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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柔似風的女子,既沒有說自己有多想留在宮里,說自己多仰慕帝王英姿。她只是說於現在無益。

真誠,干凈,溫柔。像是這高山之陰獨自開放的清幽蘭花,令人心喜。

顧君越微眯了眸子,聲音有些啞:「過來,給朕揉揉。」

初凝的手指細軟白皙,溫熱的指腹在她額頭上劃過,很舒服,偶爾有點癢。

顧君越心間有星許激盪感,但那感覺稍縱即逝,也不知從何而來。

她身上的淡淡幽蘭香味一直往顧君越鼻子里鑽,溫柔的勾人心魄。她有點想把身後人攬到懷里,省的這花香一直找空往她鼻里鑽,可這念頭瞬間就被她否決了。

什么攬到懷里?荒謬!

她眸色一冷,聲音里也沒有幾分溫度:「你身上這香味有些沖鼻,朕聞著頭暈,去沐浴更衣再出來。」

初凝微怔,看著她清冷孤傲的臉頰,總感覺她有點喜怒無常。

她順從的去水房里沐浴更衣出來,沒敢耽誤太多的時間,發尖上還往下落水珠,又緩緩跪坐在顧君越身後,指尖才一按上去,顧君越就偏開頭去。

初凝的動作一滯,顧君越抿抿唇:「怎么香味越來越重了,你……」

她回眸一看,便見初凝臉頰如雨後蓮花,清麗溫雅,那股隨身而來的幽蘭香味淡了些,卻更加撩人。

顧君越的目光微微閃躲一下:「算了,朕先走了,你好好休息。」

她這么喜怒無常,簡直有點像小孩子,也不知道惠嬪她們為什么怕她怕的要死。初凝抿唇笑笑,不小心笑出聲來。

顧君越回頭,目光沉沉的看著她:「你笑什么?」

初凝抿抿唇,溫潤的說:「覺得陛下像個小孩子。」

顧君越臉色不變,但耳尖瞬間全部紅透了,轉身便走。初凝看著她故作冷靜,卻沒忽略掉她耳尖的紅意,只覺得她沒那么可怖。

她剛穿過來的,對上那雙熟悉的眼眸時,初凝就一點也不怕她。

太後的忌辰很快便到了。皇帝仁孝,每逢太後忌辰,必然要親去皇陵,以表孝心。後宮的眾妃自然也要同去。早上天才麻麻亮,就有宮人在門外喚:「奴才奉陛下之命,還請柔嬪娘娘與陛下同乘御輦。」

初凝微怔,這同乘御輦,豈不是要讓她成為後宮諸妃的眼中釘?

她讓芳落束好了前幾日她抄撰的佛經,走到宮門外的時候就看見明黃色的皇帝御輦,她溫聲說:「陛下,不合禮制之事,臣妾不敢為。能與陛下同乘者,只有中宮皇後,還請陛下先行。」

顧君越忽然扯開簾子,神色冷冷的看著她:「你這話是什么意思?你想做皇後?」

時已晚秋,霜花露重。

初凝攬了攬身上的銀白色披風,靜靜凝望著她,薄唇微抿,搖搖頭:「不是所有人都想做皇後,陛下。」

她說完便轉身,也不敢顧君越臉色有多難看。今天終究是太後忌辰,皇帝暫時按壓下自己心中的不滿之情,手一松,御輦的黃色簾子靜靜垂落下來。

她以為柔嬪也想做皇後時,心里面充斥著難言的憤怒,這闔宮上下都知道,她的皇後之位早就許了出去,不可能再給其他人了,她這番言語,當真是宛如試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