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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有的事還是逃不掉。

祭祀祖廟之後,初凝整個人的腰都要斷了。此刻她正趴在安福宮里的小榻上,芳落尋了葯酒,說要給她揉揉。

顧君越打簾子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么一幕。她神色微冷,聲音沉下去:「你出去。」

芳落一直都有些怕她,這位皇帝陛下,除了對皇貴妃娘娘溫柔細語些,對別人都沉著個臉,看起來就怪可怖的。

初凝趴在枕上,見她把芳落趕了出去,有些不滿:「你讓她出去了,誰來給我抹葯酒啊?」

顧君越走到她身邊,見她白皙肌膚如瓷似玉,腰窩處微微下陷,優美的線條一直延伸而下,引人遐想。

她聲音微啞,拿起葯酒:「我來幫你。」

初凝笑了一聲:「您會伺候人嗎?向來都是只有被別人伺候的主。」

顧君越低下頭,往手心里倒了些葯酒,慢慢的揉搓開,然後按住初凝的腰:「以前我在冷宮里的時候,總得學點東西打發時間。舅舅派來護我的暗衛都是跟著他從沙場上殺回來的,身手很好,出手也狠,絲毫沒有顧忌。我跟著學了不少,身上的傷也有不少,都是自己擦點葯酒上去。」

初凝沉默了片刻:「以前的日子,很難過吧。」

顧君越唇邊揚起漫不經心的笑容來:「不難過。最開始的時候既傷心且憤怒,不知道母後為什么會選擇那個男人,後來只是覺得可悲,也知道有朝一日,我一定能出去。」

初凝忽然坐起來,抱住她,把她的頭按在自己肩上:「五年了,都過去的。」

顧君越手上還沾著葯酒,只能張開懷抱,任她抱著自己:「馬上就要到第六年了。」

初凝松開手,看了看自己身上只穿了小衣,難有點羞赧,抓過一件外衣就胡亂披在身上:「我困了,想去入睡了。」

顧君越牽住她的手,不讓她走:「今晚有煙花,要看嗎?」

初凝眉眼一彎:「宮里不是不許放煙花的?」

顧君越點了點她的臉頰:「知道你喜歡。」

早已經有宮人准備好了煙花,一見皇帝帶著皇貴妃過來,便點燃的棉芯,唰的一聲,只見夜空之中忽然綻開極其絢爛的光焰,光流瑩,清冷的光輝映照著高高翹起的檐角,折射出耀眼光輝來,而後撲向天際。

初凝雙手握住,捧在胸前,眸子里滿是跳動的光芒。

顧君越在她身後,輕輕擁住她,把她圈入懷里:「以往每一年,我都過的極為冷清。可是以後你在我身邊了,我們要在一起,過很多很多年。」

她們在黑夜里相擁而吻。煙花起起落落,清冷的光輝撲向天際,瞬間就成了冰冷的灰燼。

年後官員也有幾天的休沐之日。顧君越雖是個勤政愛民的好皇帝,但她這些日子也懶得再去看那些咬文嚼字的奏章了。

李炳全歲數大了,年前回了老家,現在接他班的是他的干兒子,人也機靈,便和顧君越說,年前陛下主張宮內也需節儉,倒不如去安福宮,還省的多起地龍。

不過她倒沒有完全沉浸在溫柔鄉里。年後就要開科舉,如今朝中爭斗不斷,若是交由翰林院的清貴出題,世家必然要想方設法,干涉其中,若是能得知考題的只言片語,日後結黨營私、賣官鬻爵一事便更加容易