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靜寂。
那玉背半掩在薄紗之後,黑發如瀑,雪膚如雪,清秀的肩胛骨像是蝴蝶纖細的兩翼,美好的弧度慢慢延展開來,而後半掩在棉被里,卻更加的引人遐想。
此刻,顧君越心底就有星星點點的激盪感,難以啟口。她都懷疑自己有些難以言說的癖好,雖說看著初凝粉頰微動時她也心動,但是看著那玉背半掩半露,心里才更加躁動不安起來。
她半閉上眼睛,伸手按住了初凝的肩頭。
初凝有點煩躁,今早起來早了,她此刻有點頭疼,卻偏偏被她攪得睡不著,轉過身來便問:「您到底睡不睡?不睡的話能不能煩請您不要打擾我?」
顧君越注視著她因生氣而有些酡紅的臉頰,唇瓣微啟:「睡……」
你。
☆、白月光與朱砂痣(七)
她的紅唇落下之時,初凝有片刻沒反應過來,只是等她反應過來之後,心里瞬間就冒出火來。
這真是她平生絕無僅有的午睡這人心里明明有白月光,還睡什么睡?
尤其是……顧君越對她的後背似乎頗為痴迷……
顧君越在皇宮里的時候,也留宿過安福宮不少次數,可每次都規規矩矩的,像個乖寶寶似的。初凝對她便沒有多少警惕之心,如今這樣總算是看清楚她,分明是個豺狼性子不愛吃素,只愛吃肉。
可這是在方芷芊的家里,她的閨閣中,若不是芳落守在外面,方夫人要是推門進來,那會有多尷尬?
可身後人似乎只當她是害羞了,還尤自不管不顧的纏上來,聲音既醇又清且柔:「嗯?怎么不說話了?」
初凝抿抿唇:「不想說,累。」
心累。
下一秒,顧君越得寸進尺,她不禁掩唇,遮住了自己那一聲驚呼聲,拍了一下搭在自己後腰上的手:「你做什么?」
顧君越低聲一笑:「是不是這里酸了,我給你揉揉?」
初凝忙轉身,心里氣的難忍:「你怎么什么話都敢說?」
顧君越眼尾上挑:「有什么不敢?這天下之大,無一處朕不可去。這天下之事,無一處朕不可言。」
初凝氣悶,伸手推開她,一腳把她蹬下床,叫她知道,不是所有地方她都可去!
顧君越懵了,她這個皇帝,竟然被自己的妃子踹下了床……她跌坐在地上,感覺被踹過的地方隱隱作痛。
顧君越冷著聲音:「方芷芊,這就是你的事君之道?」
初凝輕聲:「我只是怕陛下情濃之時喚出別人的名字。
顧君越怔怔:「你……」
她說不出話來,莫名心虛。
初凝神色淡漠:「時間也不早了,等會要回宮嗎?」
顧君越看著她,唇角微揚:「你想回宮嗎?」
初凝靜靜的看著她,抿了抿唇。
她想留在這里過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