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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證,我只是告訴你……我斷然不會再受你這樣的侮辱!」

她慢慢倒下,父皇臉上神色晦暗不明,鮮血濺到了他的龍袍之上。他也沒想到,她竟然會這么剛烈。從他前年墜馬,於床事一事早已無能為力,逐漸變得多疑,對她也曾多番拷問。

可他……愛她啊……怎么會這樣,怎么會這樣?

母後絕美的臉頰偏過來,那雙眸子與顧君越對視,沒了往日的溫柔,只剩下難言的絕望和麻木。

顧君越驚呼一聲,手腳發軟,幾乎是爬到了母後身邊,握住她的手,看見她眼眸里漸漸失去最後一抹生機。她緊緊握住她的手,可那柔軟的軀體終於失去了最後一絲熱度

「母後!」她悲泣出聲。

芳落已經點起了蠟燭,初凝撐著身子起來,輕輕按住顧君越的手腕,柔聲喚:「陛下,陛下?」

顧君越睜開眼,眼中一片空空茫茫,一時間不知道自己在哪,半晌才認出來初凝是誰。

她聲音微啞:「我……做噩夢了?」

她似乎真的被嚇得不輕,不再稱朕,只稱我:「沒事,不用管我,睡吧。」

初凝盤坐起來,接過芳落從帷帳外遞來的溫熱帕子,給顧君越擦了擦臉上的細汗:「我陪您說些話吧。」

顧君越眼神散散的,也不知道在看著何處,溫熱的帕子在臉上按過,她舒了一口氣。這種感覺,比她深夜里一人醒來,要好很多。

初凝也重新躺下:「您是思念太後了嗎?」

顧君越沉默了半晌:「思念無益,故去的人不會再回來了。」

初凝很想問,那你為何又納了這么多妃子,只為懷念你心中的白月光呢?

這句話沒問出來,她不想戳顧君越的傷心事:「陛下可以談談太後是個怎樣的人嗎,我幼時雖然見過她,但是年幼無知,什么都不懂。」

顧君越半眯著眼:「怎樣的人?大概就是溫和的時候,能讓全天下的人都喜歡,但是剛烈起來的時候,她不會為任何人做出改變,即使……是為了我。」

初凝一怔:「這話何解?」

顧君越勾了勾唇角:「算了,不說了,陳年往事罷了。」

「倒是你,當年我就見過你一面,後來再想見你,都沒問到你這個人。」

初凝抿抿嘴唇:「我父親當時被貶,便舉家去了雲南,直到我父親平定苗人叛亂有功,才被調回京城里。」

顧君越想了想前朝卷宗里,似乎寫過這么一件事:「那你再見到我的時候,認出我了嗎?」

初凝輕聲笑了:「當然是記得的,只是您不記得我罷了。」

顧君越微怔,她確實沒有立刻認出她來,只是在宮外見到她溫柔清麗的側臉,便納了她入宮。三年里也沒和她說過幾句話,她好像有點怕她。

「你為什么不告訴我,以前……」

初凝側過身,眸色沉靜:「陛下都不記得了,可見在您心中,這件事不算重要。我難道要把這件事掛在嘴邊嗎?」

顧君越一怔,有點惱怒,眸子黑亮,有點像炸毛的小貓:「總之你都有理由就是了。」

初凝看著她,抿唇笑了:「陛下……您說不過我的時候,就有點不講理了。」

顧君越翻身過去,不再看她,有點生氣,唇角卻止不住,微微揚了起來。曾經把她當小孩子般寵愛的人,已經都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