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尖都是紅紅的,有點羞赧,咬了咬唇,牽起她的手:「我周末不回家,住宿舍里,你現在也過去嗎?」
初凝說了聲好,就這么被她牽著往前走,感覺自己身上汗味有點重:「我剛才流汗了,你要不要松開手,離我遠點?」
宋清澤搖搖頭,笑容溫和:「不要,你是女孩子,即使流汗,也是香噴噴的,不像男孩子,臭臭的。」
圍觀眾人:「……」
這狗糧撒的……
滿身是汗的臭臭的男孩子們:「……」
老紙哪里臭了!
……
宋清澤握著初凝的手,有點緊張,一路上都沒說話,一直到宿舍門前,她才不舍的松開手,低著頭,抿抿唇:「剛才我是不是,太大膽了一點?」
兩人本來就被稱為學霸姬友了,確實有點太張揚了。不過女孩子之間嘛,一句姐妹情深就可以解釋一起了。
初凝輕笑出聲:「你才知道啊?」
她的聲音里有淡淡的戲謔,倒還是挺輕松的,沒有半分生氣的樣子,宋清澤放下心來,冷靜之後,她才覺得剛才自己的行為,實在是有點不太合適,輕聲解釋:「我最近心情不太好,月考交了白卷,剛才可能……有點太激動了。」
初凝一怔:「你怎么交了白卷?」
宋清澤眸子一酸,幾乎要落下淚來,她轉身,幾乎是落荒而逃,開了自己宿舍的門進去。
片刻之後,初凝的手機響了,宋清澤給她發了微信:【對不起,我還沒做好准備,面對現實……剛才的行為比較無理,還請見諒。】
剛才的行為,指的是她當著許多人的面,抱住自己的行為,還是她不發一言,便轉身走了的行為呢?
等她心情平復下來,再去問她是為什么吧。
身上的熱汗被寒風一吹,已經冷了,帶著點濕意的衣服緊緊的貼在她身上,讓初凝不由的打了個寒噤,忙進了宿舍,洗澡換衣服。
剛剛考完試,宿舍里住的其他人都走了。初凝給徐媽媽打了個電話,說自己今天考完試,有點事耽擱了一下,今天太晚了,就住在學校里,明天再回家。
等她掛掉電話,才聽到有人敲門的聲音,每次敲三下,也不知道敲了多少次。
初凝穿著一件棉麻的長布裙下床,打開門一看,宋清澤站在門外。
過道里的風陰嗖嗖的,她身上就穿著一件碎花的小睡裙,雙手緊緊攬在胸前,纖細的肩膀微微顫抖,聲音也是抖的:「我……我的被子,不小心灑了水上去,我今晚可以跟你一起睡嗎?」
她身體一直在抖,連話也說不清楚,初凝忙拉她進來,還沒說話,就聽到一陣斷斷續續的抽泣聲,壓抑不住,才從宋清澤的喉中逸了出來。
她在哭,很小聲很小聲的那種。
宋清澤緊緊咬著嘴唇,努力不讓自己哭出聲來,可是平日里在他人面前的冷漠淡然,此刻盪然無存。
她只要抬起頭,看見初凝黑亮的眸子,看見她關切的神色,就止不住自己的淚。
堅硬的盔甲在這一瞬破滅,露出她柔軟而又敏感的內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