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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義,為父皇扶棺。

他站在屋外,聽著里面傳出來的嗚咽聲,心里面有些難過。霍啟公務繁忙的時候,都是母妃陪著他和妹妹的,他對霍啟的感情不算太深,但對霍嘉瑜確實是真心疼愛的。

但他實在是沒有辦法。霍迎對他,根本就是愛搭不理,後來他聽原本府里的老人說,霍迎其實是母妃的表兄,因此對肖似母妃的嘉瑜多有關注。他才不得不讓霍嘉瑜在這中間牽線搭橋。

等屋里的哭聲漸漸小了,霍明煜長身玉立,朗聲問:「嘉瑜,哥哥有話與你說。」

半晌,門開了,蕭鈞立在門後,垂眸而立,溫柔嫻靜:「太子表哥快些進來吧,嘉瑜姐姐正在喝粥。」

許久未見她,霍明煜的目光一落到她身上,便移不開了。

佳人雪膚玉貌,碧衫盈盈,眉目楚楚,皓腕似雪。他恨不得現在便上前攬她入懷,可是現在乃國喪期間……更何況嘉瑜現在情緒如此不穩,還是再忍忍吧!

他邁步走進屋內,就見霍嘉瑜盤腿坐在窗前的小榻上,神色蒼白,未梳發髻,青絲隨意的攬在耳後,透著說不出的憔悴。

霍明煜輕聲說:「妹妹,是哥哥不好,哥哥向你賠罪了,要打要罵,你盡管動手便是,我不會皺一下眉頭。」

霍嘉瑜放下碗,她抬頭一看,婉婉表妹已經出去了,說話也便大膽了些:「哥哥,你實話告訴我,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霍明煜皺著眉:「該說的,我不是都說過嗎。父親他,害母親撞柱而死,在母親靈前發誓說此生不再娶,才不過多久,他便又納了那么多人,你心里難道就不怨嗎?」

霍嘉瑜低頭垂淚:「我知道,我自然也是恨他無情的,可……可他終究是我們的父親,我這幾日夜夜做夢,都夢見父親他掐著我的脖子問,問我為何……為何弒父?!」

她說著說著,眼睛已經一片通紅,連續多日的夜不能寐讓她情緒極易陷入崩潰。

霍明煜只能溫聲安慰:「都是哥哥的錯,你什么都不知情,還有什么錯,再者,那李貴妃遞上去的酒也確實有毒。妹妹,你放心,我讓人去行宮好好照顧父皇了,但我已然對外說了父皇殯天,再難改口了,明日便要送父皇『龍體』入陵墓,你今夜好好休息,明日一早便與我一同扶棺。」

霍嘉瑜痛苦萬分:「哥哥,父親仍在人世,你讓我去扶棺,為人子女,你如何忍心!」

霍明煜見她這般情狀,忙溫言安慰:「你放心,你就走一段路,我便安排人,帶你回宮可好?還有、還有婉婉表妹,她會陪你一起的。妹妹,如果你明日不去,世家大臣必然生疑,我這段時間心力交瘁,實在是再難應付他們了。」

霍嘉瑜終於松口:「我答應你便是,你走吧,讓婉婉進來陪著我,我不想看見你。」

霍明煜長舒一口氣,他又溫言安慰幾句,而後便大步走了出去,見蕭鈞正坐在院內的紫藤花架下,神色恬靜,唇角含著溫和的笑,立於青翠草木之間,愈發顯得白皙可人。

她盈盈福了一福:「太子表哥。」

霍明煜目光中深情款款:「婉婉,勞煩你,明日跟著嘉瑜一起,為我父皇扶棺。她近來情緒不大好,我不放心。你且再等等,等父皇喪事一過,我會想辦法,讓你正大光明的留在宮中。」

蕭鈞溫順的點點頭,玉頸低垂,就像翩翩欲飛的蝴蝶,脆弱而美好。

霍明煜深深看她一眼,本來想再與她多說幾句話。奈何明日之事還有細節有待斟酌,此刻他心底燃燒著的,是權欲的烈焰,壓倒了他心底對蕭鈞的欲望。

蕭鈞目送他的背影,而後又和霍嘉瑜說了幾句話,勸她休息了,才回到了自己的屋里。

初凝正在看自己手上結了一層薄痂的傷口。先前她松開手,讓蕭鈞自己動手,本來以為她對自己好感度都有80了,應該怎么也狠不下心來,等手臂上一陣刺痛之後,她才知道,是她想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