,那她的喜怒哀樂,都不難知道。

許晏寧低下頭,輕聲說了句:「多謝你……」

初凝沒說話,就靜靜坐在一旁,等她吃完,然後提了食盒出去。

v999納悶了:『你今天去給她過生日,好感度怎么還不漲了?」

初凝剛想說話,迎面就走過來一個小卒,對她行了禮。

她笑眯眯的把小銀魚捏在手心里,死咸魚,人來人往的地方,我若是開口說話,旁人看我一直自言自語,估計會以為我瘋了。

等回到帳內,初凝一把將小銀魚扔到了床上,然後坐了下來。

v999不滿了:「宿主,你對本系統太粗暴了!」

初凝笑著看它:「粗暴嗎?我不覺得。」

說完這話,她就躺了下來,長手長腳一攤開,就成了個『大』字。

v999氣鼓鼓的:「人家對你的好感度都停滯不動了,你還不急不忙,快點約她出來啊。」

初凝搖搖頭:「不,沒用的,好感度停在60這個界限,就是普通朋友和愛人之間的界限了,她可能以為,我和忠叔、和儀安他們是一樣的,只是關心她。所以她對我,也不會有什么感情。」

她想了想:「需要讓她意識到,我對她而言,是不一樣的。

☆、醉卧沙場(六)

初凝再見到許晏寧的時候,是在離軍營不遠的一條小河邊,河水清清,清澈見底,河流兩邊倒垂著的絲柳才剛抽出新芽來,嫩綠嫩綠的。

許晏寧還是穿著她那身銀色輕甲,盈盈一握的腰被勾的格外纖細,如瀑青絲高高束起,垂在身後,春風一吹,發絲便揚出好看的弧度,一如河岸兩旁隨風擺動的柳枝。

她似乎心情不太好,許晏寧緩緩彎腰探身,把手掌放入溪水里,偶爾執起一枚從上游飄下來的葉子,然後又松開手,看綠葉順著水流,繼續往下流。

初凝靜靜看了她很久,等她一回頭看見自己,初凝笑容溫煦,含笑說:「將軍可有煩心事?」

許晏寧搖搖頭:「不曾,勞趙副將掛懷。」

她神色淡淡,透著泠然的意味,似乎前些日子兩人之間的相處都並未存在過。

初凝沒說話,轉身走了。

等月上柳梢頭,她在床上躺了很久,都沒能睡著。此刻,初凝的腦海中又浮現了白日里許晏寧獨自一人,站在小河邊的情景。

身份尊貴如她,本該屬於雕梁畫棟的深宮,而不屬於風沙連天,荒涼寂寥的邊塞。

她白日里站在河邊的樣子,透著說不出的寂寥和失意,叫初凝心里覺得悶悶的。

她起身下床,披上外衣,掀了帳篷簾子就走了出去。

邊塞風大,春日里白天有陽光曬著,自然不冷,一到晚上,風里面夾雜著的冷意都叫人通體生寒。

她果然還在那,初凝看著許晏寧,還穿著白日那身輕甲,坐了下來,脊背仍是挺拔的,她的蘆葉槍正放在右手邊,一聽見腳步聲,右手就拿起槍,往回一擲:「誰!」

等許晏寧借著月光,看清來人是初凝的時候,她不由的皺了皺眉:「趙濤熙,這么晚了,你來這里做什么?」

初凝不接她的話,低頭尋了塊圓石頭,坐到她身邊,撿起水中的一片柳葉,含在唇間,吹了起來。

不知何處吹蘆管,一夜征人盡望鄉。

黃沙似雪,銀月如霜,雖然她吹的是柳葉,不是蘆管,聲音細長又明凈,但也勾起了許晏寧對帝都的回憶。

她聲音里夾雜著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